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有膽小的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幾個膽大上前的軍士還要再做努力之時。突然聞得一人大喝,“小心了,接著!”卻也是女子之聲,嬌啼婉轉之中自帶著鏗鏘金石之意,
但見從左側飛出一騎,騎上女子做兒郎打扮,一身騎裝英姿颯爽,手持五彩絨繩,一端挽做套索,一端系在自己腰間,其餘繩索自然垂蕩。
——此刻正揮舞著套索,風馳電掣一般趕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擲杯!只見繩索普一離手,便直飛向馬背上之人!
卻正是擲杯急中生智,見那隊伍之中帶了在野外宴席之時所用帷帳、繩索、流蘇等物,也無暇討用,直接取過匆匆結了數個結,飛馳電魄一般趕來!
眾人見擲杯施為,一時皆屏息斂氣,無數雙眼睛盯著那繩索飛出——卻因為馬背上那人趴伏得低了,繩索拍擊在那人背上,卻是套了個空。
“再來!”幾個焦急的軍士紛紛嚷到,擲杯也不洩氣,凝神聚氣,將套索復又在頭頂盤旋甩蕩數圈,待甩得開了,便又飛脫而出,去套那馬背上之人。
那人也不是等閒弱女子,雖只聞眾人聒噪而鳴,此種情形之下仍能冷靜下來思索分辨,待了解此時情形之後,便努力在馬背之上挺起身體——雖顫顫巍巍,且雙手仍舊扳著籠頭不放,直扣得指尖發白。
然而此時那斑斕猛虎在一旁甩尾醞釀良久,後腿用力,作勢欲撲,周圍那軍士豈容畜生壞事,有那擅箭的早挽起弓來,不等猛虎撲出,一箭正在猛虎後腿,猛虎“嗷”的一聲痛鳴,直嚇得驚馬馬腿一軟,一個趔趄便要栽倒。
然而此時擲杯套索已然再次出手!
一套索再出,眾人皆喜,“中了!”卻是套索正中那女子的肩膀。一時繩索收緊,那女子痛哼一聲,勉強分出一隻手來拽緊了套索。
擲杯在馬上隨著那驚馬之勢一路跑著,待得時機成熟,便道一聲高呼:“鬆手!”於是鼓起坐騎,腰腹收緊,猛一拽繩索,馬匹按照擲杯心意往外飛馳,那女子也同時收了緊握馬韁的手,反而牢牢抓在自己肩頭那窄窄的繩索之上。
窄窄的繩索,此時卻是生命的維繫!那女子此時唇都在微微發抖,她在等,等擲杯發力。
擲杯隨著話語陡然發力!雙臂猛蕩,一蕩便將那人從馬上捲了過來!
這一扯之力如此巨大!擲杯雙腿夾著馬腹,這一扯之力馬匹代受去大半,直拽得馬匹腳下一磕一頓一顫,連擲杯也差點被帶得甩離馬背!幸而馬背上那人是個女子,身體本就輕盈,再者擲杯生怕套索脫手,特意將另一端系在腰上,這才盡力維持住沒能落馬。
便聞得眾人高呼,“好!”
然而那女子卻是吃到了苦頭,先是受驚,生死間走了一遭,後來繩索加身,全身重量全在那一條繩索之上,不免嘞得疼痛,落下馬來之時哪能站穩,卻是橫跌在地,發出一聲痛哼。
然而畢竟是保住性命了。
擲杯立即躍下馬去,上前攙扶那女子:“你怎麼樣了?哪裡疼得厲害?”
此時擲杯才看清那女子,只見那女子亦是一身胡服獵裝,綾緞織錦,雖只是青色,卻有層層亮銀及亮金絲線雜糅其中,行動間抖擻發光,瞧著卻像是進上的上好料子。再觀其人溫柔可親,舉動間卻是落落大方,禮儀規整,雖然摔得不清,聞言仍是強忍著疼痛向擲杯道:“多謝相救,只是此時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的。”
擲杯見這女子舉動落落大方,言辭有禮,雖然剛剛危急至此,卻一直不曾亂了章法,慌亂間也未曾胡亂驚叫,卻是骨子裡便文雅妥當得緊的,便亦笑道,“你此時也不宜輕易移動,不知你們隨行可有醫師相伴?”
那女子微微搖頭,臉上微露出自嘲之色,尚未開口,旁邊圍上來的幾騎軍士已然聽聞擲杯所言,領頭一聲號令,便從隊中分出兩騎來,向不遠處直奔而去。
然而就在此刻,擲杯只見眼前那女子面色突然一變,衝自己叫道:“小心!”
擲杯只覺肩頭一重,覺得似有什麼活物趴上了自己的後背——後頸處如針扎般又癢又痛;於此同時,後頸依稀似有呼吸之觸,伴隨著一股腥風,直衝鼻尖。
——是什麼東西?
擲杯心中亦是一驚,輕轉目光,只能瞧到肩頭之上搭著的一對毛茸茸的兩隻前爪:黃中夾著黑色紋路,利爪從絨毛中彈出一半。那東西緊扣著擲杯肩膀,雖並未用勁,只那麼鬆鬆的搭著,半蜷的利爪已經扎透了衣料,擲杯只覺著肩頭的肌膚略有些痛意傳來。
擲杯幾乎立刻就想起了剛才那隻作勢欲撲的斑斕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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