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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細節。可是除了聽從葉橪的話,從那翡翠瓶裡倒出了一顆圓溜溜的帶著藥香的小丸,偷偷摸摸塞給他吞了,還有了解了起緋煙的藥瓶藏著“春宵”之外,具體的行動,卻是一絲頭緒也無。
幾個侍衛也不是傻瓜,見到那個危險的人物醒過來了,郡主來探視的時候,全然是片刻不離守在一旁,盯得死緊。葉橪傷勢不輕,身體的恢復能力卻極其驚人,大夫每日來換藥,除了說他內傷依舊甚重,那些個皮外刀傷,卻是一天一個樣子,連胸口的傷也順利地結了痂,可以咽一些流質的食物了。
不過這個葉橪的確是夠招人恨的。幾個侍衛盯著的時候,他就蔫蔫耷拉著眉,死氣活樣似乎病入膏肓,待人一閃開了眼,他那通嗖嗖的眉目傳情,叫煙洛好幾次都一偏頭,特衝動的逮住一邊綿軟的靠枕考察可行性——要不要趁他還沒抵抗能力一把捂死他算了,免得自己日後才脫虎口,又入狼窩。這狼崽子的眼睛,還是賊綠賊綠的!
這麼疙疙瘩瘩的過了三日多,終於陸陸續續的,靠著無聲的唇語和偷來空的幾句交談,大致定下了方案。第五日傍晚,秋萍小心翼翼得進了門,後面跟著煙洛,還多帶進來一個長相精明小廝打扮的人。當了周侍衛的面,秋萍款款的對葉橪解釋:“這位小哥是我們小姐為公子請來的,接下來會負責照料公子你的起居飲食,直到公子身體痊癒為止。”
葉橪正撐起身子喝藥,手一個不穩那碗便砸了下去,掉到地上摔得稀巴爛。秋萍忙行了過去,捻了捻被子查查潮了沒有,身子擋住了侍衛的視線。煙洛乘勢將一塊小絲帕成團遞給葉橪,低了眉道:“弄髒了手,公子先擦擦!”
葉橪順手卡油,笑眯眯的擦手,一邊配合道:“多謝郡主費心!”不動聲色地將一個小瓶收進寬薄的袖中。
煙洛免不了橫他一眼,嘴上卻溫和得很:“明日煙洛便要啟程,日後就請恩人自己多多保重!”
“是嗎?真是太可惜了!葉橪還未好好酬謝郡主救命之恩呢。”
煙洛心裡微微發慌,實在怕他要反悔,這下也不敢說了出來,只得道:“不必客氣。是公子搭救在先,只要公子以後日日開心,夜夜好眠,煙洛便心滿意足。”
“哦……”葉橪頓了一頓,自顧自的岔開了話題:“說起睡覺,我們住的離寺院很近嗎?每夜子時鐘聲都鬧得要命,哪有什麼好覺可睡?”
煙洛瞧著他忽閃忽閃的眼睛,突然懂了,心中登時一鬆,笑容卻如光破雲天,“是嗎?我也覺得很吵來著,不過我們就住今夜而已。葉公子權且將就些,待到明日再自換間客棧吧!”
“哦!”有點子委屈抱怨:“要是沒弄丟了我的丹露就好了,晚上睡不著,還能喝點甜絲絲的潤喉。”
煙洛瞟視著他,在侍衛瞧不見的角度,葉橪的嘴一張一合,似是註解——“一滴”!
突然覺得自己搞諜中諜似的,搭檔的物件還是個活寶,煙洛幾乎快要笑場,只得壓抑著聳聳肩。目光落到葉橪的前胸,稍微擔憂的停了一停,語聲水一般輕緩:“公子的傷勢……”
葉橪的瞳仁跳出幾閃星光,一會復又滅了,安靜道:“不必擔心,不妨事了!”
“那就好!”
……
夏的夜叫人等得心焦,來得遲了,因著難得的絲絲涼意沁心,輕易便叫人沉淪了進去。
倘若悠悠的玄色裡,還有一股女子的輕粉脂香夢一般流瀉了過來,似乎,便更加得好睡了。
煙洛和秋萍聽到了鐘響,唇齒間含著那一滴紅色的甘露,苦得呲牙咧嘴不敢嘖聲。不過對那陣子濃烈的香氣,卻真的有了免疫的作用。屋裡黑黑的,她們緊張的交手握著靠在門邊,感覺到彼此的顫抖。
香氣散淡瀰漫,輕悄的夜裡,突然外面淺淺的“撲”一響。煙洛急忙一把推開了虛掩的門,一個靈活的身影便竄了過來,搖晃了一下,微微的吐了幾個字:“解藥,快點!”
煙洛忙得一手駕住他,秋萍從一邊遞上那月光中泛著沉紅亮澤的瓷瓶。葉橪也不囉嗦,飛快得服了解藥,這才舒出一口氣來,立馬便欲轉身。被煙洛一把拉住,“你幹什麼?”
“自然是把事情做乾淨!”才剛動手前沒服過解藥,他必須閉氣直至門外的侍衛被“春宵”迷倒,方能脫身。這次他下了十足的分量,是因為擔心幾個禁軍侍衛過早警覺壞了事,估計連一層樓的人都在一瞬被迷暈了。不過,他顯然也高估了自己尚未痊癒的身體——才憋了一刻的功夫,胸口就滯悶得受不了,還不慎吸了點“春宵”進去,腦中立時濛濛一片,所以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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