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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綠面臨的情況,也可以用後世公司某小白領的角色來代入下。
信安王府就好比一家大公司,老王爺自然是掌舵人。世子、張氏等屬於高階主管,尚蘭這些人則是主管們的心腹,也是早就在公司裡工作的老前輩。
小有本事的新人舒綠,一進來就受到了前輩們有意無意的排擠,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高階主管們對她的處境視若無睹,甚至還有可能推波助瀾,讓她的日子過得更加艱難。
這種情況下,她是放低身段去融入這間公司,把自己鋪成地毯讓大家踩得舒坦瞭然後接納她呢?還是抱緊大老闆的大腿狐假虎威地當個孤臣?
生存還是毀滅,這真是一個哈姆雷特式的難題。幸虧舒綠從來沒有選擇恐懼症,她很快就做出了取捨。
二者不可得兼,她還是寧可選一種比較囂張的活法……儘管她覺得自己一點,一點都不囂張,真的……
據說那些宅鬥界的高手,可以做到讓每一方面都滿意,在各方人馬間遊刃有餘。舒綠很遺憾,自己還是缺乏宅鬥素質啊,沒有成為宅鬥界新星的希望了。
舒綠還以為張氏會為難一下自己,起碼冷嘲熱諷總會有的。但很出乎舒綠的意外,張氏只是態度冷淡,卻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
看來張氏也不是個笨到極點的人呢,舒綠心想。該有的心機,她還是有。明知道現在吃了虧佔在了下風,張氏便沒有再做出可以坐實她“刁難”舒綠的事情。
舒綠知道張氏很不待見自己,不過……張氏表面上做這樣的姿態,也就夠了。張氏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整個後院的人如何對待自己。
想來,往後的這段日子,雖然各種小算計是少不了,大面上應該比較好過才是。那些女人們,估計不怎麼敢來呱噪自己了吧。
用過午飯歇了晌,她去二夫人的院子裡探望尚紅。尚紅昨兒累了一天,別又病了才好。
桑氏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但似乎沒什麼惡意。她到尚紅屋子裡的時候,尚紅才剛起醒過來,還沒起床呢。
“妹妹來了?”
尚紅趕緊讓小丫頭把自己扶起來。舒綠看尚紅氣色真不是太好,但也不像病了的樣子,應該只是勞累後的疲態吧。
丫鬟送上茶來,尚紅就將她們遣下去了。等看到四周沒人,尚紅才拉著舒綠的手,擔心地嘆息了一聲,也不說話。
舒綠明白尚紅是在為她擔憂。
“姐姐,沒事的。”舒綠輕笑了一聲,說:“我能應付得來。”
尚紅很認真的看了舒綠半晌,突然搖頭,笑了。
“嗯,也是。我呀,就是應了那句話——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也該學學你這般心胸開闊些才對”
兩人相視而笑,轉而說起別的事情來,不再去想昨天發生的那些事。舒綠以前就發現尚紅的文化水平似乎蠻高,應該是比府裡這些女孩兒們高出一截的,還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說尚紅是最不受關注的女兒啊,沒什麼機會接受教育才對。今天和尚紅聊天才知道,原來尚紅的父親,也就是過世的那位梁三爺,是位飽學之士。應該也是老王爺最會讀書的兒子吧,可惜年紀輕輕就去了。
梁三爺是在尚紅十歲的時候去世的。在這之前,尚紅是由她父親親自開了蒙,手把手教書學畫。在梁三爺去世後,尚紅因為思念亡父,也同樣是出於興趣,還是一直自己畫畫玩兒。
舒綠書法不錯,水墨丹青卻不甚擅長。尚紅倒是挺樂意教舒綠的,舒綠卻怕尚紅太費精神了。
“無妨的。偶爾畫畫,舒散一下心情也好。”尚紅說:“只怕我畫得太差,沒什麼資格教導妹妹。”
“姐姐哪裡話我是隻會畫山水,花鳥上幾乎就沒敢動過筆。上回姐姐畫的《梅鶴圖》栩栩如生,真是看得我眼熱壞了。也不知道要練多久,才能有姐姐這樣的功底。”
“罷喲,你就別吹捧我了,怪肉麻的”
“真的嗎?哈哈哈……”
在尚紅屋裡一起用了晚飯,舒綠才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是慣於在這個時辰沐浴的。見到巧珠來倒熱水時,面帶猶豫之色,舒綠心知肚明她要說什麼。
她轉過身去,看也不看巧珠。巧珠神色一黯,埋頭做事去了。
到了第二天午後,舒綠才讓人把關在雜物房裡的巧果放了出來。
其實巧果除了被舒綠打了**掌,臉上有些紅腫之外,身上真沒受什麼傷。舒綠也沒刻意虐待她,一天兩頓飯還是管飽的。比起那些犯了點小錯就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