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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蕭天離臉更紅了,一把扳過齊傾墨的臉,正對著自己,中間不過兩指之隔。
齊傾墨眼睛裡都是滿滿的笑意,揚起的嘴角都快要盛不住:“三皇子在想什麼,我就在笑什麼。”
好張利嘴,蕭天離讓她逼得沒話說,要是說她邪惡豈不是要承認自己想了不該想的東西?要是這麼放過她實在太便宜她了!
惡向膽邊生,蕭天離欺身上前壓倒齊傾墨,她嬌小的身子被他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四目相接,都有些愕然,突然蕭天離伸出手撓著齊傾墨的腰,惹得齊傾墨一陣陣發癢,忍不住扭動著身子躲避,也忍不住直笑個不停。
她求饒,告輸,蕭天離不肯,手卻不知怎麼一滑將她整個腰抱住了,她腰肢柔軟如柳,細細一握便像是會掐斷似的,明明只是個柔弱的女人,讓人心生憐惜想要保護。
他停住,凝視,齊傾墨隔著衣服感受得他身上微微虯起的肌肉,還有強烈的男兒陽剛氣緊緊相裹,那胸膛寬厚得像是能做她依靠的港灣。
凝滯的時刻引得桃花飛舞,暖風微醺,連呱嗓的蟬鳴也安靜下來。
“小姐,我備了點清粥,三皇子不妨也嚐點?”鵲應的聲音就像是攪動一池平靜湖水的魚兒,突然躍出來,打破原本靜止的畫面。
有一種默契是你不得不相信的天生俱來,兩人同時起身,整整衣襬,心照不宣地誰也不提剛才不過短短片刻的放縱。收好全部的情緒,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走出內間來到外廳。
“三皇子要是不嫌粗茶淡飯,不如試一下鵲應的手藝。”齊傾墨淡淡說。
“嫌倒是不嫌,只是我還有別的事,要先走了。”蕭天離聞了聞鵲應做的小菜,香色俱全,只是他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快走快走,這裡再不能留”,於是他只好聽從心底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齊傾墨也不作挽留,自己入了席端起一碗米粥,是真沒準備送蕭天離的架勢。
“過幾日我就讓泠之繼來你這邊。”蕭天離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
“嗯。”齊傾墨喝了口粥,只應了一聲。
蕭天離覺得好生無趣同,剛才那難不成是幻覺不成?鬱悶了半天搖搖頭,也不指望齊傾墨這樣的女人會來一番多麼特別的相送,哪兒來的打哪兒回去,又跳了窗子翻了牆頭離開了相府。
齊傾墨神色如常地喝著粥喝著菜,鵲應猶豫地半天還是小心的問:“小姐你還好吧?”
“我怎麼了嗎?”齊傾墨抬頭問。
“說不上來。”鵲應不知道該怎麼說,小姐看上去的確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但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一如往常有點刻意的感覺。
“別總是胡思亂想,麗梅在做什麼?”齊傾墨淡淡揭過這個話題。
“沒什麼,她在屋子裡繡花樣,看上去她繡工很不錯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齊傾墨隨意吃了點稀粥就稱吃不下了,拉著鵲應繼續下棋。鵲應總覺得齊傾墨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想了半天也不好問,只好悶著頭落子。
時間閒閒散散地過著,轉眼便是午後,陽光細碎地收起,點點餘暉斑駁著穿過樹葉,鵲應看著棋盤上被齊傾墨吃得七零八落的棋子,憋著不說話。
“輸,要輸得起。”齊傾墨邊收著棋子邊說。
“知道了。”鵲應很虛心,對齊傾墨的話,她向來從不懷疑:“小姐,前幾日五公子送的帖子你怎麼看?”
那帖子是兩日前送來的,五公子自然就是齊府老五齊宇,這人心思說起來,倒比齊銘深沉了不知多少,行事穩重老成得不像個年輕人。
帖子上寫的是齊宇約齊傾墨今天晚上去沿河街邊的遊坊上小坐,敘些家常。
看著鵲應遞過來的帖子,齊傾墨拂過自己尚還有些疼的手背,看向窗外,齊家兄弟已經忍不住了嗎?
看著今天齊銘這樣意氣風發的樣子,齊傾墨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那個幼年早逝的六哥,如果他平安活到現在,也應該跟齊銘一樣高大英俊了吧?自己的血脈至親卻被父親和姚夢害死,齊銘齊宇是幫兇,宰相府啊宰相府,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替我更衣吧,帶上麗梅一起去。”齊傾墨許久才回神,懶洋洋吩咐。
鵲應替她挑了件鵝黃的薄衫,腰間一抹淺青色的輕絲鬆鬆挽了個結,行走之間飄逸搖曳,莫明透著懶懶地風情。
“小姐穿這身衣裳真好看。”麗梅擺弄著衣服後面的褶子,滿臉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