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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想著,如果有娘在,她以前是不是不用受那麼多罪吃那麼多苦,累了倦了也有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鳳血環是你孃親交給我的,讓我在合適的時候交給你,這樣你也不肯收下鳳血環嗎?”四夫人又從袖子拿出那隻紅得像是要滴血的手鐲,走過來遞到齊傾墨面前,像是一旺流動的鮮血在她眼前靜靜淌著。
“我娘……怎麼會把叫你把鳳血環交給我?她跟鳳血環是什麼關係?”齊傾墨袖中的手微微握緊,儘量不動聲色。
“你娘是鳳血環的上一任主人,這一任主人自然就只能是你了。”四夫人說得理所當然,卻留給齊傾墨更多疑團,上一任主人?那就是說這鐲子易主多人了,如果這鐲子這麼重要,那做為孃親也不應該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了屈身相府做人侍妾,還在正值茂盛的年華里早早就去了?
四夫人拿過齊傾人的手,將鳳血環放在她掌心,這鐲子著實古怪的很,齊傾墨一碰到它竟有一種十分熟悉並且舒服的感覺,似乎這真的天生就是她的物品一樣,自己是天命所歸的主人。
如血的鐲子在她掌心淡淡泛著光,柔和溫潤,齊傾墨的耳邊響著四夫人的話:“你就算不想知道它是什麼來歷,也不該辜負了你孃的一番心意,你娘是為你而死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齊傾墨終於忍不住問道。
同時又響起另一個聲音,柳安之難過地說著:“它會害死你的,傾墨,千萬不要接下它,千萬不要!”
沒有一個決定讓齊傾墨思考這麼久,那豔麗的鐲子反著光像是某種誘惑,讓人忍不住將它佔為己有,可是柳安之的聲音像狠狠糾纏在耳邊,齊傾墨猶豫了。
齊傾墨託著鐲子不說接受也不說拒絕,鵲應在一邊有些著急,打從心底裡,她不希望小姐接下這個鐲子,怎麼看,這血汪汪的手鐲都透著邪氣。
沉默許久,齊傾墨看向四夫人:“你說我娘是為我而死的,這是怎麼回事?”
饒是四夫人再平穩的心境,也不由得要為齊傾墨叫一聲好,這個時候她腦子裡應該很亂,於是選擇了先弄清楚另一件事,等靜下心來或者知道更多事實後,再來權衡是否收下鳳血鐲。
這樣冷靜的心性,無怪乎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啊。
“你就不奇怪相府裡為何沒有老六嗎?”四夫人開口卻反問。
齊府七個子女,老大齊傾人,老二齊傾月,老三齊銘,老四齊傾水,老五齊宇,老七齊傾墨,獨獨沒有老六,齊傾墨自記事起就沒有見過排行老六的那個人,只偶爾聽說是位小少年,失足落水夭折了。
對於相府裡姚夢的手段她清楚得很,到底是失足落水還是有人對一個孩子下手,她多少能分辨得出來,可是那跟她沒什麼關係,所以也不曾細問,如今四夫人這樣提起來,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故事可說了。
四夫人走到窗前,拿著剪刀修了兩片君子蘭枯掉的葉子,聲音帶著追憶的味道娓娓道來:“老六其實是你的哥哥,那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小時候長得可比你可愛多了,娃嘟嘟的跟個瓷娃娃似的,連我都忍不住很喜歡。”
齊傾墨忽然有一種預感,這個可愛的孩子跟自己有著什麼關係。
☆、第67章 往事如刀
&屋裡的檀香靜靜燃著,菩薩永遠慈悲的模樣寬恕著世人,嫋嫋的青煙繞出幾個婉轉溫柔的圈,容納著天地悲事。
四夫人說著她笑了一下,眸子轉了轉在一片迷離的輕煙裡有點迷離,她繼續說道:“那年他三歲,帶著剛兩歲的你,在荷塘跟銘兒宇兒邊逗魚兒玩。我現在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是個陽光燦爛的下午,荷塘邊突然傳來了孩子的尖叫聲,我正跟你娘在不遠處的亭子裡繡花,聽到聲音就跑過去看,結果你和你哥雙雙落水,邊上的丫頭早不知跑哪兒去了。
你孃親扔了繡布就跳進水裡去救你們。你娘本是水性很好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在水裡怎麼也遊不起來,冒個頭出來又落進水裡,她遊啊遊啊,終於游到你身邊,奮力把你推上岸邊,我連忙接住你,你當時都被水嗆暈過去了。
她又游回去救你哥哥,只不過她還沒游到你哥哥身邊,你哥哥就撐不住沉入了水底,你孃親像瘋了一樣拼命朝你哥划過去,最好終於抱起你哥哥上岸,卻迴天無力了,那樣小小的身子就永遠睡著了你孃親的懷裡,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當年他不過三歲啊……”
四夫人的聲音漸漸飄渺,似乎沉浸在那場舊事裡,許是眼角有些發熱,她擦了擦眼睛,再看齊傾墨時,齊傾墨緊咬的薄唇溢位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