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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舅母在府裡辦了花宴,保不齊你還要見著更多的姑娘小姐們,那時該怎麼辦呢?”
馮意好似突然被人解開了穴道,滿臉通紅,硬著脖子辯解:“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的臉面,怕你的朋友將你表哥我當成一個輕浮之人,順帶影響了你們之間的來往!我這叫君子之禮,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麼!”說完,抬腳就走,一不留神提到了門檻上,疼得他嘶了聲,落荒而逃。
俞淑君笑的合不攏嘴,一向無法無天的表哥居然還是個害羞的,這太有意思了!又進了裡屋,安哥兒躺在床上,雖然還是那副沒甚表情的模樣,可俞淑君還是注意到了——自家親弟弟好像有點不高興。又看了眼周圍,安哥兒身邊的兩個丫鬟臉色也有些古怪,俞淑君有些納悶,方才發生什麼事兒了麼?好像她與薛錦顏閒聊了幾句,那時薛錦繡在這屋子裡吧。
俞淑君道:“這是怎麼了?薛府六小姐方才在這裡說了什麼嗎?”
兩個丫鬟互相對視一眼,猶猶豫豫沒一個說話。終於,其中一個拗不過俞淑君的目光,硬著頭皮道:“薛六小姐沒說什麼,就是關心了一下安哥兒的傷勢。”
俞淑君狐疑地看著她,又轉向安哥兒,安哥兒還是那副不理人的模樣,最後乾脆拉上被子蒙著腦袋:“阿姐,我累了。”
俞淑君扯了扯被子,紋絲不動。無奈地嘆口氣,她這弟弟脾氣一向古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俞淑君也就出去了。
過了半響,被子裡的安哥兒終於將腦袋冒出來。
——那個小丫頭,她居然還哄起了他?!!!
“吹吹吹,痛飛飛,安哥兒,不痛了哈。”
啊啊啊啊,他居然被一個比他還要小的豆丁當成了弱者!安哥兒一想起方才薛錦繡在房裡說這句話的情景,心中就一陣彆扭。他俞瑞安已經是大人,從他被父親送到長陵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長大了!被俞淑君當做小孩也就罷了,如今竟然淪落到被薛府的小丫頭安慰,難道他就這樣軟弱嗎?!
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傷害了一位小小男子漢自尊心的薛錦繡毫無任何自覺,回府後便朝方氏要了府裡上好的燙傷膏藥。
方氏問道:“你要這些作甚?”
薛錦繡小心認錯:“今日與俞姐姐一道出去玩,我冒失的插了句嘴,驚著了安哥兒,他被茶水燙著了。”
方氏摸著她的小腦袋,安慰道:“你既知錯就行,以後可不能這般冒失了,做事要冷靜,多向你姐姐學學。”又對趙媽媽道:“去將冷玉露拿來吧。”說著,突然打量了一下薛錦繡,薛錦繡心頭一緊,趕緊又低下頭,乖乖站直了。方氏瞧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但為了維持身為人母的威嚴倒也板著臉,嚴肅道:“往日你身子不爽我也不強求,如今你漸漸好起來,這規矩也該學上學了,否則總是這麼冒失該如何是好?”
“啊?”薛錦繡蹙眉。
——這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她才不要去練那種連吃飯走路都有各種注意事項的破玩意呢!又不是去做展覽品,活的那麼精緻也不嫌累得慌啊!
可惜方氏既然說了就沒有更改的餘地,好在周嬤嬤近來要專心教導薛錦俞,薛錦繡還能再偷懶幾日。
第二日,安哥兒見到薛錦繡送來的藥膏,不由挑起了眉頭,吐出四字:“這是什麼?”
丫鬟連忙將來由說給他聽。安哥兒鼓著臉——退吧,別人好心送來退回去不禮貌,不退吧,自己又成了弱者。安哥兒沒想到,自己在成為男子漢的第一個困難居然是一瓶小小的燙傷膏!
丫鬟見他半響沒動靜,思及昨日他那古怪的臉色,連忙笑道:“我聽大夫說,藥膏最好不要隨便換。這薛府的藥膏雖好,可咱們安哥兒已經用了大夫開的藥了,我將這瓶收好。”
安哥兒點點頭。
只是另一個丫鬟又插了句嘴:“那那個百寶箱呢?要不要一起收起來?”
“譁——”屋裡的氣氛頓時降到了零點,小丫鬟打了個冷顫,笑著道:“藥膏乃是大事,必須要收好,收好。”
屋裡壓抑的氣氛彷彿嘭的一聲消散了,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都說安哥兒聽話好伺候,如今看來,這位小公子的心思還真難捉摸啊。
作者有話要說:前天路過水果攤想要買水果吃,後來想想覺得要是有人送該多好啊。
結果昨天,果然有好友送水果來了。
Q_Q因為我進醫院了……悲催的,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心想事成?這樣想想果然好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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