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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憋在心裡不說。我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第一,我從來不需要你們知道我在想什麼。”常鎮遠道,“第二,我不認為蛔蟲的智商比你高,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
王瑞:“……”
常鎮遠抓著門把,在關門之前說了一句,“保重。”
門咔嚓關上,不久就想起下樓的腳步聲。
常鎮遠自嘲般地冷笑著。
說開?
跟誰說?
無辜的凌博今,夠不著的徐謖承,還是套著別人軀殼的莊崢?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將兩個人的複雜混亂收拾得乾乾淨淨。
下定決心之後,常鎮遠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為這件事劉兆和大頭還輪流找他談過,他都沉默以對。凌博今的電話他一律掛了,發來的簡訊也沒回。有時候想想,他們這種關係狀態簡直像要分居的夫妻,周圍全是勸和的親朋好友。
不過時間一久,劉兆和大頭關注的重心又回到了案子上。
大頭有次不經意間透了口風,說侯元琨的確有沾染毒品交易的跡象。
常鎮遠猜測,勵琛的話可能是真的。以前的侯元琨雖然沾這個,但接觸不深,倒不是他不想搞,而是這邊的市場先後被姚啟隆、莊崢壟斷著,他肖想過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只能讓陳強富小打小鬧地玩著。雖然不知道趙拓棠怎麼會和侯元琨搭上線,但如果侯元琨這時候有大動作,那十有和趙拓棠脫不了關係。
除了凌博今三不五時鍥而不捨的簡訊之外,勵琛藉著他兩次的探望打蛇隨棍上地恢復了簡訊問候,不過不像之前那樣每日一通,而是忽冷忽熱玩欲擒故縱,一會兒一天好幾條,一會兒又幾天不見一條。
常鎮遠繼續無視。他在緝毒支隊呆得熟了,和周圍的人關係不錯,童震虎有次還開玩笑地問他要不要乾脆調過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換一個部門也許也不錯?
就是手續上麻煩了一點。
他看得出童震虎並沒有愛惜人才到不惜從劉兆手裡挖人的地步,所以這個念頭在腦袋裡轉了轉,又壓了下去。
時間漸漸過去,又是兩個月飛逝,到了八月,真正進入酷暑。
常鎮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間開空調,但這次他樓梯才走了一半,就停住了。
凌博今笑嘻嘻地從房間裡走出來,仰頭望著他。
85、“逃之”夭夭(四)
“師父。”一如既往的語氣,好似中間的那些隔閡從未發生。
常鎮遠道:“王瑞走了。”
凌博今起先以為他消了氣,心情指數正往上走,但常鎮遠臉上毫無裂痕的堅冰將指數慢慢地壓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睛,謹慎道:“他正在找工作。”
常鎮遠道:“大頭空出一個房間,樓上樓下搬起來也方便,你找個時間搬過去吧。押金和房租我會算好給你的。”
凌博今笑容僵住,眼底的歡喜很快在錯愕中化作灰燼。
常鎮遠沒有理會他的神色,轉身上樓。生活上軌道之後,他心思又活絡在以前的興趣愛好上,比如釣魚、壁球等等。釣魚的工具他前兩天已經買回來了,打算今天做準備,明天去釣魚。
他走進房間,從牆角邊拿出魚竿袋,正要開啟,就聽到樓梯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凌博今跑到門邊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道:“師父,我不想搬。”
對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常鎮遠煩透了。他們既不是父子也不是夫妻,有什麼可不離不棄的?在他看來,凌博今的堅持簡直稱得上可笑。看來當老大有當老大的好處,至少昨晚決定之後不會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他強忍著竄上來的火氣,淡然道:“我賠你違約金。”
凌博今道:“你知道不是錢的問題。”
“那你要什麼?”常鎮遠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凌博今慢慢地收起表情,認真道:“原因。”和常鎮遠相處這麼久,他知道他的脾氣雖然不太好,卻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他會這麼堅決地與自己絕交一定有他的理由。而這是他最耿耿於懷的。是什麼讓一個人在捨命相救之後又橫眉冷對?劉兆說是開槍的後遺症,他不以為然。他總覺得,他師父並不是一個很在意別人的人,哪怕是生命。大頭說是他平常說話哪裡得罪了,他也覺得不是。如果他說錯什麼話,以常鎮遠的個性一定當場就能看出來。可除掉這兩種可能,他又想不出第三種。
“我討厭你。”常鎮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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