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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沒有聽到他那一番勸慰之言似的。
“哎……”巴哈爾長嘆一聲,止了猛虎兒躁動的舉止,眼瞧著杜尉遲一腳高一腳低遠遠的走了開去。
***
不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有什麼呢?誰生下來的時候還不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赤赤條條的來,赤赤條條的走,不也是好事?
過去的一切都彷彿夢境一般,寵愛,親情,仰慕,都好像一個泡沫般炸裂,最後留下的,不過還是自己一個人。
杜尉遲遊離在匪徒們搶劫的大部隊之外,彷彿遊魂一般,揮舞著被交到自己手上的武器。
他已經不記得他是怎麼離開杜府的。那過程太痛苦,偶有回想便如同撕心裂肺般,便如同被凌遲,驕傲與自信都在那一剎那被踩在腳下,幾乎完全毀了自己。
不,也許是已經毀了。
有幾個商隊的護衛彷彿認為他好欺負,揮著武器向他擊來。
他不退不讓,彷彿瞧不見那尖銳的利刃,只任憑著自己的本能揮動自己手中的武器。
有人掙扎,有人嘶叫,有人倒下。
一個人拋下了手中的刀劍,哭泣著崩潰的跪了下來。杜尉遲繞過了他,繼續往爭鬥廝打最激烈的地方恍惚行去。
當自己被猛虎兒發現的時候,自己並不想求救。
就算就回去,也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不過行屍走肉的過一段日子,最後剩下的還將只會是自己一個人。
若是那時候不被救回來就好了。
杜尉遲有時候這樣期盼,如果這樣,也許自己不再墜落在這無止境的噩夢之中。是的,夜夜噩夢,每當閉眼,就彷彿來到了個曠野,只有自己,靜靜地立在曠野之中,有風颳過,彷彿剔肉般穿過自己的身軀。這不算什麼,接下來自幼時無數次被人遺棄的事重新從記憶中翻起,父母死時,被忠僕放在杜府之前的時候,被宣告逐出杜家族譜的時候……交錯在一起,化作惡獸向自己撲來,將自己完全吞噬入腹。
自己不能動,不能掙扎,只能任憑那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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