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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拿什麼玩呢?”
那阿離目光炯炯隨意掃過去,突然見到一旁預備下的各樣食碟,突然眼睛一亮,用手一指,“就那個吧!”
擲杯順著望過去,只瞧見那卻是一盤黃米角黍蒸制的粉團,被切成小塊,放置於漆盤之中,安定縣主見了不禁奇道,“這也能射?”而後充滿興致地笑道,“那就選這個吧。”
便有宮婢將漆盤遠遠的送去對面,擲杯持弓,遙遙望去,只見那盤中粉團只隱約能瞧見黃色的一點,採娘便替她捏了把汗,悄聲問擲杯,“能行麼?”
阿離握緊了弓,連連在弓弦之上彈撥數下,毫不謙讓的擠到擲杯身前,“既然是我提議的,自然是我先來!”
說罷尚不等擲杯開口,已拉滿了弓弦,一箭射出去!
只見箭矢破空而去,轉瞬就來到對面!
誰料那粉團表面滑膩,切得又小,箭頭一觸即歪,卻滑脫到了一旁!眾人提心吊膽的看了,不免紛紛哀嘆,“可惜!”
擲杯此時也瞧出這其中的不容易來,不禁捏緊了手中長弓,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卻一直未能射出箭去。
正在此刻,那邊突然來了一行人,皆是衣飾華美,邊龍行虎步,邊縱聲歡笑而來。其中更有一人略帶病容,遠遠便笑問道,“弘化,你們倒有雅興,如此雪後初晴,正適合此種風雅之事。”
這邊諸人皆似大浪拍過一般彎下腰去,只有幾個身份尤其高貴的夫人僅僅頜首與那人微笑。
韻娘趁著眾人施禮的功夫,在一旁悄聲向擲杯道,“說話的那是秦王,如今聖上的子侄之輩;在他身邊,分別為當今聖上之子,乃齊王楊暕、趙王楊杲……”
擲杯偷眼望去,只瞧著眼前立著數十個人,俱是錦衣華服,華茂春松,當前的幾個雖形貌不一,氣度卻尤其非凡,然而卻有一人,風姿特秀,雖站在眾人之中,卻一下跳脫而出,直撲入擲杯眼中,擲杯便是一愣,一雙琥珀眸子只黏在那人身上,再也無法稍離,連自己失態得站起身來也不知曉,只愣道,“阿弟——”
杜尉遲照樣不理她這親切的叫喚,只向著那粉團的方向,手搭涼棚,遙遙的看了,“這倒是個新奇的法子。”
秦王像是與他很熟絡的模樣,聞言笑著怕了他的肩,“怎麼,你也手癢了不成?”
齊王楊暕身材尤其壯碩,開口說話之際亦是聲如洪鐘,“我們剛剛遠遠瞧了,”他隨手一指擲杯以及阿離,“她們兩個倒是難得的,英雄不讓鬚眉。”
杜尉遲蹙著眉間,並不曾答秦王的話,徑自取了架子上一張長弓,雙手用力,拉滿弓弦,然後猛然一鬆,那弓弦“嗡”地一聲彈了回去。
那秦王見著杜尉遲皺起的眉尖,不禁笑道,“可是嫌這弓力不足?”擲杯微微點頭,終於開口道,“確實是稍覺軟了些。”
秦王便一疊聲的吩咐隨侍的軍士去取強弓來,杜尉遲開了一石弓,還是搖頭,旁邊隨即便奉上兩石,直到三石弓杜尉遲方才點了頭,周圍眾人不禁聒噪道,“大郎好大的力氣!”
自從秦王等人來,擲杯早被遺忘在一邊,此刻擲杯瞧了不禁也心底暗自嘖舌,究竟從何時起,那個記憶中一直跟著自己後面,愛哭常受人欺負的孩子,竟然長成了如今這幅氣宇軒昂的模樣?
擲杯瞧著自己手中的五斗弓,心中悵然,一時竟沒了爭強好勝的心,將手中長弓背在身後,彷彿想偷偷藏起來似的,而後不免瞄一眼阿離,見那個冷漠至極的姑娘正睜大了眼睛,眼珠錯也不錯的直盯了杜尉遲。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嗡”一聲弦響!
“中了!”而後是眾人轟然叫好之聲,連宮婢的聲音都分明揚了起來:“射中了!”
秦王因向杜尉遲笑道,“大郎果然好武藝!”杜尉遲昂著頭,快步向那邊行去,阿離也似有不信之意,往前也邁了幾步,竟像是看直了眼。
杜尉遲腳步輕便,轉眼間便來到放置漆盤的箭靶那邊,只見小小的粉團正中,端端正正的插了一支長箭——最讓人嘖嘖稱道的便是,竟不知這杜尉遲是如何使力的,那箭矢穿透粉團,卻並未將粉團帶出盤外。
杜尉遲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箭梢,將箭矢高舉過頭,這時人群之中幾個好武的皇子貴人更是使足了氣力叫好。然而此刻一個面目方正的中年將領猛然驚道,“這不可能!”
秦王睥睨地瞄了那人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尉遲將軍,事實俱在,有什麼不可能的?”
那將軍抿緊了唇角,再不多言一句,秦王以袖掩了面,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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