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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齊傾墨捂得開始有些發熱的棋子終於敲落,鵲應白子被一片黑子吃了個半壁江山,敗局已成。
鵲應無辜望天:“小姐,你又耍詐!”
“兵不厭詐。”齊傾墨拿著團扇敲了一下鵲應的額頭,兩人對坐在花窗下,好風景一片。
“時間還早,再下一局。”鵲應不服,收著棋子準備再來一局。
齊傾墨想著反正也閒來無事,便與她練手也不錯,結果棋子還沒有收好,一隻被擰斷了脖子的鸚鵡被人扔在了棋盤上,沒來得及收起的棋子滾落了一地,鵲應嚇得尖叫一聲跳起來。
那鸚鵡眼睛還沒閉上,七彩的羽毛依然鮮豔,只是頭卻擰了半個圈,朝著後背,看上去格外嚇人。
這隻鸚鵡是前兩天鵲應上街無聊的時候買的,想著平時養著可以齊傾墨解解悶兒,哪成想就這麼被人給殺了。
放下手中的棋子,齊傾墨看向窗外,不是別人,正是齊家三公子齊銘。若說起這些天最不安份的便是這位齊府三公子了,三天兩頭地挑事,不過都是些小惡作劇,齊傾墨倒也安然化解了。
“三哥是不是閒出病來了,總往我這裡跑?”齊傾墨的反應並不大,這種小把戲對她來說,實在太過一般了。
“這隻多嘴的鳥兒煩人的很,整天嘰嘰歪歪,所以我就把它給殺了。”齊銘惡狠狠地語氣,似乎在說那隻多嘴的鳥兒就是齊傾墨一樣,哪天齊傾墨再多嘴多舌,他也會把齊傾墨給殺了。
“我見後山有一隻猴子也很煩人,整天往別人屋子裡鑽,又掏了好些鳥窩,最煩人的是成日吡牙裂嘴的,三哥不妨把它也殺了吧。”齊傾墨拿過絲帕蓋住死掉的鸚鵡,話裡有話的暗諷著。
齊銘並未聽出這話裡的意思,倒是鵲應先反應過來了,忍不住掩著嘴偷笑,等她笑過了齊銘才反應過來,原來齊傾墨說自己是隻猴子,整天上躥下跳吡牙裂嘴,醜態百出。
“齊傾墨你這個賤人找死!”齊銘惱羞成怒,拔出腰中的劍跳進窗子,指著齊傾墨就要刺下來。
鵲應沒想到齊銘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也顧不得怕直接奔向齊傾墨那邊撲在齊傾墨身上,緊緊抱著她,閉著眼睛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劍刺下來,她忍不住睜開眼睛。
轉過頭一看,卻見齊傾墨的手輕輕地搭在她後背上,正擋著心臟的位置,而齊銘的劍便停在她手背之上,一道蜿蜒的血跡順著齊傾墨的手背滴落。
緊接著便是齊傾墨清冷如浮冰地聲音:“三哥,既然你不敢殺我,就不要再作出這些無聊的事來了,今日我屋子裡的人少一根汗毛,我就敢再讓齊傾人進一次牢房,你信不信?”
☆、第74章 被劃了臉
&齊銘握著劍的手平穩有力,卻怎麼也刺不下去,齊傾墨很聰明,聰明得讓人害怕,她很清楚像自己這等習武之人,出手必是奪命之處,所以她在電光石光間就護住了鵲應的心臟。
這等臨危不懼鎮定自若的心思,換作自己也只怕不及。
“三哥要是胡鬧夠了,就請先離開吧。”齊傾墨伸出手由著鵲應包成一團,看她緊咬著的嘴唇只怕對齊銘恨透了,而自己本身對齊銘也沒有太多好感,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齊銘的劍哐鐺入鞘,發出刺耳的聲音,怨毒的眼神看著齊傾墨:“你最好離長姐遠一點,不然下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三哥對長姐倒是上心得很,一口一個叫我離她遠點,她就這麼沒用,怕到要你來警告我了不成?”齊傾墨收好尚在滴血的雙手,放進袖子裡,半點也看不出疼痛的痕跡,好像她是個不知痛不知癢的女人一樣。
“像你這樣的毒婦,長姐怎悄與你多費口舌,她心地仁慈不與你計較,我可不會放過你!”齊銘說得義憤填膺,跟齊傾墨對付的人不是齊傾人,而是他似的。
他的話逗得齊傾墨大笑不止,好個心地仁慈!齊傾人心地仁慈到要一次次置自己於死地,仁慈到不惜利用齊銘的衝動來對會自己,仁慈到罔顧無辜之人的性命!真是好一個心地仁慈,這世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美麗的女人做任何惡事,都可以被原諒!
“齊銘啊齊銘,我叫你一聲三哥真是侮辱了我的智商,那你可要看好善良天真的長姐,當心她被我害死!還說不會放過我,你又能奈我何!”齊傾墨狠厲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帶著漫無邊際的冷意,可笑的人,既然如此是非不分,管他什麼血脈至親,找上門來送死她就不會半點手軟!
齊銘讓她的話刺激得血上頭來,提劍而入直抵齊傾墨喉間,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