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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瑞安還留在原地,估計還在消化他三姐帶來的訊息。身邊的小廝不倒是問道:“公子,可否先換身衣裳?”
俞瑞安擺擺手,直接跨著刀朝後院走了去。那裡正是鶯鶯燕燕,俞夫人和馮母坐在上座,正看得熱鬧。突然只覺得四周一靜,聽到一個聲音:“不孝子給母親請安,聽說母親身子不爽,不知現在如何了?可傳了大夫來看?”
俞夫人微楞,見兒子竟然一身戎裝走進來,大為詫異,“怎麼不帶安哥兒換身衣裳?!”
“兒子聽聞母親病重,心切不已,到了涼州便直接來了,實在無暇顧及其他。”說罷,已經站起身。
那些個小姐哪裡見過這般血性兒郎,頓時起了不少好奇心。正打算仔細看看這位俞四公子是個什麼模樣,突然發現一道冰冷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漠然,冷若冰霜,彷彿看的不過是一具白骨罷了。一場熱鬧的花宴,頓時在瑟瑟寒風中化為了灰燼。
在座的女子哪個不是出身高貴,眾星拱月般的嬌養的嫡出小姐,哪裡受得了這種無禮打量!任憑眼前男子長得再俊朗,也沒了半分好感!各個捏著帕子,不輕不重的哼了聲!更有膽大之人,乾脆偷摸瞪了俞瑞安一眼,只覺這男子太過古板無趣!
俞瑞安打量完了,見母親身子也沒事,立刻道:“如今見母親身子安好,兒子也安心了。只是日夜趕路,不免乏累,先下去歇息了。”說罷,也不等俞夫人說什麼,便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俞夫人雖早已見慣了自己這小兒子冷漠的樣子,但此時當真是尷尬不已——這小子純屬來搗亂的!哎,也得安撫一下這些個嬌小姐們,免得又被安哥兒給嚇壞了。
而遠在長陵的薛府卻是熱鬧異常,七日後便是他們的老夫人孔氏的七十大壽了。薛錦繡因著俞瑞安那封信著實氣了好幾天!直到薛錦蓉來找她,問她人可在來了?
薛錦繡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大事要辦,趕緊收了心思,安排人手。只是空閒之餘,還是不免想到那封信。皺巴巴地至今還躺在她的書桌上,俞瑞安,你丫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恨這是個沒了手機的時空,不然真就一個電話打過去了。
薛錦繡搖搖頭,就算有電話她也不會打!憑什麼她要被一個五年都沒見面的人牽著鼻子走啊!正想著,瓊枝已經拿了衣裳過來:“小姐,該去給老夫人磕頭了。”
薛錦繡略略回神,她竟然這樣糾結了七日。是啊,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她要好好準備著,否則這一年來的心血可不就白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能猜到安哥兒的想法嗎,千萬別想複雜。在兒女情事上面,安哥兒一直都是直線思考的……
77七六章 壽宴
孔氏的七十大壽辦的熱鬧至極;薛府再次向世人展示了他的豪富。近乎整個長陵城有名望的酒樓全部都在為孔氏的七十大壽做著準備,流水的宴席開滿七天七夜。城外寺廟的香火錢,城門處的粥棚都布齊了;以顯示老夫人的慈悲。各地送來的壽禮如流水般的往薛府裡放,玲琅滿目,簡直就看花了眼。
府裡的丫鬟小廝更是都穿了新衣,丫鬟們用漂亮的綵線綁著頭髮;顯得格外喜慶吉利。今兒孔氏大壽;凡說話都要撿好聽的說;若是說錯一句;下個月怕是就會賣出府去;若是說的好聽,賞銀更是豐厚。
一大早;薛錦繡便被領到了福壽堂,給孔氏磕頭。這時屋裡的都還是自家人,等會兒府中大門大開,來的便是薛氏族親,以及結的親家人,和一些遠些的親戚。
孔氏見著兒孫滿堂,笑的合不攏嘴,直言道:“何必這麼鋪張,太奢華了,為我這個老婆子不值得!”
薛家大爺立刻道:“老夫人辛勞一生,若無老夫人哪有子孫今日,老夫人您就安心坐著吧,直管享福就成啦!”
孔氏握著他的手,連道了幾個好。
薛錦繡磕完頭領了小金錁子便退到一旁去了。不多時,門外頓時喧鬧起來,待人甫一進屋,福壽堂裡頓時安靜了一下,孔氏眯著眼,頓時道:“姑爺來了。”
葉莫辭與薛錦瑜一起磕了頭,二人起身後,薛錦瑜便笑盈盈地走到自家姐妹身旁,一一問了好後,又瞧了一眼薛錦繡:“不知不覺阿秀都長這麼高啦。”又打量了一□旁的薛錦顏,立刻掩了帕子笑道:“薛錦繡若再高些,倒是和三妹妹一個模樣了。”
話音落,竟引得周圍數人皆往這邊看來,薛錦繡渾身一顫,頓時尋了目光望去——葉莫辭站在男賓里正與人聊些什麼,似乎並未往這邊看什麼。薛錦繡略略鬆口氣,是她多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