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得!你只管放心……可惡可惱,想當年你在家時,是何等是肆意縱情,灑脫高傲,與眾婦人不同……然而不過數年,竟就變成如此謹小甚微,卑躬屈膝之人了!”
“……!”擲杯卻未料到尉遲如此看待自己,竟不知如何回答,不免楞了一楞,就在這一楞的工夫,杜尉遲早越過去,拍馬行到隊伍最前頭。
是否是像杜尉遲說的那樣呢?擲杯不免捫心自問:若論重生之前,自己確實謹言慎行,可是若要說楊府虐待自己,卻並非如此。
擲杯再要找杜尉遲理論,無論說什麼,杜尉遲只抿緊了嘴不再多言。
***
雖說杜父一行人人數眾多,事物繁雜,然而此地距大興城亦不過十餘里,不過多時,大興城池已遙遙在望。但見城池雄壯巍峨,規劃嚴整,氣魄雄渾。
杜尉遲當先而行,兌換了路引封條一干憑證,便暫將僕役分作兩隊:杜父與杜尉遲領數十騎自去楊府揖拜,其餘眾人便帶了騾馬牲口及各色物品,先回宜人坊內家宅規整一二。
眾人分道而行,順大街,進坊門,走巷曲,不多時。擲杯等人便到了楊府門前。
楊府早得了信,楊信親自率婢僕迎在府口,遙見一行人直向府前行來,楊信忙趕在眾人前面,快步上前,笑顏相迎。
偏偏杜尉遲行在隊伍之中頭一個。他在擲杯大婚之日也是見過楊信的,原本見楊信溫文爾雅,因而多有善意,此時卻不同以往。見楊信迎出,尉遲也催馬趕上數步。
一時二人相會,杜尉遲跨坐於馬上,但見其人面白如玉,因自幼習武,俊美中又有狼行虎步,蜂腰狼肩之姿,其狡黠雅緻之處遠勝常人。
另一處,楊信卻是清雋風流,舉止灑脫,頗有魏晉遺風。
兩廂普一接觸,便聞四周讚美之聲四起……若論秀骨清像,當屬楊信;若論英姿勃發,當歸杜尉遲。
楊信因向杜尉遲施禮道:“大郎可好?岳丈與大郎遠道而來,我未能親至相迎,實在抱愧於心。”
杜尉遲也在馬上亦立直了身體,面帶笑容,雙手高舉,似意與楊信施禮。誰知這一抬手,原本倒提在手中的馬鞭居然失手甩脫了出來!
眾人尚來不及反應,只見馬鞭去勢如虹——杜尉遲剛只“哎呦”了一聲,那馬鞭已然飛到了楊信面前!
17
眾人尚來不及反應,只見馬鞭去勢如虹——杜尉遲剛只“哎呦”了一聲,那馬鞭已然飛到了楊信面前!
楊信恰巧此時正待施禮完畢,欲抬首之際。只覺眼前一黑影,直向自己迎面撲來,一時竟呆了,連躲都忘了躲,還是身後的小侍兒反應快,見勢不妙,忙從旁扯了他一把。
那黑影擦著楊信鼻尖落到了地上,楊信此刻方驚魂稍安,定神看去,卻是一根細牛皮編就的上好馬鞭——落於地上之際,鞭子尖端軟稍猶自微顫不已。
這要是真捱上一下,傷了顏面不說,更教人如何見人?杜尉遲這一下,也是狠毒的很了。
只聽杜尉遲“哎呦”一聲,催馬快步來到近前,“楊家二郎,我一時失手,可曾傷到了你?哎,實在抱愧於心啊!”
這話卻是將剛剛楊信所言之意一字不變的回了回去。杜遠飛快的瞟一眼杜尉遲,亦攔在擲杯身前,笑道,“吾家兒郎騎術不精,險些傷到二郎,二郎莫怪。”
楊信向杜遠施禮,連道“不敢。”又瞧杜尉遲滿面笑容,亦不好嗔怪,只淡然笑對:“大郎倒哄了我一跳。”
杜尉遲騎術不精?擲杯幾乎白眼向天,只因在杜遠面前,滿腹的驚懼不好帶出在面上,此刻越過眾人來到近前,也不及別的,先細細瞅了楊信,見他並無異常,方舒了口氣,嗔怪的望了眼杜尉遲。
杜尉遲尚未反應,杜父先笑了,“真是女生外相,老父尚在身側,便作此偏心之態。”說罷故做心傷之姿。擲杯面露羞色,向杜父連連做撒嬌之舉,好容易才逗得杜父笑了。
楊信將眾人讓入府內,設外宴款待,楊父楊自珪亦相陪於席,楊信又特別往教坊請了百戲班子。至於擲杯,則領了阿醜自回內宅不提。
她本就身量高大,此時走得飛快,阿醜在後頭便有些跟不上了:“娘子慢些,此刻家中人都接到了,娘子還急什麼呢?”
擲杯聽聞此話,更不回頭,心中浮現出的,卻是杜尉遲在無人注目之時衝自己偷偷做的那個鬼臉——尤帶著年少時的狡黠——這個混小子,他馬鞭脫手,竟是故意的!
***
擲杯回到內宅,生怕杜尉遲在前頭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