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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杜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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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旁楊信再也忍不住了,猛然道,“他有什麼好!憑什麼你們都誇他!”
“呵呵,”宇文化及止住安定縣主想要轟楊信離去的動作,反倒饒有興趣的上下細瞅了遍楊信,“怎麼,你不喜歡他?說起來他還算你妻弟……”
“莫非天下人都該喜歡他不成?那個寡義廉恥的畜生,能對自己的姐姐起非分之心,不知為何總有那麼多人替他求情!還好我那岳丈識破了他的面目,將他逐出門去,該!”這個時候聽到“杜尉遲”的名字而暴怒的楊信,早失了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氣質,只恨不得把心中的濁氣一時全散佈出來。
“哦,竟然是為了此事?那你可知他究竟身處何方?”
“我哪裡知道,我只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那你娘子也不知道了?”
“可笑那牲畜被逐出家門之後還想再見我那娘子,可笑,我豈能容他……”
“你派人趕走了他?”宇文化及打斷了他越來越亢奮的話語,追問道。
“不過派僕役打走了他!可笑他為了演戲,竟不還手,白吃了好一頓打,真是過癮!”
擲杯在一旁聽著楊信竟說出這種話來,左一句“畜生”又一句“牲畜”早氣得失去理智,從藏身之處一躍而出,一團白綾早當頭丟在楊信面龐之上,“你休再胡說!”
林木中突然躍出一人,引得諸人均是一楞,宇文化及右手攏著安定縣主,一個側步,遠遠邁了出去,同時左手往腰間一探,握住了腰側的佩劍劍柄:“——什麼人!”
楊信卻是完全呆滯在原地,只瞧著一張白茫茫的不知什麼東西,直望自己面前而來,迎風一展,直罩在自己臉面之上。他不由得連退數步,絆倒在地,雙手在臉上不住亂抓,半響方掀下來薄薄地一張白綾。
白綾上面斗大的血漬斑斑駁駁,望之令人心悸。然而那字跡的意思卻更讓人心驚,楊信也是舉人出身,望著那兩個並不複雜的字,腦海中卻怎麼樣也無法將它們之間的意思聯絡起來,“休”是“休”,可這後面怎麼又能跟個“夫”字?向來只聽過“和離”“休妻”只說,又哪裡聽到過“休夫”?
真是駭人聽聞!
那邊擲杯擲出白綾,如同一時間甩脫了長久以來的滿身重擔,突然只覺得神清氣爽,再不浪費這大好的時機,反手向宇文化及攻去!
若是能抓了他,擒了他,必能換回阿耶!
這麼一想,擲杯頓時只覺渾身有力,早忘了全身的傷痛,奮力出招!
如今時機調換。宇文化及一手攏了安定縣主,一手勉強應付了擲杯的招式,剛剛他原本想拔劍來著,只是剛抬臂拔到一半,卻抽了幾次都未能抽出劍來,他生怕用力太大無意傷了懷中的安定縣主,便也不再強抽,百忙之中忙低頭看了,才發現是安定縣主腰邊的環佩絆住了機括。
安定縣主一張俏臉嚇得粉白,剛在宇文化及耳邊驚叫了聲,引得他腳下一頓,被擲杯一掌正中肩膀,見狀安定縣主只發狠捂了嘴,一雙俏目中噴薄的怒火似乎能將人點燃——然而卻逼死了自己再也不多做一聲——哪怕因為太過驚懼而生生咬破了自己捂住自己嘴的手掌。
那邊擲杯遠沒有他顧及得這麼多,彷彿瘋癲了似的,只一心一意的逼得宇文化及步步後退,她眼中只有面前的宇文化及一人,根本瞧不見安定縣主欲擇人而噬的神情,更別說分神去瞧瞧一旁全無動靜的楊信了。
她招招不留餘地,卻只覺得心中越發舒暢,彷彿所有的憋悶,所有的委屈不甘都隨著招數消失了一般。
她心中只有一個意念,拿下宇文化及,救出阿耶!
然而宇文化及畢竟是男子,又曾連年征戰,武藝也是非凡,擲杯急於求成,招式不禁使得老些,他卻靜下心來穩紮穩打,擲杯一時竟無法奈何得了她。
正在這時候,宇文化及忽而腳下一頓。
而後便聽得安定縣主一聲驚天高呼。
這聲音如此響亮,讓擲杯都忍不住像她望了一眼。
卻見到安定縣主猛地從宇文化及懷中掙扎而出,拼命一撲,直撲到他的背上,“——不要!”
擲杯轉頭看時,已瞧到一個黑影直撲到眾人之中。
——青娘!
她怎會突然在此,又因何而來?!
剛剛辨認出青孃的模樣,擲杯眼瞧著突然一股鮮血噴薄而出!
安定縣主的身體隨著這鮮血軟了下去。
擲杯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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