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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唇輕齒薄一字一句:“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究竟何人何事,在你心頭要緊的藏著捂著,叫你寧死不悔?”
空氣裡一片憂鬱的冰冷,梅香暗潛,倒真似鍾隱講的,冷疏魂。院中的兩人冷冷互望著,似兩隻獸,氣勢洶洶,兩敗俱傷……
至此,兩人冷戰又宣,任是秋萍費力從中斡旋,也一無進展。
煙洛被葉橪刺激到,每日更是埋頭啃書。昝方之開始教她實際的穴道脈象,還多了些趣味。煙洛的手感極佳,認穴也快,倒叫已認為她“朽木不可雕以”的昝方之刮目相看,成日裡粗聲大氣的呼喝也漸次小聲了點,煙洛瞅準機會,剛欲打聽一下鍾隱的病況,就被昝方之罵得滿地找牙:“臭小子,你的醫書背完了麼?我問你,何謂四氣療疾?何謂君臣佐使?何謂單行,何謂相須,何謂相許,何謂相殺?一點基本藥理都講不上來,手多利索都沒用,不要在這浪費老夫的時間。”
煙洛被轟得不知東南西北,瞥見鍾隱坐在小几邊,面不改色的笑如春風,登時訕訕的。究竟也無可奈何,只得在意念裡一把揪住了那個壞脾氣老頭的短胡,一根一根揪下來。她怨懟的眼神估計過度強烈,隱隱的,一旁的鐘隱卻輕笑出聲,端茶飲了一口。
昝方之命令道:“到偏房裡頭,將我那檀色木盒取來。”
煙洛曉得丟人,只得拖著步子去隔壁房間,一會兒捧了一個檀木盒子出來。昝方之淨了手,小心的開啟盒子。裡面又用青色麻布包裹了一層,四下開啟來,卻是幾排密密麻麻的銀針。有長有短,在光線中晃晃細細的亮。這是要……
“李公子,請寬衣吧!”
煙洛愣了一刻,就見鍾隱立了起來,微微側身,從容不迫的抬起好看修長的指,開始去解腰間的盤絲的衣釦。鍾隱的目光掃了過來,琉璃般的眸子裡星光和悅,人面如玉;他道:“宋兄如此看著,叫鍾隱如何寬衣?”
煙洛猛地回了魂,一時嚇得靈魂再度出竅,再等一秒,她估計就要看到讓人血脈噴張的美男子脫衣秀了,匆匆丟一句,“我去瞧瞧藥熬好了沒!”拔腿落荒而逃。沒瞧見身後的鐘隱若有所思,輕輕吐了兩個字:“果然……”
昝方之介面道:“公子也瞧出來了?”
鍾隱這才真正動手寬衣解帶,秀致的肩胛微露了出來,一層光透的象牙顏色,他笑了一笑:“先生既然知曉,為何還為難於她?”
“我也是受人所託!”昝方之利落的拔出銀針,語氣就有些似個老小孩:“況且這死丫頭雖則聰明,可嘴那麼尖,脾氣又那麼烈,總要磨一磨才好!”
一針刺上鍾隱光滑的脊背,又快又準:“公子身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在下會再製些丸藥,日後公子也自要小心。”
鍾隱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髮絲隨之飄搖一擺。遲了一刻,方淡淡的嘆了口氣:“有些事,避開了不如避不開,只是難得糊塗罷了。”
煙洛慌不擇道,衝到門外,幾乎腳也軟了。一抬眼,葉橪卻不知何時來了,他修身而立,月白的衣褂,墨玉的斗篷,泠泠的黑髮,帶了點慵懶的笑容,真正是叫女孩子尖叫的型別。煙洛不覺洩氣,成日與兩個極品美男一處混著,一個風流倜儻無以倫比,一個又變幻莫測肆意誘惑,她太容易受到驚嚇刺激,實在對心臟不好。
葉橪卻心情不錯,好似算準了她會這時出現。難得的不再與她噁心的客客氣氣,反倒調侃一句:“怎麼樣?鍾隱的身子還有看頭麼?”
“色胚!”煙洛決定完全無視他,昂首挺胸往一邊走。
“原來洛洛不滿意啊。要求這麼高,看來我只能自我犧牲,讓你試針了!”葉橪看上去倒是相當的滿意。
煙洛登時眼冒金星,“小心我一刀劈了你!”
“你還是一針扎死我吧!”再次謝謝給偶投票的朋友!:)
[南唐卷:五十六章 無妄之災]
在昝方之的小院裡啃書熬藥,轉眼一個多月便飛逝而去,快要近年關了。煙洛漸漸懂了一些基本的藥理,一日對著一缸藥渣子細細研究了一陣,不禁“嘿嘿”冷笑。這些藥全是活血化淤的,搭配了上等的補藥,與另一罐清熱解毒的絕對不可疊加使用。昝方之這老狐狸,為了氣她急她,竟然對葉橪做出個撒手不理的樣子,暗地裡卻偷偷為他療傷,也實在叫人啼笑皆非了。難怪近來葉橪的面色緩和了許多,和她抬起槓來也一次比一次有底氣了。不知這是昝方之抑或葉橪的主意,不過既然他們如此費神費力,她不如順水推舟,跟著昝方之,便算未能深入精髓,學點醫術的皮毛,也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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