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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不滿道:“阿鏢也沒多小啊,再兩年也三十了。到時候我們都是奔四的歲數,誰也別嘲笑誰。”
常鎮遠心裡咯噔一下。身份證和學歷證書上,常鎮遠明明是出生於一九七六年,這絕對不可能有錯,入職的時候,這兩樣肯定都是用到過的。那麼按理說,無論虛歲實歲,他現在都應該過三十了,怎麼可能再過兩年才三十?
“阿鏢,你發什麼呆呢?”大頭突然拍了他一下,“劉頭兒問你話呢。”
劉兆道:“就是關心關心同志的個人生活,有需要儘管提,要是像小魚兒這樣有了物件,我們可以提供各種方便,加班什麼的都給開綠燈。”
常鎮遠突然道:“今天是几几年幾月幾號?”
“2004年4月4號啊。”大頭順口回答完,才疑惑道,“你過日子過糊塗了?哪年都不知道?”
劉兆也奇怪地看著常鎮遠。
常鎮遠敷衍地笑笑,轉身走到辦公室裡唯一一把沙發上坐下。
劉兆和大頭見怪不怪地各自幹各自的活去了,留他一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2004年4月4日……
那不就是……
常鎮遠面色一變,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就聽到辦公室電話鈴聲響起。
劉兆接起電話,面色凝重。
常鎮遠見狀乾脆走到辦公室外面,按下一連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卻傳來對方已關機的回答。
不可能。
他不死心地重撥。如果他沒記錯,對方的手機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整天整夜都有電的。
“給誰打電話呢?”劉兆和大頭突然衝出來。
常鎮遠下意識地掛掉手機,“哦,一個朋友。你們去哪裡?”
劉兆匆匆往樓下走,“邊走邊說。”
大頭拍了常鎮遠一下,兩人並肩跟在劉兆身後,“莊崢的公寓出事了。”
常鎮遠毫不意外。因為他記得很清楚,三年前的今天,他的公寓的確出了一件大事。也因為這件事,才造成後來一連串的連鎖效應——包括他對徐謖承的倚重。
“出了什麼事?”即使如此,他還是盡責地問了一句。
大頭道:“劉頭兒還沒揭曉呢,說先去現場。”
三人上了車。劉兆才開口道:“莊崢死了。”
常鎮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脫口道:“誰?”
“莊崢?!”大頭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佳音”嚇了一跳,沒人注意到常鎮遠驟然變色的面孔。
劉兆道:“他的公寓發生爆炸。他直接被炸得從窗戶裡飛了出來,飛了二十幾層,掉在大馬路上,又被車壓了下,算是一下子死了三次。”
大頭緩過神,興奮道:“該!這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像他這種人,別說死三次,就是死上三十次三百次也是罪有應得。你說對吧?阿鏢?”
常鎮遠雙手攥著毛衣的邊,身體慢慢地靠向座椅背,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一聲不吭。
劉兆和大頭在後視鏡裡交換了一個眼色,似乎都對常鎮遠的失常有些不解。
劉兆還故意挑了幾個話題,見常鎮遠都沒搭話的意思才作罷。
車很快來到常鎮遠住的公寓【海天名苑】樓下。
那裡早已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不但有警察,有記者,還有很多聞訊趕來的莊崢手下。
4、“驚喜”連連(三)
4、“驚喜”連連(三) 。。。
常鎮遠從車上下來時,瞳孔因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而微微收縮了下,但他很快恢復了正常,隨手關上門,一臉不在意地從他們身邊擦了過去。
路上那沉靜的思考已經讓他認清楚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
莊崢已經死了。他腦袋裡曾經抱有的透過過去的自己繼續以前生活的假想在嘗試之前就被掐滅了。他沒有父母,其他的親朋好友在他成年之後就斷絕了聯絡。這意味著,從現在開始,他必須以常鎮遠的身份活下去。
無論有多麼不平,不忿,不甘心,他都別無選擇。
當然,身份上的別無選擇不等於他對未來完全的妥協。
事實上,莊崢的死正標誌著常鎮遠新的開始。他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對於手下,他可以很大方,車子房子錢,只要對方有這個價值,他從不吝嗇。他甚至參與慈善,雖然一個黑道大哥拿不乾不淨的錢做慈善多少有些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但是他不在乎。他將工作和個人意願分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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