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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大頭愧疚得很,房子是他介紹的,多多少少有點責任。
“沒事,醫生說用手術把骨頭復位就好了。”凌博今心裡也不舒服。要是他回來先上樓看看,興許就能替常鎮遠頂掉這場無妄之災。
大頭抓了抓腦袋道:“你說這算什麼事兒啊。”
凌博今道:“隊長知道了嗎?”
“我跟他說了。他讓阿鏢好好休息。”大頭一屁股坐下來,認真地看著凌博今道,“我看你和阿鏢哪天有空還是去廟裡拜一拜吧。”
王瑞道:“我們是黨員啊,哪能信這個。”
大頭不耐煩地揮手道:“去去去,大人說大人的事兒呢,你一小孩懂什麼。”
王瑞嘀咕道:“我和博今同年。”
大頭不理他,繼續對凌博今道:“你和阿鏢兩人認識之後就沒安生過,先是出車禍,現在又無端端惹上流氓,我看還是去廟裡燒幾柱香保險。”
王瑞道:“房子不是你介紹的嗎?”
大頭道:“那我陪你們去。香錢我出!”
凌博今忙擺手道:“不至於這麼嚴重。”
大頭道:“骨頭都折了還不嚴重?虧我之前還請了高僧過來看風水,沒想到不管用。”
凌博今知道他鑽了牛角尖,一時三刻出不來,只好由著他一個人嘀嘀咕咕。
沒過多久,常鎮遠就被推出來了。
他打了區域性麻醉,人還清醒,只是臉色發白,有點虛。
凌博今幫他辦了住院手續,又去醫院小賣部買了一套洗漱用具。
常鎮遠見他們把他推進一間六人病房,心裡就老大不願意的。尤其旁邊躺著一個乾癟癟的老頭,桌上放了兩個吃碗沒洗的碗,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好像聞到了一股從老頭身上散發出來的臭氣。
大頭王瑞兩人合力將他抬到病床上。
常鎮遠捏著被子,眉頭緊得不能再緊。、
“想什麼呢?”大頭邊問,邊把被子給他蓋上了。
常鎮遠扭頭,把被子往下推了推。
大頭拉過凳子在旁邊坐下,“怎麼樣,兄弟我今天給你陪床?”
常鎮遠道:“你睡覺打呼嗎?”
大頭失笑道:“這裡也沒我睡的地兒啊,我就坐在這兒,陪你說說話。你看你腿這樣,萬一要上個廁所啥的,也得有個人伺候啊。”
常鎮遠原本還沒想到這一層,聽他這麼一說,就覺得小腹好像來了點感覺。“陪我去廁所。”他說著,就要掀被子。
過來問情況的護士見了忙攔住他的手,“你要幹什麼?”
常鎮遠道:“上洗手間。”
護士給了他一個尿壺,“你剛動完手術,別亂動,先用這個吧。”
大頭接過尿壺,衝護士露出憨厚的笑容,“我這兄弟就是讓人操心。護士小姐今晚值夜班啊?那我這兄弟就要託付給你看管了。要不,您給我留個電話吧,萬一我有什麼事不明白也好打電話給你。”
護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床頭有鈴,直接按就可以了。我們二十四小時有人的。”
大頭訕訕道:“哦。”他說歸說,眼睛還是直盯盯地看人,她走到哪兒就盯到哪兒。
剛好凌博今進來,護士原本大步邁向門口的腳步頓時收了一半,裝作不經意地看著他走到常鎮遠的病床邊,才快步出門。
王瑞笑道:“師父,你別看了,人家喜歡出家人。”
大頭瞪了凌博今一眼,隨即噴笑道:“以後讓劉頭兒招人的時候注意點,太俊的不能要。”
凌博今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王瑞朝自己遞過來的戲謔眼神,轉頭將面盆等物品一一展示給常鎮遠看,然後才放到床底下。
常鎮遠道:“放到桌上。”
凌博今又放上來。
大頭看著常鎮遠,突然道:“其實仔細看看,阿鏢長得也不錯。”
王瑞勸阻道:“師父,你不能飢不擇食。”
大頭搖頭道:“不,我是在想,和尚幾時能把自己吃到阿鏢這個模樣。”
常鎮遠:“……”
王瑞扭頭大笑。
凌博今的手原本放在口袋裡想要掏什麼,聞言將掏出一半的東西又縮了回去。
常鎮遠眼尖,“你手裡是什麼?”
凌博今無奈地拿出來。
德芙巧克力。
他解釋道:“聽說吃點巧克力能夠止痛。”
王瑞的頭始終沒有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