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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兩言兩語就敲定了。”
蕭天離半倚著窗子,手上提了壺酒對著灌了一口:“瑾諾答應她是不過因為鳳血環罷了。”
“那鐲子的確怪異,不過齊家那妮子這麼大搖大擺的戴著,就不怕有人來搶?”蕭遙想的東西永遠與常人有異。
蕭天離盯著酒壺發呆,口中說道:“那鐲子認主,齊傾墨戴上了,除非她死,否則誰也別想成為下一個主人。”
“這麼厲害?那殺了她就是了。”蕭遙覺得以齊傾墨的戰鬥力,要殺她實在不值一提。
“叔你好煩啊,這鐲子沒那麼好戴的,柳安之說得沒錯,這鐲子會要了她的命,你知道嗎?”蕭天離心裡煩悶得很,鬧心的話脫口而出。
蕭遙卻沉默了一會兒,靠在另一邊的窗子上發了會呆才走過來拍著蕭天離的肩:“小離,如果你喜歡她,卻還是讓她戴上了這鳳血環,你就是個畜生禽獸。如果你不喜歡她,那她戴上了也跟你沒多大關係,是她自願的,這世道要得到一些東西就自然要失去一些,這很公平。”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喜歡那個女人?心腸歹毒,手段殘忍,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連自己親姐姐都不放過,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我瘋了才會喜歡這樣黑心冷血的女人!”蕭天離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揮著酒壺連聲說話,連酒壺裡的酒水灑了也不曾發現。
蕭遙出人意料地沒有嘲笑他,而是靜靜看著樓下街道上那一抹單薄的身影,黑心冷血,殘忍歹毒嗎?為什麼他看到的只是一個女子在權利的漩渦中奮力生存呢?那個女人曾大鬧凝暉殿,以一女子之身力抗皇后與宰相府,只是為了一個無關重要的婢女。
這樣的人,應該不是冷血的吧。
“你在看什麼?”蕭天離探出頭,卻正好看到瑾諾替齊傾墨輕提了下過長的男子長袍,以免踩到跌倒。
那時月光很溫柔,街邊的人流穿梭如背景,齊傾墨微低著腰,及腰的墨髮灑在胸前,瑾諾神色溫柔得如屋簷上淺掛著那一彎新月,細碎的笑意就藏在他眼角處,兩人就這樣啊,凝成了一方天地,旁人再無法插手進去。
“瑾諾對她……很不一般啊。”蕭遙自言自語輕聲說道。
而蕭天離握著酒壺的手不自覺地發緊,心裡有某個地方很不痛快地難受著,揪得他的心一陣陣難過發疼,連喉嚨也有些發緊,甚至有些惱恨齊傾墨為什麼不推開他,為什麼不避開?像她那樣清冷如冰的人怎麼會允許瑾諾去碰她的衣服?
而下方的瑾諾則是心滿意足的笑容,果然齊傾墨聽了他的話就不再阻止自己的舉動了,他說的是:“我答應你的唯一要求是,你必須要來一趟宣搖國,不管是什麼時候。”
齊傾墨本要制止瑾諾的舉動,聽了他的話卻停了下來,去宣搖國做什麼?那裡跟自己並沒有什麼牽連,除非是這個鐲子跟宣搖國有什麼關聯。
這一來一回的耽誤,才有了蕭天離看在眼中的他們兩個這樣美成一副畫。
“待事成之後再說。”齊傾墨如是說道。
“我會等你。”瑾諾起身,眼角的笑意片片飛起,映著滿目的流光,分外耀眼,而太過耀眼的人或事,總會想讓齊傾墨想逃避。
“告辭。”
看著齊傾墨的身影消失在街尾,瑾諾突然對金風樓四樓之上的蕭天離笑了一下,看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在這裡了,那他與齊傾墨的談話也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了?
想讓自己知道齊傾墨對他瑾諾而言有多重要嗎?果然這個玉菩薩的彎彎腸子比起凡人要多出無數倍。
蕭天離與瑾諾遙遙對望許久,似乎都想從對方眼中看出破綻與打算來。若換以前,蕭天離知道瑾諾終於肯與他結盟,或許會高興一下,可是現在,怎麼都是彆扭與不舒服。
兩人這般對視著,看得蕭遙覺得都有些無聊了,坐在椅子上打起盹兒來,蕭天離才放下酒壺從窗子裡飛出去。
而蕭遙在蕭天離遠去後,終於露出絲苦笑……
齊傾墨依然從後門回來,藏好行蹤未被人發現,頗是順利地回到了自己的西廂閣,當然她也不會知道,蕭天離在她回來前清理了幾個巡夜的家丁……
屋子裡的那盞青燈仍在亮著,鵲應爬在桌子上睡著了,而蕭天離在軟榻上翻了個身,薄被滑到他身下,一切看上去都跟她安排的一模一樣。
這樣也好吧,她想,不想讓蕭天離知道她去見了瑾諾,她做事,從來不想向任何人交代。只是突然想起那一晚,蕭遙來她房內說另一個可以幫到蕭天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