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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溫暖的女子,可不可以,不要做我的敵人……
煙洛回了房間,抵住門立了,微微的偏偏腦袋瞧著窗外圓月,想了想仍舊一笑。不論如何,鍾隱的命卻是救了下來。有個人立在黑影裡頭,冷不丁的出聲,懶懶的,似笑非笑:“你倒是心腸軟的很!”
";你回來了!";煙洛聽出是他,點頭,一本正經道:“這也算我唯一的優點了!”
葉橪被氣得笑了,嘖嘖出聲:“這樣子幫他,日後你還有個清靜?”
煙洛愁眉苦臉了一小會兒,繼而靠著門聳了聳肩,滑溜溜的:“不是還有你麼?大不了就開溜!”
“說得輕巧!你捨得麼?”
捨得?唉,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眼前倏然劃過鍾隱憂傷的側面,煙洛晃悠著腦袋,心情悶悶:“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講!”
有空又貼一章!個人其實對李才子很有愛滴!
[南唐卷:六十一章 酒中真味(番外)]
~~~~~~~~~~~~~~~~~~~~~~~~~~~~~~~~~鶴觴沉香~~~~~~~~~~~~~~~~~~~~~~~~~~~~~~~~~~~~~~
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
二月。斜陽,蓮苑,風止。
檀木描金沉香盞裡,一泓鶴觴,沉凝不動。
他端坐,灰底藍絲的袍,整束的發,丰神俊朗,一氣卓然。只那雙略帶桃花的眼,瞧著那片才露尖角的青蔥荷池,淡淡漾出些惘然。
握了杯,揚手仰頭浮了一白。醇酒入喉,依然芬芳,餘香在口舌間遊弋不去,泛甜微辛,餘韻綿長,卻正是她給他的滋味。
他的右手修長,手指卻並不纖細,指節處五點暗紅,是舊傷留下的痕。那一刻,如若這拳沒有擊中樹樁,而是砸到了潘郎的面上,只怕潘美那細緻的眼鼻都已移了模樣。然而潘郎所以無情將她逼走,仍是一心為了自己。一腔憤懣,終究化作一拳,狠狠揮出,粗壯的楊樹上留了深淺木凹,他的心中,卻刻了血痕。
再一杯鶴觴,酒意引人遐思。古樸的木案一層烏漆顏色,上面擺著幾樣小菜。五香鵝肝,清蒸鯪魚,胭脂藕片,還有一碗紅棗蓮子羹,在黃昏的光線中渺出些溫柔的白霧——都是她的最愛。她是那種好吃亦會吃的女子,看她飲食是種享受,讓人禁不住歡心著想要加入其中饕餮一頓。如今相伴的,卻只剩了這些色澤清麗的食物,他就有些咽不下。只是再斟一杯酒,有些出神的盯著那蓮池。
世事便是如此簡單,擁有了無上的權利,才能夠保護珍愛的東西。他一度認為,自己是個知足的人。然而她卻出現了,在他生命裡如精靈一般旋轉舞蹈,卻若秋葉一般隨風而去,選擇飄零,選擇苦難。枉他七尺男子,空負一身本領,竟無法為她承擔,給她呵護,哪怕一絲,一毫。
那麼,還有什麼所謂?無非是權利地位,無非是至高無上,他自然去一一爭了回來。皇帝的金鑾,有沒有那麼美妙,他才不欲知道,他只是要那位置,定要那個位置!
膽大包天麼?有一點吧。那些瘋狂的思,裂骨的痛,沉澱進心底,是無法碰,也不敢觸碰。為了不變瘋魔,人,總該尋個目標。但凡他想他願,除了她那顆玲瓏無羈的心,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強求?
鶴觴在右手,“芯”在左指指尖,桐木冰弦,琴身上一枝盛開的蓮,靜靜守候。輕輕一撥,一道清澈恰似山澗溪水,纏綿林野,似極她的笑語,於左右徘徊。他飲下了酒,卻微微抿了唇,神色間帶了篤定。
他已然不再猶豫。皇上將宋盟交與他管理,分明是欲探查她的行蹤。他不過是將就取勢,一面為她將宋盟打理妥當,一面,卻也能運用宋盟巨大的潛力,叫它為自己運作情報。領兵多年,身邊漸漸集滿了肯為他不惜性命的死士。而他本人,亦勢必隨著戰爭聲望愈隆。
他要這天下,便算單為了她,他也要這天下。再難再荒謬,他亦無懼無悔。描金的花葉,絲絲線線的映入他沉著的目,卻是無端的絕然,摺疊了夕暉在眸中燦爛一片。
記不清多久不曾笑了,還是飲酒吧。一杯復又一杯,嚥下的咽不下的,他自然統統飲盡。別了蓮苑,他一無躊躇,人若已入了痴,還需為何事躊躇?
“篤”的一聲,他將那沉香盞擱在了案上。略低的磁性聲音屬於一個成熟的男子,望住荷塘夕陽,他的低語如斯沉定:“丫頭,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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