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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委屈早忘在腦後。那婢女落落大方,笑道,“我家七娘因相伴貴客,無法親自前來請罪,婢女身份低微,只得叩首,求娘子們多加擔待。”說著竟施以大禮。
段三娘瞧剛剛周七娘如此態度,本帶著三分怒氣,此刻也有些消氣了,忙請那婢女起身,笑道:“你家娘子倒細緻……”擲杯便在一旁亦笑道,“說什麼請罪不請罪的,本是我家小娘自己不小心,周七娘子太過多禮了。”
擲杯也換過那衣裝,見裙子雖稍短些,露了自己一雙繡鞋鞋面,卻也勉強穿得了。段三娘卻是一副坐立不寧的樣子,見著擲杯,忙趕上來,急道:“擲杯,我方才問過那婢女,方知剛剛那貴女身份,你知她是何人?乃是東郡公崔氏之女,當今崔貴妃的親妹……最是性子驕傲不過的。”
擲杯聽了也是一驚,她原來便猜測這對母女身份不低,否則周七娘斷不會在她跟前俯首貼就——怪不得上輩子楊小娘嫁禍此人後竟得到那樣一個結果。
不過此時更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擲杯便向段氏笑道:“三娘無需多加擔憂,此事本來就與其母女無關,如今不過恰逢其會,那崔氏應當不會特意再來找我們麻煩。”
“阿彌陀佛,只望如此。”段三娘唸佛道,“多虧你提醒我,前來尋找小娘,否則若你我不在……我可真不敢想了!”
“我的兒,你怎樣了?”正說著,卻是顧氏語帶悲聲,聞訊趕來。腳還未完全邁入門內,便嚷嚷道,“虧你二人還在,竟也不省心的,連累小娘受了苦……”
段三娘不敢分辨,只低了頭應聲道,“我確是應當貼身看著小娘的。”
顧氏便轉了圈去找那小娘,扯著楊小娘的手,上下左右的細細瞧了,“我的兒,你覺著怎樣?可看了醫師了?”
“阿孃,我沒事啦!”楊小娘被拽著動彈不得,便有幾分厭煩,“阿孃……我真的沒事了,多虧了擲杯姐救了我,就只硌了下……那醫師抓的湯藥好苦……阿孃……”
“擲杯?”顧氏跟著重複了擲杯的名字,沉楞道,“她救了你?”
“是啊,是啊,阿孃,我喘不上氣了,阿孃!”楊小娘被顧氏摟在懷裡,掙扎道。顧氏半響才道,“這倒難得……”
擲杯卻瞧著顧氏剛進門的那股子怒氣非比尋常,便道:“婆母馬吊打得如何,可贏了幾文否?”
顧氏登時憤憤道,“哪談得上什麼輸贏,誰知他們家打的卻是古譜,並非時譜,講求的卻是三花落盡,十字變為熟門,我瞧了半天,卻是算都未算懂得,本想相互談談,卻誰知那世家的做派……一個個竟連正眼也不願瞧我,我真不知我有哪裡比不上她們的!真真氣煞人也,我家信郎也是官職在身,深受聖眷,憑何非得受這等人冷眼!”
顧氏雜七雜八說了半響,方想起此時該擔心的卻是小娘,忙上前摟了小娘,“吾兒,怎生你也被欺負了去!”
擲杯便道:“那些豪門大姓本就是眼高於頂的,婆母不要放在心上,若氣壞了身子反倒不值得。”
然而此時,周七娘的那個圓臉的婢女進了門來,笑吟吟道:“前頭貴女聽聞擲杯娘子在此,特來催著相見呢!就在前面滄浪亭內,我家娘子請擲杯娘子過去呢。”
“又是貴女?”顧氏也楞了一愣,竟忘了繼續幫小娘擦淚,只顧著盯著那婢女追問“究竟是何人,竟想見擲杯?”
“奴只是奉了我家娘子的命來請,奴並不知曉究竟是何人。”誰料這個婢女只管搖頭,卻是個一問三不知的,顧氏便有些猶豫,“這……”便轉頭瞧著擲杯,“你可有親故在此?”
“我也不知是何意。”擲杯此時也是搖頭霧水,搖頭道。
然而此刻又有別的婢女來催,擲杯見推脫不過,只得應了。顧氏便再三叮囑了她不可肆意妄為。
***
擲杯滿腹疑慮,隨了那婢女出抱廈,穿長廊,過花陰,卻是來到了一處臨水的亭臺。擲杯一路行來只覺得眼熟,到了近前才認出來,這滄浪亭原來正是自己剛剛閒逛時候經過的,其中有一名青衣女子,灑脫大方,氣質高潔,直從眾人之中跳脫而出。
“莫非是她?”擲杯暗暗思索,可是自己並不認識那女子啊?而且剛剛偶遇之時,這亭內分明都是些世家子弟,眼睛長在天上的,又怎會巴巴地再三再四邀請自己過來?
莫非還是小娘這檔子事鬧得?可若是如此,放著顧氏不召喚,又怎會偏喚自己呢?
擲杯正疑慮著,只見亭內人聲鼎沸,似乎比剛剛更熱鬧了些,擲杯抬眼望去,那青衣女子仍在其中,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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