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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下父親這個還不知音信的唯一的親人了。藍芳芳渴望能見到父親,此時它心裡最擔心的是年邁的父親,它希望能順利地在石崖島見到父親。
一定要回到石崖島去,一定要尋找到父親。藍芳芳調轉方向,一邊祈禱一邊朝海邊飛去。
飛行了沒多遠,藍芳芳就感到非常疲累了。它覺得奇怪,自己剛才飛行時,比現在飛的路程還要遠了好多倍呢!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疲累。實在沒力氣了,它只好選擇在路邊的一片花瓣上停泊。其實誰都一樣,無畏和絕望能增強人的力量和忍耐性,而思念和期盼卻能減弱人的力量和忍耐性,再就是因為思念和期盼是有重量的。照此推論,豪邁和婉約便是因為孤注一擲和多愁善感而區分開來的。
藍芳芳喝了點花瓣上的露水,打算再次起飛。一個東西忽然從旁邊的樹枝上掉了下老,仔細一看,那是一隻蜘蛛!藍芳芳大驚,急忙起飛。剛起飛,它便感覺到下面一陣疾風掠過剛才自己停歇的花瓣,這是一隻青蛙!藍芳芳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連忙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身後隱隱傳來了青蛙和蜘蛛的對罵聲。藍芳芳不敢多停留,它朝遠處有燈光的地方飛去。
燈光下,一群人正在喝酒。
藍芳芳飛過去,悄悄停留在牆壁上貼著的一幅油畫上。畫面上的人居然是蘇始,藍芳芳選擇停泊在了蘇始的鼻子上。這樣一來,有兩個優勢。一是因為鼻子屬於高點,歇在上面可以一覽眾山躲避危險。雖然都是平面,但是它想圖個吉利。二是鼻子處於畫的中間部分,如果有天敵,在牆壁上一般會有壁虎來偷襲。這樣,它就可以從畫紙的震動上提前感知敵情。畢竟,相對於藍芳芳來說,天敵的身體一般是比自己大得多的。
在這個城市裡,能這麼晚了還聚在一起喝酒的,屬於甘心過平凡生活的人。藍芳芳一看旁邊擺著的勞動工具,便知道了這些人的職業,他們是一群擦鞋匠。藍芳芳正在歇氣,覺得紙張猛地抖動了一下。它轉頭一看,一隻壁虎已經朝自己猛撲了過來!藍芳芳急忙向後一跳,壁虎撲了個空,“啪”一聲摔到了地上,頓時昏迷了過去。而藍芳芳則在躲避壁虎的襲擊時,撞到了燈泡上,亮了半晌的燈泡所發出的熾熱的溫度把藍芳芳的翅膀燙傷了。它搖搖晃晃地往地上摔去,在即將墜落到地面的時候。藍芳芳使勁掙扎著起飛,一直堅持著飛到了燈罩上去停留。
此時,擦鞋匠們邊喝酒邊海闊天空地交談著,他們毫不知曉和自己同在一間屋簷下的一隻名為藍芳芳的雌性蚊子,正遭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只管自己逍遙自在地喝酒聊天,對藍芳芳的痛苦置之不理。在這個世界上,痛苦其實就發生在每個人的身邊。
“我們市的追紅鞋業要垮了,現在有國外的大公司欲將其兼併,我一直覺得追紅鞋業不錯啊。”
“是嗎?這說明追紅鞋業比其他公司經營得好,所以人家才願意兼併的。”
“同意,我就奇怪為什麼國外的大公司就不兼併我們的電影業、出版社什麼的呢,原來他們的確做得比較差。我現在就不看什麼電影,總感覺亂七八糟的。”
“是啊,要暴露也不敢太暴露,不暴露又偏要暴露,就靠這點來吸引觀眾了啊。總感覺現在的文藝界是幾個老流氓站在高處呼風喚雨,靠忽悠一些女青年老獻身而已。”
“你這話說的,你能到導演似的。”
“我可不當導演,我要成立一個擦鞋公司。然後上市,也讓國外的大公司來收購。”
“哈哈,瞧你這夢做的。”
“對了,聽說滅蚊專家又來我們市了,知道不?”
“知道,那天警察是頭一次來幫我們擦鞋,當時嚇了我們一跳,還以為有重要領導要來呢!有人認識那警察頭兒的,一問,說有專家要來,是滅蚊的。”
“這些警察也真是的,我做夢也想不到會來幹我們這活。”
“該不是他們先練練,以後就自己要擦鞋了吧!那我們就少了活兒了。”
“你這簡直就是杞人憂天,只要有皮鞋生產,就少不了我們的活。”
“我想啊,這做皮鞋的廠商裡,一定有象我們一樣擦過鞋的主兒。要不,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怎麼就沒有廠商生產不用擦的皮鞋呢!”
“這可不是人家為咱們著想的,這是人家故意這麼整的。你想想,穿皮鞋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上流社會更好地交流嗎?上流社會需要什麼?需要的就是高貴啊!而只有我們的存在,才能使得他們覺得高貴。我敢說,哪個廠商如果生產不用擦的皮鞋的話,那這個廠就面臨著倒閉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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