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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正是這命格。
嚴耀欽一愣:“向來水能克火,何況我命數極硬,他能對我有什麼不利?”
“覆燈火,乃人間夜明之火,遇陰則吉,遇陽則不利。最忌大海之水,恐風吹燈滅,因此他才會從小體弱多病。可是卓揚少爺來到之後,火遇木,便熊熊而起,一時間洶湧澎湃不可抑制,縱然嚴先生你水勢浩大,卻也有杯水車薪的時候。”
嚴耀欽思索片刻,遲疑問道:“如何化解?”
“目前來看,可以將人遠遠送離身邊,躲過一時運勢,便可諸事平安了。”
對話聲隱隱傳進內室,在那裡,有個人正安靜聽著,表情淡然。修長的手指擺在桌面上,沾著茶杯邊沿灑落的水漬,無意識地勾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命理那一套,我是胡謅的,大家別當真。
在年齡設定上,嚴耀欽三十九歲,卓揚十七歲,嚴予思十五歲。認真推敲起來,三人無論如何不會是以上幾種命格。
☆、迷霧重重
白巖峰如蒼龍出海,拔地千尺,巍峨兀立。
依山勢開鑿而成的石徑蜿蜒曲折,盤旋環繞,在烈日下泛著點點銀輝。幾個濃重身影點綴其間,緩步而行。
為首之人正是嚴耀欽。他穿著套米色便裝,雙手悠閒地負在身後,面色平和,波瀾不驚,卻較一眾隨侍在側、凶神惡煞的保鏢們,看來更具壓迫感。
小徑只有三米寬,一側是懸崖峭壁,一側是萬丈深淵,並無欄杆繩索防護,嚴耀欽卻走得十分從容。亦如這三十多年有來無回的喋血棧道一般,昂首闊步,毫無瑟縮踟躕。
助手贊伍緊走幾步趕上來,與保鏢們拉開了一點距離,才斟酌著開口詢問:“嚴先生,關於小少爺,您有什麼打算?”
嚴耀欽只顧欣賞周圍景緻,漫不經心地回答:“送去夏威夷就是了。反正他整天嚷嚷著家裡悶,索性就出去散散心……”嚴家在夏威夷有些產業,交給嚴耀欽的表妹照看著,兩個兒子常常在那裡休養度假,如今將嚴予思送過去,倒也沒人會多想。
贊伍點點頭,將需要預先做好的各項準備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好奇地與老闆閒話:“從跟著您開始,我也認識這位了空老先生十多年了,確實神乎其神。只是上次祭漁島那事之後,記得他明明說過,今年家裡兩位少爺都會遭逢劫數,說二少爺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小少爺呢,就兇險異常,有不測之禍。如今看來,卻剛好相反。不知老先生是一時口誤,還是年紀大了,腦子開始不靈光了呢?”
提起卓揚,嚴耀欽本來鬆弛的神經忽地緊了一下:“了空畢竟是人不是神,總有疏漏的時候。即便一兩次斷錯,又有什麼要緊。所謂命數、時運,只是聊作參考罷了,前頭的路怎麼走,終究要靠自己。都信了幾十年,也不妨一直信下去。再說……”他微微皺起眉頭,恍若自言自語,“……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奧妙?為何就參詳不透呢……”
他身不由己舉目仰望,頭頂斷崖處,坐落著了空的幽靜居所。灰白牆體幾乎與巖壁垂直連成一線,牆上開著方小窗,面朝大海,從這個角度看去,那裡黑洞洞,深不見底,似乎隱藏著什麼驚天秘密……
…
少年白皙修長的十指緊扣窗欞,憑欄遠眺。整條海岸線遍佈著嶙峋巨石,如堅守計程車兵。海浪挾裹著洶湧的泡沫,視死如歸般咆哮著奔襲而來,一次次擊打,碰撞,頃刻間粉身碎骨。
這場慘烈戰役的上空,蔚藍如洗,數只白色海鷗正翱翔嬉戲,自由自在。嚴予思的目光痴痴追隨著飛鳥的蹤跡,有些嚮往,有些著迷……
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傳來,他立即回身坐好,隨手將桌面上塗畫過的水漬輕巧抹去,原本沉靜之中略帶愁楚的面孔霎時間活躍起來,彷彿通了電的機器娃娃般,噠噠噠浮躁難耐。
等了空一出現,便不住大力點頭:“嗯嗯嗯,了空老伯,說得不錯,正合我心意。這下爸爸一定等不及送我出去轉轉。外頭天高皇帝遠的,總算可以放開手腳好好享受青春了。”嚴予思水汪汪的大眼睛斜斜白過來,帶著幾分不屑,“既然你幫了我這個忙,那事就不與你計較了。還要奉勸您老人家一句,禍從口出啊!遇到我這樣寬宏大量的也就算了,萬一遇到沒器量的,鬧起來彼此臉上都不好看。”
了空的小徒弟輕手輕腳取了新的茶壺杯子,放在師傅跟前,經過嚴予思身邊,衝他後腦勺偷偷憋了憋嘴。這個嚴家的小少爺模樣雖然漂亮,卻一肚子草包,為人刻薄,說話歹毒,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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