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底細,我還是站在中立的位置比較安全。
“真會說話!”他鬆了手,冷冷拋下一句話,“你的話和你的臉一樣漂亮!”
終於不再受酒氣的“侵蝕”,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聽到他的話,我不由展顏一笑:“多謝殿下誇獎!”
雁無儔忽然轉身,眼睛就在離我三公分的地方,冷冷地道:“你的臉皮,倒是真厚啊?”
酒氣撲面,一邊半開的視窗吹進一陣冷風來,拂開了他額前的長劉海。劉海下,是和雁無痕像極了狹長丹鳳眼,只是慵懶著眯著,看不到一絲精神氣兒。好看的劍眉鑲在光潔的額頭上,襯得一雙鳳眼像暖玉,即使被長長的睫毛蓋住,依然掩飾不住裡面的光澤。
我看得呆了,半晌沒有回話。
“怎麼不說話了?”森冷而慵懶的語調再一次入耳,帶著一點點的渾濁,含糊得只有我能聽得清楚。
“殿下,我們回去吧,您又喝醉了!”惠青小太監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趕來,而對於自家主子胡鬧的理由也永遠只有一個——“殿下,您喝醉了!”
新君登基(2)
喝醉,果然是一個絕佳的好理由。
喝醉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原諒理解的,不是嗎?
只是方才看過他的眼,我卻知道,他很清醒,可能,比我,比在場和不在場的任何人,都還要清醒。
實在很難想象一個爛醉如泥的人,能準確地跑到自己父皇靈前去搗亂,也無法想象一個喝醉的酒鬼能跑到青鸞閣來找我算賬。
酒不醉人人自醉,酒醉三分醒,我從雁無儔身上明白了這個道理。
但是我不能說出口,在這個深宮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才能保命。
“皇上駕到!”就在惠青和他家主子拉拉扯扯的時候,我等待已久的人終於到來了。
剛剛黃袍加身沒幾天的雁無痕,看上去意氣風發,應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也虧得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可以保持著他人前一貫的溫文笑容,平易近人的模樣讓人甚至感覺不到一個帝王和普通百姓間的距離。
得勢不忘本,他倒是還算做得不錯。
“皇上萬歲!”惠青一見他立馬跪倒在地行大禮,一手還使勁拉著雁無儔的衣角,只想將他拉到地上。
“放開我,狗奴才!”雁無儔忽然就怒了,慵懶的樣子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將惠青一腳踹在地上。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樣的禮節,不管是在前世的電影電視中,還是在進宮那一個月的排練中,我都演繹過無數回,理解規範的絕對可以收進皇家禮儀教科書中去。
“惠青,把你家主子帶走!”雁無痕揮揮手,像拍走一隻蒼蠅,而對於雁無儔的挑釁卻視而不見。
其實我很難想象,像雁無痕這樣性格的人,怎麼能對他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於他,還犯下這麼多大不敬之罪的二哥如此容忍?
是顧念手足親情,還是……
“鳳姑娘這些天過得可真是舒坦啊……”等雁無儔一走,雁無痕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解決起我這個麻煩來。
算了,該來的總要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也躲不過。
在我出了掖庭監獄搬到青鸞閣這幾天時間裡,可謂是一夜地獄,一夜天堂。一個階下囚,就是半天光景,有了華衣美食,還有專門的宮人伺候著。
青嵐和青鸞是新派給我的貼身宮女,居然和這青鸞閣的名字如此合適。原先教導我的容慶嬤嬤也被調了過來,成青鸞閣的人。
我當然清楚明白這個容慶到底是誰的人,既然有人有心刻意安排,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胳膊擰不過大腿,不是嗎?
好在,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路上的太監宮女,甚至雁無痕那些新封的嬪妃們,見我都會客氣的叫我一聲:“鳳姑娘。”
雖然真心與否不得而知,但是我目前尚還算是受人尊敬的一類人。
在宮裡,能混到這地步已經是不易,所以——
“託皇上洪福,臣妾過得極好!”我淡淡地笑一笑,低著頭。
他也不叫我起身,只在屋內踱著方步,像是在看著擺設一般。我想著,他或許是不是又想給我一包毒藥,然後看看我是不是有能力將現場收拾乾淨了再死去?
!
不能殺我(1)
雁無痕沉默,看著我,那雙眼,與之前壽王的眼睛該死地相像。
“其實你這樣做也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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