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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啊……”
安哥兒沒說話,將碟子放下後又別過頭,繼續看著遠處的樹木發呆。這下薛錦繡是吃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只能呵呵的乾笑。見薛錦顏她們說話的空擋,連忙插了句嘴;轉移一下尷尬之情。薛錦繡道:“阿姐;有什麼辦法能把咱們院的鯉魚運到別的地方呢?”
薛錦顏正滿心煩憂;聽得此言;頗有些納悶:“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薛錦繡仰著小腦袋,天真道:“昨兒我與爹爹一起說話,爹爹說如果阿秀要出遠門只能帶上姐姐送的娃娃,院子裡的小魚就帶不走了。可是阿秀真的很喜歡那些小魚啊,小魚多乖啊,又漂亮,為什麼不能一起帶走呢?”
薛錦顏憑藉常年與薛錦繡相處的經驗倒也跟上了她這般不著邊際的思維,當即道:“魚兒離不開水,你能帶上若咱們府荷花池那麼大的水缸上路麼?”說著,不免問了句,“怎麼突然想著要出遠門呢?你都跟爹爹說了什麼?”
薛錦繡道:“嗯…爹爹說涼州那邊的人都出遠門了,還什麼都不帶,真是奇怪。”
“出遠門?”俞淑君有些詫異。
薛錦顏低聲道:“恐怕是因上次屠城,聽說涼州那邊一直人心惶惶,部分大戶舉家遷走了吧。”
“呀!安哥兒你怎麼了?”丫鬟突然驚叫起來,連忙拿了帕子來給安哥兒擦手。俞淑君緊蹙了眉:“趕緊拿燙傷膏來,你們是怎麼照看哥兒的!”
安哥兒抿著唇,低頭看著被打翻的茶杯,手背被燙紅了一圈,卻一句話也沒說。薛錦繡有些內疚,她的確是想試探俞淑君與鎮守涼州的俞老將軍之間的關係,沒想到惹出了這等意外。
安哥兒見薛錦繡一幅歉意地模樣看著自己,心裡有點不痛快了。——同情麼?他才不要!
俞淑君替他揉著手,輕聲問他:“疼麼?你才多大啊,別總把事兒悶在心裡,疼就說話。”
安哥兒這才不情不願地從嘴裡蹦出兩個字:“不疼。”
眼睛紅了一圈,嘴唇被自己咬的發白了還說不疼?薛錦繡有點弄不懂安哥兒了,他是有多倔啊。又開始不斷自責,如果不是她有意提起涼州,就不會牽扯到屠城上面,一個半大的孩子,任誰聽到這樣殘酷的事都會被嚇著吧。與薛錦顏這種早熟的姑娘待久了,薛錦繡都有些忘記普通孩童應有的模樣。
安哥兒被燙傷了,眾人自然不好繼續留在鹿苑。薛錦顏乾脆與俞淑君一道回了馮府,親眼見了大夫將安哥兒的手包紮好了後,這才打算起身告辭。此時門簾被撩起,一個人影突然間便闖進來,聲音中充滿了緊張:“俞妹妹,安哥兒怎麼了?怎麼突然傷著了?丫鬟呢,是怎麼伺候的?大夫來過了嗎,嚴不嚴重?!”
俞淑君聽著馮意這一連串的問,連忙回道:“大夫來過了,已經包紮妥當。”說著,又輕咳了一聲,衝著一旁使了使眼色。
馮意這才發現屋子裡多出了一位小姐。穿著一身湖藍的衣裙,帶著得體的笑意站在一側。馮意愣了一下,對這位突如其來的訪客頗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鼻子,最後終於是記起了府裡嬤嬤教過的禮節,衝她笑了笑:“小生馮意,實在不知姑娘也在此,有所冒犯,還望海涵。”
薛錦顏也有些好奇看著他,但她依舊保持著有禮的舉止,微微側開了身子,點頭笑道:“是我冒昧來訪,公子不必多禮。”
俞淑君見這二人拘謹的樣,忍不住道:“好啦好啦,我一向最討厭這些虛禮,偏你們都說這是禮數怎麼也少不得!”
薛錦顏掩面淺笑。
馮意在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便明白她便是那日假山前吟詩的姑娘。如今見著真人,有些興奮,又有點不知所措。一時間,竟然就那樣乾站在一旁,連話也忘了說。
薛錦顏若不是規矩練得早已融到了骨子裡,此刻怕是就要笑出聲了。這是哪裡來的小子呢,這般侷促不安。
馮意正僵著,突然就聽到了裡屋的聲音,一個小姑娘跑了出來,嘴裡嚷道:“阿姐,我瞧好了,安哥兒說他沒事了。”
薛錦繡正說話,看見屋裡的馮意嘴巴立刻閉上了,腳下也剎了車。俞淑君這才想起還沒介紹他們認識,連忙道:“阿顏妹妹,這是我表哥馮意。”又衝馮意笑道,“這就是薛府的三小姐,這位是六小姐。”
馮意連忙又行了禮,薛錦繡瞧他那僵硬的模樣,心道這小位小哥倒是個靦腆的啊。結果直到薛錦繡她們走了,馮意還有些沒回神。俞淑君瞧他這樣,不由搖搖頭嘆道:“舅母真是將表哥你管的太嚴了,阿顏是我的好友你見著就這般失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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