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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傾墨輕扯嘴角,笑意殘忍,移了視線看著齊傾人:“天衣縷以金貴為名,纖細柔韌,線入衣而埋,故名天衣,這種絲線非百金難得一寸,鵲應可買不起,長姐你說呢?”
齊傾人神色慌亂了一下,連忙穩住,但說話的底氣卻不太足了:“正如三弟所說,不過是一點絲線,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第79章 神秘女子
&看著他們二人,齊傾墨目光微挑,看向跪在一邊的麗梅:“至於麗梅這個丫頭,不是你說晚上夜色極美,想一個人去看看的嗎?”
麗梅的身子陡然一僵,臉上的血色猛得退下,臉色慘白地抬頭望著齊傾墨:“是……是的,是的小姐,奴婢是這麼說的。”
“那就是說鵲應到底是守在我門外,還是去見五公子了你都不知道是嗎?”齊傾墨清冷的聲音像是帶起一陣冷風,讓人不寒而粟。
“是……”麗梅不知道為什麼齊傾墨突然盯上了自己,只能麻著頭皮應道。
“很好。”齊傾墨笑著點頭,又看向另外一個已經差點被人忘了的丫頭,就是她說的聽到鵲應要去找齊宇。
“你來告訴我,你說你親眼看到鵲應去的五公子房間?親耳聽到她說的話?”齊傾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小丫頭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抖著身子埋著頭:“是的。”
“是幾日前?”齊傾墨問。
“兩……兩日前。”小丫頭眼珠子轉了轉。
“五公子向來喜歡白色,想來鵲應去找五公子表明心跡,那日穿的也應該是白色才是吧。”齊傾墨岔開話題,突然說道。
這是一個太過常見的手段,此時那丫頭如果答是的,那日鵲應就是穿的白色,齊傾墨立馬就會拆穿那日鵲應明明是穿了別的顏色的衣服。
如果那丫頭說不是,卻又說不出那日鵲應衣服的顏色,不正好說明她說謊了嗎?更別提什麼親耳聽見鵲應說話之類的了。
那丫頭倒也是聰明人,知道這是個陷阱不往裡跳,張合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急得額頭冒汗,口乾舌躁,奴婢奴婢了半天,只差要哭出聲來。
“怎麼,你記得鵲應說過什麼,卻不記得鵲應穿什麼衣服了不成?”齊傾墨略帶笑意的聲音聽上去卻寒冷刺耳。
“我……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那丫頭拼命搖頭,眼眶裡淚水都要出來了,齊傾墨的神情像是要吃人一般,她自然害怕。
齊傾人見情況不對,怕那丫頭說出什麼話來,連忙衝出來“啪啪”給了那丫頭兩個耳光:“好個大膽的奴才,竟敢誤傳謠言陷害他人!”
這臉變得太快了,快到那丫頭都有些措手不及,呆愣地看著齊傾人半天,才捂著高高紅腫起來的臉,忍不住疼哭出聲來。
齊傾墨挑了下眉,齊傾人不管吃多少苦頭,都還是不長記性啊,這沉不住的毛病就一直沒有改過。
“你還有臉哭,我打死你這個賤人!”一邊的齊銘下手更狠,也許是今天布了這麼大個局,竟然就讓齊傾墨這麼輕鬆給破了,心裡頭更加憤恨難平,加上他本就是習武之人,下手極重,大耳光抽得一下比一下重,直打得那丫頭披頭散髮,口鼻流血,看著是要把那丫頭往死裡打。
鵲應眉頭皺了皺,有些不忍,齊傾墨退開幾步,免得血濺到自己身上,神色閒適地看著齊銘和齊傾人反轉劇,對自己的人下手都這麼狠,還真不愧是相府出來的小姐公子啊。
那丫頭哭哭啼啼,齊傾人神色閃躲地看著齊傾墨,心虛一覽無遺。齊傾墨看了一會兒,也懶得再看齊傾人和齊銘的嘴臉,招呼鵲應就往自己西廂閣去了。
鵲應回頭看了兩眼那個還在捱打的丫頭,擔憂道:“這樣打下去會打死人的吧?”
齊傾墨卻頭也不回地對鵲應說道:“如果跪在那裡的人是你,可不會有同情。”
麗梅見齊傾墨要走,連忙站起來唯唯諾諾跟上,齊傾墨也不多說什麼,隨她跟在後面。
看著她們相攜離去的背影,齊傾人的指甲深深嵌進肉裡,臉龐因為恨意都有些扭曲了。齊傾墨這個賤人,早晚有一天,她會死在自己手上的!
齊宇在暗處看了許久,對齊傾人和齊銘這種手段他並不是很放在心上,齊傾墨冥頑不顧,能給她一些教訓也是好的,但是沒想到齊傾墨心思如此縝密,憑著幾縷線幾句話說打得齊傾人他們方寸大亂。
夜風微涼,他咳嗽了兩聲,臉色越顯蒼白,捂著胸口慢慢退入黑暗裡。
回到西廂閣,齊傾墨悠然地給自己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