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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平日裡再怎麼受了委屈,也從未落過淚,楊信思索了一番,竟發覺這麼多年來自己還未曾見到她傷心哭泣的模樣,不禁長出一口氣,“……別哭。”兩個字輕之又輕,一嘆氣又沒了。
楊信沒有再說什麼,也沒繼續叫門,扭頭自向外院書房去了。
***
院內婢僕們也亂成一團,擲杯只聽著楊信一聲長嘆,其中不知蘊含了多少不甘委屈之意,聽得她更覺委屈,不覺淚珠顆顆滴落,怎麼樣也止不住。幾個近婢急得團團轉,阿醜拿了帕子不停的替擲杯拭了淚,自己的淚也忍不住滴下來,“郎君怎麼會說這麼傷人心的話……”話音未落,早被青娘止了。
月奴兒急道,“娘子!如今不是在這哭的時候,還不趕緊開門讓郎君進來,親口說個明白!”
阿醜道,“就是,可不能白白受了這冤屈去!”擲杯方恍然大悟,忙叫人去開門,青娘二話不說便去開鎖,月奴兒忙去幫她,一時圍上數個人都去攙和,卻忙中出錯,扭錯了勁,反倒打不開了。最後還是擲杯含淚上了前,兩隻手一齊用勁,直扭斷了門扣,方才敞開大門。
——門外已經空無一人。
“呀,郎君走了,我去追!”阿醜見狀自告奮勇便欲去尋,擲杯紅著眼睛止了她,“讓他去吧……”
***
“怎麼能就這麼放著不管啊,娘子!”
擲杯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婢女、第幾次向她這麼勸說了。
楊信剛才含恨離去的時候有人這麼說道,之後晚膳的時候又有人委婉勸道,剛剛有人稟報那個舞姬偷偷前去楊信那裡更有人這麼說道……擲杯已經聽得乏了。
然而,無論是誰說這話,都沒有眼前這人如此情之切切,讓人信服。
“月奴兒,你說為什麼不能?”擲杯懷揣著手爐,披著毛茸茸的大披風,卻只覺得渾身犯冷,一點也不想動彈。
“那還用問麼,娘子!那卑賤的舞姬已經乘人不備,偷偷溜去郎君那了!為的什麼?還不是因為娘子今天剛跟郎君吵了架,此時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候,娘子,可不能被那個卑賤的舞姬得了手去!”
“你是說,郎君會變心麼?”
月奴兒忽而冷了場,半響才咬著牙道,“倒不是變心,娘子天仙一般的人,那賤婢拍馬也趕不上!只是此刻郎君心慌意亂,一時不察,容易著了那賤婢的當,雖是不會變心,可也不能容那賤婢分了娘子你的寵啊!”
“說得倒不錯,”擲杯面上只冷冷的,彷彿什麼也提不起興致感覺,她居高臨下的仔細瞧著月奴兒,“我記得前日裡,問過你的心意,你那時說要守著我一輩子……我如今再問你一次。”
“娘子!”月奴兒雙腿一軟,立即跪在地上,“娘子仁慈。”
擲杯瞧了她,轉頭又瞧一眼青娘,“我已經滿足了青孃的願望,如今是你的了,你今天老實些,說罷。”
月奴兒只顧叩首不止。
“怎麼不說了?難道要讓我替你說明不成?”擲杯雖說著這話,心神卻早不知道飛到哪去了,過了片刻才恍惚回過神來,再瞧月奴兒,潔白的額頭已露出些青黑的顏色來。
“罷了,你想做什麼,都寫在臉上了,我還何必非得讓你說出口來呢?”擲杯冷笑了一聲,“你站起來,打扮好了就過去吧——可莫要被那舞姬搶了風頭。”
“奴不會的!奴蒙娘子大恩開了臉,以後一定還像如今一般盡心盡力的服侍主子!不管發生什麼,主子就是主子,奴絕不敢同娘子相爭!”月奴兒連連賭咒發誓,一抹喜色卻擋也擋不住的從內心深處湧了上來,讓她的聲調都變得幾分不正常。
“究竟是怎麼了?”阿醜還一頭霧水,剛要發問,被青娘早扯在一邊,低聲說了兩句。便聽得阿醜發出短促的一聲“啊”,便再也沒了動靜。
擲杯瞧著月奴兒那藏也藏不住的喜色,不禁覺得有些礙眼,“你去吧……”
月奴兒再三叩首,方飛一般的去了。月奴兒剛走,阿醜早衝出來,不管不顧的一把抱住擲杯,嗚咽不止,“娘子,娘子……”
擲杯眼圈一紅,摸了阿醜的髮梢,“哭什麼,對了阿醜,她們的心願我都滿足了,不知阿醜你有什麼想要的?”
阿醜扭了臉,放聲啼哭,“娘子,嗚嗚,沒有,阿醜才沒有這等心願呢……”
青娘站在一旁面帶不忍,終於忍不住道,“娘子,你這又是何必。”
擲杯皺了眉頭,半響,方指了自己胸腹之間,“也沒什麼,如今,我已察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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