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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小女竟勞駕了妙手先生,還望先生海涵。”齊治對著柳安之一拱拳,柳安之卻只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他皺著的眉頭一直沒展過,鬧得別人以為是他們打攪了他下棋的心情,卻不知他正為齊傾墨煩心,也不說話,只臭著臉生悶氣。
果真是冷傲得很,但齊治看上去全不在意。
齊治之所以能在官場上屹立數十年不倒,一步步爬上宰相的位置,除了他手段狠毒之外,他在表面上待任何人都謙和有禮,哪怕是仇人,也沒辦法從他臉上看出半點不悅的痕跡。
“沒想到七妹竟與妙手先生有交情,這件事我與父親都不知道呢。”齊傾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人雖然是對著齊傾墨的,但話卻是說給齊治聽的,語氣很是微妙。
齊傾墨眸光微微一沉,正要說話,沒想到柳安之卻搶先開口:“我想跟誰認識就跟誰認識,要你管?”
這可真是沒風度沒禮儀得很,說得齊傾人臉上一陣紅,噎了半天,只瞪著柳安之一句話也說不出。心中罵著若不是柳安之兩年前治好了皇上連太醫也束手無策的頭疾,他以為他這樣無法無天的脾效能安然活到今天?也就是因著這個原因,皇上對他另眼相看,格外開恩容許他可不拜權貴,不跪朝臣。
豐城中想拉攏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都被他趕了出來。這且不算,他偶爾還會附贈一些讓人癢上幾天幾夜,或者拉肚子拉上幾天幾夜,把人折騰的半死不活的藥,幫他們長記性。
齊傾墨動了動嘴角,忍下笑意,齊傾人一向自恃美貌,以為天下男子都該圍著她轉,被柳安之這一頓搶白只怕氣得要吐血。
“妙手先生行事不拘一格,我自然是管不著的,只是我七妹仍待字閨中,是正經的黃花大閨女,你與我七妹這樣私下相會……”齊傾人嚥下一口惡氣,欲語還休遲疑地說給齊治聽,一邊說一邊看著齊治的臉色。
私下相會這樣的話已經很嚴重了,果然齊治一聽齊傾人的話,也微微皺了下眉。像他這種高位權貴,最看重的就是門楣,要是他的女兒尚未出嫁就跟男子出了點什麼桃色訊息,他這張老臉朝中也別想掛下去了。
齊傾墨盈盈一拜,笑道:“長姐過慮了,我與柳公子早在許久之前就結為異姓兄妹,只是一直沒來得及跟父親說。是吧,柳兄?”反正柳安之這會兒是不可能再反水了,騙鬼的話還不由著齊傾墨編麼?齊傾墨此時狡黠的笑讓柳安之恨不得跳起來扎她兩針,這個邪惡的女人!
“哦,七妹有這樣的好事怎麼不告訴我們?”齊傾人信她的話才怪,決定刨根問底。
齊傾墨的臉色卻黯淡下去,強笑了下,才對著齊治說道:“父親忙於朝中之事,即便女兒萬分想念,但一年還見不到父親一次,不止柳兄的事,還有許多事父親也不知道呢。”
那思念父親略帶委屈的樣子,看得人心都軟了,齊治目光一滯,這樣的她真像當年那個人……真像……心中一軟,不由自主說道:“以後為父會經常來看你。”
齊傾墨沒料到齊治會這樣說,連忙應道:“嗯,父親記得女兒就好。”
柳安之在一邊看她假惺惺地演戲,很難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她這樣的女人!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氣惱道:“我們的事幹嘛非要告訴你們?”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不無事生有事嗎?不等於告訴齊傾人他跟齊傾墨之間有什麼嗎?正想著怎麼圓話的時候,齊傾人說道:“妙手先生這是何意?莫非你與我七妹……”看上去好像真的很關心一樣。
齊傾墨埋怨地看了一眼柳安之,嗔怪一聲:“柳兄,這些年你一直接濟我,我很感激,可是你也不能埋怨我長姐與父親啊,他們心中一直有我的,只是太忙了顧不上。”
“齊傾墨你!”齊傾人一急罵人的話差點脫口而出,看了一眼齊治將後面的話生生吞下去,只說:“七妹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傾墨並不理會齊傾人氣得要跳腳,只笑笑挽上齊治的手臂撒嬌:“只要父親心中記得女兒就夠了,其它的女兒不奢求的。”
她小鳥依人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惜,不明真相的人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聽話懂事,又乖巧溫馴的女兒,在場的只有柳安之知道在這副小白兔的皮相下,是一顆黑成什麼樣的心!
齊治拍了拍的手,看上去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柳安之知道剛才說錯了話,這會兒乾脆懶得再看齊傾墨,怕又忍不住要揭穿她,轉了身專心琢磨那棵榕樹去了。
就在此時,齊府下人突然來報:三皇子與平遙王爺來了。
“什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