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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支援著先過來取藥解毒。不過,如此丟人的事,打死他,他也不會講的!
後面的女孩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做的只是迷昏他們,已經夠了!”
葉橪續要前行,卻被拖得緊緊,後面的聲音更堅定,“你別多管閒事!剩下的我自有分寸!”
葉橪頓了片刻,回過臉,眼角慢慢得露出個冷笑的彎弧,全然是個獸類的嗜血表情,“婦人之仁!”永訣後患,才是智慧。這傻女人,做什麼捨近求遠?
秋萍驚惶得往身後一退,煙洛心裡亦是冰一激靈,可是如若自己一撒手,叫三個一路都還和藹謹慎的侍衛枉自送了性命,罪過可就大了。只得鼓足了勇氣看他,黑玉砌成的眸子浮上了月色,深深淺淺的一陣流光,嗓音因為著急著,帶了一點迷人的啞聲,“不要殺他們!”
葉橪被她切切望著,忽爾咳嗽了一聲,按住胸口轉過了腦袋,“算了,隨你!”
煙洛怕他反悔,趕緊推他道:“樓下的馬車還在,白天你見過的小廝在樓下等著。你身子還沒恢復,先去車裡歇著,我們一會兒就來。”不知是不是錯覺,葉橪往樓下走的時候,似乎隱約的步伐不穩。
煙洛等不及愣神兒,拉了秋萍,兩個女子氣喘吁吁的把走道暈倒的一個侍衛抬進葉橪的房間,擺成面朝裡在睡覺的樣子。煙洛取出一封信,擱在了紅漆桌上,看了看方正的信封,輕輕抿抿嘴角。她告知他們,自己和當今皇上鬧翻了,是逃婚的死罪。如若幾個侍衛回去稟報說找到了人又被郡主溜掉了,皇上肯定會遷怒殺人。兩相比較一下,請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京後不要在皇上面前洩漏分毫,也放自己一條生路。最後那幾個字是,多謝,保重!
秋萍拉拉煙洛,遲疑問道:“小姐,我們真要和那個叫葉橪的一起走?”
“嗯!”煙洛想了想,答了,“他今夜並沒殺人,不是嗎?何況他的傷口那麼深,肯定還沒好。我們好人做到底,在下個城裡為他安頓個修養的地方,再分道揚鑣便是了。”
推開了門,外面的世界重又充盈了自由的空氣,連熱度,都變得剛剛恰好。煙洛輕快的拉了秋萍往外行去,精繡的薄紗裙裾在月下朗朗飛起,皎潔如同揉碎的浪花。
樓下的少年倚了一節顏色老老的樓梯,一個手肘擱在樓梯斜撐著,一手微微的垂下,兩腿淺淺的交錯著,只是揚了頭,百無聊賴般靜靜的望天,朦朧中卻辨不清神情。月光也立不住腳,從他的面板上直滑了下來,為幽幽的松束的發添了幾分清輝,釉光一般動人。他在等人,似乎早有預料一般,在煙洛瞧見他時朝煙洛轉過了腦袋,然後就笑了,出彩的五官霎時錦繡了起來,雖然還是帶了那麼點點邪肆,卻是無比的惑人。
煙洛下意識的站住了腳,心裡無端的浮現得出一個詞——墮天使。他就像個有一對黑色翅膀卻美麗得頑固的天使。在夜裡一環一環的發亮,這樣子的人,實在是麻煩,也是危險的。躊躇了片刻,終究還是落步,一階一階的下去,走向了他。現在沒有分析的功夫了,她必須走向他。
她不可以被抓回東京。因為在遙遠的東京,至少還有那麼個人,便要自己豁出性命去,也不想觸痛傷害的人。
葉橪衝她勾了勾手指頭,“小美人兒……”
秋萍抱著包裹,悄悄貼近了煙洛。煙洛咬咬牙,決定無視他的輕佻語調,“我請的趕車人呢?”
“駕車呢!”又沒料到,她把逃亡的行動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條,連叫那小廝半夜行動的藉口都事先交待了個清楚。
話音才落,那個小廝模樣的人從一團黑裡鑽了出來,手裡晃悠著暗暗的風燈,“小娘子,這邊!”
煙洛點了點頭,就往那邊去。葉橪懶得像只豬,伸了修長的胳膊,“揹我!”
煙洛差點又動了殺念,心想(……此處省略女主很不光明的思維三千字……),終於忍住了怒氣。算了,反正也相處不久,把他當惱人的空氣就好了。腳步輕點著泥地,越過他越發快的往前。
“喂!扶總可以了吧!”葉橪的聲音裡透出絲無奈來了,“我吸進去了一點“春宵”。”
煙洛吃了一驚,頓住了步子:“你沒事吧?”是他堅持要把解藥留在她們這邊,說自己沒有問題的。原來,他多多少少,仍舊是逞強了。剛才說要殺人,可能也未見得有那力氣吧。這麼想的時候,似乎在黑暗裡收到了他懊惱的神色,煙洛不自禁地暗暗勾了嘴角。
“不許笑!”果然,帶了點惱意。
“我沒笑!”煙洛忍著笑意過去,攙了他往馬車方向去,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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