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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知道?你當你能瞞得了天下,瞞得了所有人?你就是個畜生,竟然對自己的阿姐抱有不倫的念頭……”
“你少胡說了!”杜尉遲猛然一把將楊信遠遠的甩出去,捂住耳朵滿面通紅,“你不要臉了——她還要要!”
“——我看最不要臉的是你!”楊信撞在一張高塌之上,踉蹌地被絆了個跟頭,然而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扶著翻倒的塌腿站了起來,脊背挺得直直的,“只可惜,連擲杯早都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了!她對你避而不見你沒發現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永遠是我楊信的娘子,不是你的,也終究不會是的!”
杜尉遲酒氣上湧,滿面悲愴,捂著面龐狂奔而走,阿羅柯早聽得楞了,眼見如此忙跟了上去,剛趕出酒肆,便被杜尉遲一把甩脫,“我便是這樣的人,你如今知道了,別再跟著我了!”說罷扭臉就走。
阿羅柯一人呆滯在原地,正跺腳的時節,被酒肆的主人家牢牢抓住,“你先賠了我這些打碎的器皿酒器再說!”阿羅柯富豪之後,又哪在乎這點小錢,忙加倍付了賬,再瞧時,杜尉遲早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他摸了摸癟癟的荷包,撇了嘴,“這熱鬧果然不是白白可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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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楊信一頓好罵,罵走了杜尉遲。然而此刻自己舉目四望,四下裡遍地狼藉:桌塌也翻了酒菜也灑了,諸多好友俱哀聲連連,偶爾對到自己的目光,均似被嚇著一般,飄忽不定,不敢與自己對視。
楊信便暗自有些懊惱:怎麼自己一時頭昏,竟將不該說的也圖一時痛快說了出來?因此越發覺得眾人瞧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愈加不善起來。
“無妄之災。”楊信長嘆一聲,心情低落。
忽而感覺肩頭一沉,楊信抬眼,見他的兄長楊禮不知何時靠了過來,將手掌放置於自己肩頭。
楊信忙轉過身去,扶起一旁的高塌,順勢攙扶了楊禮,“阿兄,怎麼樣,沒有撞壞哪裡吧?”
“如今先不忙這個,”楊禮擺了手,悄聲在楊信耳邊低語道,“你剛說的……擲杯她……不會是真的吧?”
楊信訕笑一聲,垂了頭不答。
“這可如何是好!”楊禮滿面的焦急之下,似乎隱藏了別的什麼東西,“沒想到他們家子竟然是這樣的!人心不古啊……如今首要之事是隱瞞下此事,再不可宣揚了!擲杯哪裡你也早該敲打一番,不能再容著她顛三倒四、牝雞司晨……”
楊信見楊禮越說聲音越高,臉上慢慢呈現出不自然的潮紅之色,顯得異常激動。
楊信不禁覺著滿心的彆扭、抑鬱,心中湧起了一陣自尊受創後的憤怒,直接開口制止他繼續說下去,“阿兄,別說了……沒有那回事,擲杯她如今根本不同杜尉遲見面,更別說私下裡聯絡什麼的……”
“你就是太過心善,又心軟,你怎麼知道……”楊禮雖然瞧著楊信的臉色不對,還要喋喋不休的繼續嘮叨,楊信忍無可耐,撇開了他,轉頭裝作去扶倒地的其它好友。
楊禮見狀這才怏怏地閉了嘴。
因為這樣的事,楊信回府之際,躲無可躲,一路之上聽了無數楊禮“作為兄長善意的教誨”。正滿心惱火,進得東苑,又頂頭碰上一張緊閉的院門。
他不由得大怒,在門外直接嚷道,“你還要如何?莫非不想當著夫妻了麼?今日我已經教訓了你那目中無人的兄弟一場,莫非回來還要再給你些顏色看看不成?”
話音剛落,便聞院內一陣慌亂之音,片刻之後,擲杯的聲音從院門那邊響起:“郎君此言何意?不知我家兄弟如何了?”
楊信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兄弟兄弟,你怎麼只知道問他如何?不問問我究竟如何?只怕你們打著姊弟的名義,私下裡不知這做什麼骯髒的打算!”
隔著院門,擲杯的聲音顯得有一些高昂,“郎君你為何如此說話?我跟阿弟清清白白,又怎會如此?不知郎君你聽誰所說,竟然如此懷疑?”
“便是你那清清白白的阿弟親口承認的!我不過受了別人贈予的一個舞姬,還沒做出什麼,瞧你那爭風吃醋的樣子!好像你是多麼的清白無辜一樣!可是你不想想,宮裡那麼多雙眼,能瞞得住一時,能瞞得住一世麼?”
因為見不著擲杯的面孔,也無人可以打斷他,楊信越說越激動,不禁嚷了起來,正在興頭上,忽而聽得院內低聲哽咽之音,“……沒有,真沒有……”
這哭泣之聲如此低切,似乎風一刮就隨風去了。
楊信不禁訕訕地閉了嘴,眉頭緊皺地聽了一會——杜擲杯是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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