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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安,一舉奪男。”說著裝模作樣的唸了幾聲佛。
顧氏緊接著亦唸佛道,“菩薩保佑……段氏是個勤勉可憐的,可憐她亦是寒門小戶出身,陪嫁單薄,雖然如此,可她為人大方,闔府上下無有不知的,眾人只感念罷了。我雖是做婆母的,也知道她難處,她是為何?還不是出嫁隨夫,護著我們楊府。”
擲杯聽她的意思,處處抬高段三娘,從而貶低自己,不由得暗哂一聲,莫非是想要用那激將之計,逼得自己不得不上當不成?擲杯只恭敬道,“媳婦自當以段三娘為榜樣,不求能越過她去,不過是緊跟了她的步子,不落後便罷了。”
顧氏瞧著擲杯,卻不容她做那退縮之語,“我知道你家學淵源,二郎又是個有心的,今日也非別的意思,無論旁人如何說,我自是信你能做好的。”
這話便是敲定了擲杯,幾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了,擲杯只裝做不知,笑道,“婆母過讚了,我雖然生長在商人世家,也只不過多些見識,更無才能,只能儘自己的全力便是了。”
聽了這話,顧氏才微微頜首道,“你有這個心便是了。”心中卻盤算,段三娘娘家家貧,陪嫁單薄,這些年管家,怕快賠得緊了,本來也沒多大意思,這擲杯可不一樣,當年過府之際,嫁妝足有一百單八抬,幾乎擁堵了河道,引眾人側目……這樣府內就算再花費,於她不過九牛一毛……
這麼說來,要是能有個旁的法子能多得些便好了……
正想著,顧氏忽而回過神來,見擲杯還恭敬立在下方,不禁奇道,“你怎麼還不走?”
這莫非是引誘了自己立下盡心盡力貼補公用的誓言,便忙不迭的就想趕人的情形?這算盤打得未免也有些太好了吧?擲杯心道,面帶奇色,抬頭故意問道,“可是我還有話沒有說那!”
顧氏警醒道,“你還有何要說的?”古氏在一旁也笑道,“杜大娘,我剛也說了,如今府內公帳之上可沒有現錢,你便是在顧夫人面前問,我也是這句話。”
擲杯搖頭,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只微笑道,“剛剛婆母不是說我家學淵源了麼?我沒旁的意思,既然家中情況如此艱難,我也不能畏難不做了,阿耶他們做生意講究賬冊分明,我想家宅中也是一樣,進項出項自有賬目。既要整治家宅,自然要從對賬查賬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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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氏心裡一驚,猛瞧一眼擲杯,只見她雖然眯著一雙美目,但目光如電,只望得人心驚,忙笑道,“這賬冊自然是要看的,大娘只管放心,我也是老人了,自然懂得賬目分明的道理。”
顧氏捻著念珠,“古氏是老人了,在這方面我自然是放心的。”心想著若是擲杯拿了這賬冊,自然能看出府內結餘多少,便婉然拒了,“至於這賬冊,非止一本,千頭萬緒,紛繁蕪雜,只道年底合賬之時再細查吧。”
擲杯笑道,“話雖這麼說,只是我接管的時間晚,想瞧瞧往日賬冊,無非是查缺補漏,順便瞧瞧咱府內何種支出為最,是否有可以節約之處……”
顧氏卻想著擲杯家學淵源,聽聞“節約”一說心中為止一動,心想著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尋些節餘之道也好,便笑道,“你說的也有理,只是賬目繁雜,一時我也沒處整理去,過兩日我使人送到你院裡去便是了。”
過得兩日,怕是假賬目都做出來了,擲杯明知道顧氏不願讓自己知道府內有多少餘錢,卻想著讓自己拿出好辦法整治府宅,卻也不張口點破,笑而點了頭,“這自然是不急的。”又轉向古氏,“古嬤嬤不要多慮,我並非針對嬤嬤,只是畢竟當下才不過九月,如今府內便沒有現錢——這可不是持家之道。”
古氏暗中腹誹著擲杯,面上卻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樣子,“杜大娘嫁過來的時間短,本不知我的為人……我非是自誇,手底下做事向來是清清爽爽,絕不偷奸耍滑的。”
擲杯眯著琥珀色雙眼,在堂下兜了圈,扳著指頭一一數道,“我掌家的時日短,也不知道算得確實不:據我所知,府內收入比較單一,一是老家處的幾處田產交上來的租子,折糧米不過七十石,因時年不同,略有增減;再來是信郎的俸祿,這個是定死了的,俸錢一十五貫,俸料五十石,職田兩百畝,僕役五人……我自己的陪嫁卻不入中公,其餘婢奴亦不過五十三人……”
她一邊說,一旁古氏神情漸漸緊張起來,心中暗想,這擲杯果然不同,連賬冊都未曾見著,居然能算得如此清晰,不禁陪笑道,“杜大娘算得不錯,正是如此。”
“去年年景不錯,未曾聽得田莊欠收,如此說來,為何府內這剛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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