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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提親。
歐陽家同裴家是世交,兩家長輩小時候也曾有過要做兒女親家的戲言。見兒子對裴家的嫡女上了心,歐陽家的老爺子也樂見其成,專程來到裴家,為歐陽詢提親。
那時候,裴立省對歐陽詢的印象不錯,又在裴家家學附學唸書,人品家世都是盡知的,便立時允了,交換了庚貼,正式訂了婚。
誰知五年後,本來應該是他們成親的日子,裴立省專程來到歐陽家,同歐陽家的老爺子一番長談,第二日,兩家便退了親。
歐陽家的人從此閉口不提裴家人,都裝作沒有這回事。
只有歐陽詢忘不了。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新娘,嫁給了寧遠侯府的世子。曾經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後來他也娶了親,生了子,過了這麼些年,本來應該要淡忘了。誰知在聽見她突然身死的訊息的時候,還是亂了分寸,不惜動用了歐陽家的關係,偷偷打點順天府的人,讓他們仔細徹查裴舒凡的死因。——他實在不敢相信,那位玲瓏剔透到能體會帝王心術的女子,會這樣早就無聲無息地死於內宅?
他還以為,這麼些年,她是在韜光養晦,等著一飛沖天、一鳴驚人的一天。原來是三十老孃到崩嬰孩兒,陰溝裡翻了船……
寧遠侯府裡這些有眼不識金鑲玉的蠢貨們,有什麼資格來坐穩她用性命換來的榮華富貴?
別人他不知道,可是裴舒凡的處事風格,歐陽詢心知肚明。寧遠侯府裡那幾年風雨飄搖的時候,沒有裴舒凡,他們早就被龐太后端掉了,哪裡等得到宏宣帝上位的一天
難道真的是他多管閒事?——她已經死了,他管給誰看?
趙氏轉述的皇貴妃的話,讓歐陽詢有股“求而不得,不得不捨”的奇怪感受。
“知道了。今日辛苦你了。”歐陽詢溫言勸慰了一番趙氏,便去了外書房理事去了。
趙氏又驚又喜。歐陽詢還從來沒有如同今天這樣對她溫言細語過,皇貴妃的話,真是起了作用了
……
鎮國公府裡,賀寧馨一整天都有些恍惚,惴惴不安地等著簡飛揚回來。
這幾天,她一直忙著處理寧遠侯府的事兒,都沒有跟簡飛揚透過氣。現在事情都處理完了,她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又一次先斬後奏,借用了簡飛揚同安郡王過命的交情。雖然此事於三方都有好處,可是她不能因為這些好處,就掩蓋自己的錯處。
今天晚上,她再不能逃避這個事實了。錯了,就是錯了。她既然敢做,就要敢當。
晚上吃完晚飯,簡飛揚慣例都是到致遠閣的內室裡同賀寧馨坐一坐。兩人各捧一杯清茶,天南海北地聊聊天。然後等到了時辰,簡飛揚再回去外院的書房裡歇著。
簡老夫人過世還不到一年,他們只能分房而居。
簡飛揚從外頭回來,也發現賀寧馨今日的神情不一般,總像是有話說的樣子。
等吃完晚飯,兩人對坐在內室的暖炕上喝茶的時候,簡飛揚微笑著問道:“你有什麼話,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賀寧馨摸了摸自己的臉,訕笑著道:“有這麼明顯嗎?”。
簡飛揚咧開了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就差在臉上刻字了。”
賀寧馨勉強跟著笑了笑,低下頭,不敢看著簡飛揚的眼睛,對簡飛揚說道:“我沒有跟你商量,就借你的名頭做了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原諒我。”頭垂得更低,聲音也小了下去,“……以後再不會了。”
簡飛揚看見賀寧馨一幅做了錯事的樣子,更是覺得好笑,溫言安撫她道:“說吧,到底做錯了什麼?——別擔心,就算你把天捅了個窟窿,有我幫你去補就是了。別悶在心裡,想七想八地,憋出一身的病來。”
賀寧馨聞言臉上更是羞愧得通紅,喃喃地道:“你別太慣著我。說不定我還會給你惹**煩的。”
簡飛揚完全沒有把賀寧馨的話放在心上,長臂一撈,將賀寧馨從對面揪過來,抱在懷裡親了親,笑道:“你能惹什麼**煩?——你連長公主都鬥得過,怎麼可能給我惹麻煩?是我給你惹麻煩才是,還要麻煩你去幫我收拾爛攤子。”語氣戲噱中又帶有幾分鄭重的信任和完全的託付。
賀寧馨驚訝地抬起頭,問道:“你真的這麼想?——你不覺得我獨斷專行,不以夫為天?不把……不把你放在眼裡?”一般的男人,大概都是受不了自己這樣的女人的,賀寧馨對自己的性子,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當她還是小姑娘的時候,也想著自己無所不能,只要有決心有毅力有行動,別說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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