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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兩個,一早就成了蕭天越的人,你覺得作為他們的父親齊治,還有可能臨陣倒戈歸向你三皇子陣營嗎?”
蕭天離有些發疼地揉了揉眉心:“這樣啊,那看來真的只有把他們全殺了呢。”
他不肯承認的是,聽完齊傾墨的話他心裡十分的輕鬆,如果不是這些事,他對宰相動手真的顧慮再三,可是如今聽齊傾墨說完,他覺得似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把宰相府的這些人一個個置於死地。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也許是看不過齊治連自己的兒女都能親手殺死吧……
齊傾墨抬起左臂,纖細的皓腕上一隻血紅的鐲子分外妖嬈,她眉目淡淡,不似在問自己的事:“鳳血環我已經收下了,現在告訴我,它是什麼東西?”
“柳安之沒有告訴你麼?”蕭天離微微吃驚,不過想想柳安之的脾性,不想告訴齊傾墨倒也是情理這中。
齊傾墨實在是煩透了反覆一個問題追問了那麼多人還未得到答案,最後兜兜轉轉地又回到蕭天離這裡,乾脆說道:“我想有一個人很樂意告訴我,如果三皇子殿下不想說,我不介意去直接問宣搖聖主。”
瑾諾?蕭天離想起瑾諾與齊傾墨之間那種難言的默契,心裡頭默默不痛快了一把,清了清喉嚨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晃盪了兩下,慢悠悠說道:“其實鳳血環到底是什麼東西,誰也說不太清,只知道它可以改變天下大勢,所以只要是有點野心的人,都想得到。”
“改變天下大勢?你的謊話編得也太過了些。”齊傾墨可不信一隻手鐲能有這麼大能力,如果真是這樣,當年她孃親怎麼會那麼窩囊地死在齊治和姚夢手裡?
“信不信在你,我只是如實說給你聽,就算你去問瑾諾也是一樣的結果,這天下真正知道這鐲子奧妙之處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你孃親,另一個就是柳安之了。”蕭天離晃悠著的腿慢慢停下來,閉上的眼睛輕微地顫動著睫毛。
他這話說著,就是齊傾墨別想那麼輕易就知道鳳血環的秘密了,她娘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柳安之是打定了主意不會說,想要知道真相只怕要費不少氣力。
齊傾墨就坐在離他不遠處地方,久久地看著他,將欲落土的夕陽灑下最後一片光輝,透過了殘留的雨點照過來,落了在他安靜華美的容顏,淡淡地起了光暈,若讓人看了去不知又要傾倒過女子,微微揚起的嘴唇總含了若有似無的笑意,他似斂盡人間所有的豔瀲,世上再無人可似他這般風華無雙。
她看得有些出神,至到鵲應進來才回過神來:“小姐。”
“嗯,把這參湯倒了,盛些乾淨的來。”齊傾墨一推眼前的湯碗,她先前在參湯裡放了些安神藥,蕭天離便在這裡多睡一會兒吧。
鵲應麻利地換好參湯,又幫齊傾墨換了一身男子的衣裳,頭髮挽起纏了綸巾,咋一看去倒真是個翩翩少年郎。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鵲應一邊幫著整理衣衫一邊好奇的問道,又忍不住有些想發笑,小姐身子單薄,穿這身衣服真是有些空曠了。
“去見一見想見我的人。”齊傾墨拉過一條薄被蓋在蕭天離身上,叮囑鵲應說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的房間,如果他要醒過來了,就給他再點上一隻安魂香。”
“嗯,我知道了,小姐你快去快回。”鵲應連連點頭,接過齊傾墨遞過來的安魂香。
齊傾墨看著外面將黑的夜色,只有一點細微的光了,相府已經點起了燈籠,遠遠看去,倒真是一片好風情,齊傾墨熄了手上提的馬燈,尋了條僻靜的小路順著牆根從後門繞出了齊府,確定沒人跟著了,才急步往一個方向趕去。
齊傾墨剛走出沒多久,蕭天離微微睜開眼,睜開一條細縫兒似的眼睛裡寫著笑意,身上這薄被倒是挺暖心的,想不到那個女人只有在別人不防備的時候,才會突然給人一點點溫情。
參湯裡放了安神藥他喝了一口便知道了,只是好奇齊傾墨要做什麼才陪她演了這一齣戲,安靜地躺了會兒,手指拂過了薄被上的幾束芙蓉花,反覆細品了一番齊傾墨難見的溫柔,嘴唇的笑意越發見得深了,才猛地起身,腳尖點地掠到鵲應身邊。
鵲應正背對著她繡著一方手帕,蕭天離從後點了她的昏穴。鵲應什麼都來不及反應,身子就軟軟倒下,蕭天離接住她手上掉落的帕子放在桌上,把那桌薄被又披在了她身上。
“你家小姐穿成這樣去見瑾諾,到底是在防四夫人還是在防府上那幾個兄弟父母呢?”蕭天離看著外面初露的月牙兒,輕聲自問。
滿地銀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