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衩杜九認得,是刑家寶從前穿過的,上面印有叮噹貓的頭像。
是賊嗎?可是又不太像。
杜九進入左手邊的房間,開啟窗戶躍了下去,翹手立在大門前守株待兔。
十秒之後,大門果然開了,杜九起腳一踢,把腦袋上套著褲衩的可疑份子踢了個仰面朝天。
第五十章:犧牲精神(上)
刑家寶縱然再自甘墮落,多年以來嬌生慣養的習性;讓他無法忍受自己穿著發酸發臭的衣服;於是徒步走了很遠的路;悄悄地回到別墅裡找了一身衣服來換。
結果卻撞上了杜九,萬般慌亂之下;他想也沒想隨手拿起件布料遮住臉面,然後,跑!
於是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變成頭上套著褲衩鬼鬼祟祟的可疑人士。
杜九那腳踢得刑家寶心肝脾肺都快碎了,熟悉的鈍痛之後;是難以形容的滿足感,若真的可以選擇;他寧願就這麼活活被踢死算了;如此就不必面對不堪的重逢。
可惜未能如願,刑家寶對上杜九明亮犀利的眼睛,下意識地縮成一團,捂住了臉。
杜九緘默,足足看了這個畏縮的青年有兩分鐘,隨即掉頭離去。
既然刑家寶不想見他,那就當作彼此沒有見到吧。
只是對方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面無血色,額角面板下隱隱現出青色血脈,蒼白的帶了寒意。杜九倒也不是心疼刑家寶,人各有命,他當日既然放手了,那刑家寶活成怎麼樣都與他無關。
再說,他若爭氣些,天生富貴命差不到哪兒去,他若不肯爭氣,自己又能如何?
刑家寶聽著杜九的腳步聲遠了、輕了、消失了,才從無聲的哽咽裡把自己釋放出來,嚎啕大哭。他掩面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儘可能地把身體蜷縮起來,哆嗦成了一片風中枯葉。
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般地步,他只是愛杜九。在此之前他從沒這樣深刻的愛過一個人——他承認自己百無一用、性情浮躁,可他沒有壞心,他只是愛杜九。
那麼那麼深的愛著,為什麼會得到個形同陌路的結果?
根據魅夜老闆的交代,真理教遠比他們想象中複雜,有著一套成熟的系統,像精密的蜘蛛網般由亞洲分佈到全世界。這樣的系統不是三五年能形成的,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操控的,所以刑耀祖感到這是他生平最棘手的一次任務,若連國家安全域性也牽涉在內,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的地步,無法估計。
刑耀祖思考的時候習慣不說話,一個勁的抽菸,坐在他邊上的男人也沒說話,手裡拿著一張相片,眼睛卻不知道在望著什麼地方走神。
刑耀祖把菸灰缸一放,轉過頭去,拿過照片問:“這是誰?”
“算是我的女兒,關於從前的事我確實想不起來,但唯一能觸動我的就是她。”
刑耀祖仔細的把照片看了看,背面有記載著地址和日期,兩年多前,地點是一間幼兒園:“這是你從以前的家裡帶出來的?唔……好像有點奇怪,你女兒背後挨著的,應該是個郵筒。”
奇怪的地方在於,幼兒園裡為何會有兩米高的紅色大郵筒?
“要去實地調查一下嗎?”
杜九淡淡地說:“隨便。”
感覺到杜九的心情和興致都不是太好,刑耀祖沒說話,又點了一根菸。
“隔壁的房子好像沒人住,怎麼回事?”過了好一會,杜九問。
“胖媽回鄉下了,那小混蛋在外面玩瘋了吧。”刑耀祖避重就輕地回答。
杜九哦了一聲,垂下眼皮,面無表情。
因為照片背面就記有地址,所以找起來也容易,這間私立幼兒園位於市郊,環境看上去挺不錯。正逢週末,他們以想幫孩子報名的名義,進入了幼兒園裡參觀,老師校長都不在,接待他們的是年老的門衛。
刑耀祖走走看看,在滑梯旁邊發現了照片上的郵筒,於是問:“這個郵筒只是擺設嗎?”
門衛答:“這是我們幼兒園的特色,孩子入學以後,老師會叫家長寫一封信投放進去,等到孩子十六歲時,會有專人把信件寄回去。”
“那信裡一般要寫些什麼?”
“這個是隨意的,我猜通常家長們都會寫對孩子的寄望吧,其實也就是一種紀念方式,這個特色已經保持很多年了,當孩子十六歲收到父母寫給自己的信,會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杜九走過去,把手掌貼在紅色的郵筒上,閉了閉眼睛。
離開幼兒園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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