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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宏宣帝的雙眼。
“怎麼,寧遠侯夫人有異議?”宏宣帝的瞳孔微微縮了縮,看向了坐在楚華謹旁邊的裴舒芬。
裴舒芬是一品侯夫人,穿戴著正式的誥命夫人的鳳冠霞帔坐在那裡,很有氣派的樣子。她身段高挑,同裴舒凡的身形有幾分相似。只是裴舒凡常年病弱,不比裴舒芬纖儂有度,有股子勃勃的生機。
聽見宏宣帝的問話,裴舒芬不能不答,只好起身走到偏殿中央,對著宏宣帝和皇后福了一福,垂眸道:“臣婦不敢。”
宏宣帝雙眸緊緊鎖在裴舒芬身上,追問道:“那你剛才對著皇后搖什麼頭啊?”居然一步也不肯放過,不像以前都是看在眼裡,放在心裡而已。
裴舒芬忍不住抬起頭來,飛快地掃了宏宣帝一眼,卻看見宏宣帝墨黑的瞳仁緊緊地盯著她,像是在看著她,又像是看著別人,讓她覺得十分不自在。便趕緊低了頭,輕聲道:“陛下誤會了。臣婦想著,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事關重大,不是我們婦道人家可以置喙的。因此臣婦只是對皇后表示,不用多管,將此事交給聖上裁決便是。——聖上雄才大略,宅心仁厚,當得一個‘仁’字,絕對不會有錯的。”
這回答實在挑不出一點兒錯。
連裴立省都在一旁抬起頭,眼光迅速地在裴舒芬身上打了個轉,又收了回來,低下頭,默默地想著心事。
皇后也趕緊笑著打圓場:“正是這話,陛下實是多慮了。我這個大嫂,十分守婦道。凡是不該婦人做的事情,一件也不會做。不該婦人走得路,一步也不會多走。——陛下且莫當她是同以前的大嫂一樣,事事都要摻一腳,只有她最厲害,別人都是她腳下的泥,手裡的傀儡。”又不輕不重地踩了裴舒凡一下。
宏宣帝倒是有些愕然皇后今日的敏銳,忙收了心思,也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朕多慮了。——寧遠侯,娶妻娶賢,老寧遠侯真是為了你尋了門好親呢”言罷看著裴舒芬那邊展顏一笑,神光離合,看得裴舒芬這個在前世見慣美男的人心裡都怦怦直跳。
楚華謹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皇后。皇后卻笑得雲淡風輕,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
裴立省見狀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對宏宣帝道:“陛下聖明,如今就端看寧遠侯府是願意除爵,還是願意讓寧遠侯夫人做出犧牲了。”
裴立省的話打消了裴舒芬的綺思。她定了定神,又對自己的胡思亂想失笑了幾分,搖搖頭,把心思放到目前的難題上來。
如今看來,裴家是靠不住了。雖然以前也靠不住,可是寧遠侯府的人不知道,自己還能拿孃家當虎皮扯大旗。這一次公開撕破了臉,寧遠侯府的人就都知道裴家根本不會再為自己撐腰。
沒有孃家撐腰,自己要如何在寧遠侯府立足呢?
聽見裴立省的話,裴舒芬迅速地思考起來。她從前世的一個名人那裡知道,槍桿子裡面才能出政權。若是讓寧遠侯府交出軍權,退出朝堂,皇后很快就不是皇貴妃的對手。而皇后一倒,寧遠侯府還有什麼前程希望?——所以軍權不能交,楚華謹也不能退。但是暫時避其鋒芒是可以的。
不過是讓楚謙益順順當當地長大而已,裴舒芬在心裡冷笑,也太小看她裴舒芬了,她會做出那種不上道的行徑,明著去謀害楚謙益?別說她孃家不會答應,就連老謀深算的太夫人,也不會答應。再說了,讓他活著還不容易?——況且只是活到成年而已。等他加冠成年之後,就跟她裴舒芬沒有干係了。這個世上,也有兄終弟及這回事……
想到此,裴舒芬主動上前道:“陛下言之有理。益兒一定會順順當當長大成人,承襲寧遠侯府的爵位,為聖上盡忠,為皇室效命。”
裴舒芬也知道,聖上說得好聽,交了軍權,就可以保得爵位。可是如今這點子事,跟以後皇后所出的皇子登上皇位的好處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
裴舒芬靈機一動,索性在皇后面前賣個好,寧願自己的孩子不能承爵,也要為皇后留住這條保命符。——只要自己輔佐皇子登了位,還怕自己的兒子沒有爵位?區區一個寧遠侯又算得了什麼?像是鎮國公那樣世襲罔替的國公爵位還差不多。到時候自己生五個兒子,公、侯、伯、子、男一個個封下去才好呢……
宏宣帝眼光銳利,步步緊逼。裴舒芬知道,她今日要不表態,說不定寧遠侯的爵位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沒了。
裴舒芬計議已定,對宏宣帝行禮道:“聖上既然有旨,臣婦莫不敢從?——以後益兒和謙謙的安危,就著落在臣婦身上。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自然是臣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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