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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的寫信給一個小姑娘,不會自己送啊!
不過……
杜峰倒也是真好奇,到底是個怎樣的小姑娘能夠讓那位閻王脾氣的人親自寫信?不多時,他便與薛永年一道往天香香料鋪子而去,心中暗暗期盼著最好能見到那位傳說中的六小姐,這樣也讓他省下不少心思。
走至正街上,此時正是上午熱鬧的時候。杜峰正覺得一陣閒適,突然聽到了不遠處馬蹄聲聲,只見一個公子哥正騎著馬追在一輛馬車邊。杜峰不由指著那邊笑道:“打馬出遊,長陵真是好地方啊。”正笑著,突然發現身邊薛家二老爺的臉都黑了。杜峰一愣,破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納悶,突然見那馬車簾子頓時被撩了起來,一個茶杯“咻——”的飛出,隱約見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吼聲:“姓江的,你有完沒完!你說你除了遛馬玩鳥,你還會幹點人事嗎?!”
騎在馬上姓江的男子竟徒手接住了那茶杯,當即道:“阿繡啊,這可是汝窯,你就算有錢也不能拿它亂砸啊!”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馬車裡的女子聽起來怒氣不小,“滾滾滾,不想見你!別擋著我去路!”
杜峰聽著那對話,樂得不停,不由道:“我本以為咱們涼州的女子乃天下最彪悍潑辣的,不曾想,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二爺,您說是不是啊?”
薛永年:“……”
杜峰見他不說話,只覺得無趣,便催促道:“還是趕緊去香料鋪子吧。”突然覺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杜峰迴頭,只見跟他來的一個小兵指了指不遠處的招牌——天香。
唔,原來已經到了啊。杜峰心情不錯,正準備大步走去,卻見剛才在路上與人吵得熱鬧的那江姓男子也走進去,那輛奇怪的馬車還停在鋪子門口,裡面的人又暴躁了:“不許他進去!誰敢放他進去,通通扣掉三個月的月錢!”
那男子無奈地回頭:“阿繡,我就是來買些香料,你開門做生意的,怎麼把人往外趕。”
開門做生意……
杜峰發現,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果然,下一刻那馬車裡的女子終於坐不住了,不等下人將馬蹬擺好,直接風風火火的跳了下來,衝到那男子面前:“你真是要氣死我麼!覺得我們薛府好玩是麼,我們這兒廟下,供不下您這尊大菩薩!您江公子貴足千萬別踏壞了我的地!哦對了,忘記跟您說我這鋪子的香料有三不賣,一,不賣姓江的;二,不賣姓江的男子;三,不賣姓江的且喜歡搖扇的男子!”
“你……你這丫頭,刁鑽古怪,何時訂下的這種規矩。”
“現在定的,怎樣!”
眼見著二人又要像鬥雞一樣吵起來,薛永年終於站不住了,板下了臉,吼了一聲:“阿繡!回府去!”
薛錦繡微怔,木木地轉過頭,那對面站著的可不就是她親爹麼……薛錦繡突然覺得自己的腿有些軟,府里人不是說他出門見貴人了,怕是這幾天都不會得空的嗎?!
江樓月見身邊盛氣凌人的小丫頭頓時矮了半截,心中暢快不已,走到薛永年身前:“薛叔好。”
薛錦繡也磨磨蹭蹭地喊了一聲:“爹……”
爹,香料鋪子,定規矩,開門做生意。
杜峰覺得自己也有些僵硬了,動了動嘴巴,終是問道:“想必這位就是貴府上的六小姐吧。”
薛錦繡一愣:“你是……?”
不待杜峰說什麼,江樓月搖著扇子小聲道:“看吧,你這凶神惡煞的名聲整個長陵城都傳遍了。”
薛錦繡瞪了他一眼,突然聽見薛永年咳嗽了一聲,薛錦繡立刻垂下頭,不敢再有多少動作了。江樓月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薛錦繡見著江樓月幸災樂禍的樣子就覺得煩,礙著有生人在場不得發作,微微行了禮後便帶著丫鬟回鋪子後院待著了。
杜峰只覺得自己這次可算是開了眼界,不由又摸了摸腰間的木匣,心道這信到底還送不送?目光頓時落在那個一直在笑的江公子身上。
——總覺得這傢伙跟那位六小姐,關係不簡單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薛錦繡揉著手裡的帕子,難得今天出門,剛出來就遇到了江瘟神!這下好了,竟然被爹爹給撞見了,剛才那潑婦樣肯定被便宜爹都瞧的一乾二淨,啊啊啊啊,這下讓她怎麼活嘛!
薛錦繡無聊得踢著腳下的石子,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雙靴子,她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幾步。
“你?”薛錦繡頗為詫異,這不是方才爹爹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