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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前半段路走的異常艱險,若不是一身武功的千雅冰修同行,她可能早已屍骨無存,但後半段路卻相當平靜,顯然是南精忠收手了。
“我當初要殺你,是因為你的橫空出世,破壞了我謀劃多年的計劃。”南精忠也不隱瞞,爽朗至極,彷彿是談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現在要留你,是因為你有慾望,強烈的慾望,如同我的野心一樣強烈,我喜歡這種人。”
慾望越強烈,越容易以利誘之,就如同當年他用一把“龍勢劍”收買了武林盟主的歸順,同樣用各種誘惑收買了皇帝派來北州巡查的一個又一個巡撫。
心懷鬼胎(5)
今日皇后有慾望,同樣可以誘之,何況她都主動送上門了,他何不順水推舟,作個人情?
“爽快,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不如挑明瞭話題,定下合約,作個交易,各取所需。”施月舞眸光閃爍,無比晶亮,“免得日後拖拖拉拉,耽誤了先生謀大事。”
“正合我意。”南精忠的唇角浮起一絲狡猾的笑,一閃即逝。
“我要錢。”施月舞談起條件一點不拖泥帶水,“還要我這條命。”
她的腦經轉的飛快,後一個條件原本是不存在的,從皇宮出來她已然放棄了生的權力。
然而,這聖蓮宮的大夫竟然能夠控制她的病情,甚至比現代醫術還要高明萬分,她自然不願意錯過如此美好的希望。
她愛錢,但更惜命。
“如我所猜,果然是貪財戀富,開口就要錢。”南精忠不動聲色道,“有皇后如此,皇帝果真是不同凡響。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夏家坐擁萬里江山五百多年,也該改朝換代了,你只需助我坐上帝位,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多少,尋遍天下名醫給你治病。”
施月舞挑了挑眉,道:“南先生,賺錢我會,但這帶兵打仗打天下,我可是一竅不通。”
“我也不可能讓一女子替我打下江山。”南精忠笑言,“男兒打天下,女子自然有女子的用處,這帝位也不一定是兵馬交鋒才能得來。”
“請指教。”施月舞虛心求教。
“夏家的男兒個個都是情種,通讀夏國史記,便可瞭解一二。”南精忠霍然站起,手指虛空,宛如指向歷史的尖端,“開國皇帝如此,先皇如此,當今聖上亦是如此。”
“帝王無情,然,夏國的帝王卻都專情如一,真不知這夏國是如何存在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又轉回身,凝視施月舞,“現在的皇帝喜歡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小女子,他留著夏家的血,就一定會對你一往情深,所以……該明白你怎麼做了吧。”
心懷鬼胎(6)
心一沉,然而面上卻依舊平靜沉著,施月舞盯著眼前這個面容親善的中年男子,嘴唇微微顫抖,卻還是用一種近乎冷漠的語調猜測道:“殺了……他?”被褥下的手緊緊握成拳。
五月溫暖的風吹入輕紗縈繞的宮殿,紗幔飛揚。然而吹到施月舞的面上猶如冰冷刺骨的寒風,令她忍不住一陣哆嗦,彷彿是為了掩蓋內心的不安與惶恐,她將披在肩上的薄被裹緊自己,猶似在抵禦冷風。
“不,弒君的罪名太沉重,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冒險。”南精忠冷酷道。
夏國五百年的長久治安不是說破就能破的,君亡,天下一樣不是他的。所以,他乘著去年辰王引起“傾國亂”後朝廷的衰竭之勢,藉著北州突如其來的旱災,打亂天下。
旱災已過,他以人力將災荒延續至今,迫朝廷出資抗災,削弱國庫資金,令朝廷無法養兵於國,同時助自己招兵買馬。
在北州秣兵歷馬,在南州製造叛亂,迷惑朝廷,創亂世令其失民心。但是,不得不承認夏墨兮太聰穎了,面對一灘散沙的朝廷,面對內憂外患的局面,依然臨危不亂,將混亂控制到最小,使他一直沒有機會舉正義之旗一舉討伐平安城。
弒君,不難,但必須在合適的時機。
在和平下打出的江山,不穩,早晚要被他人搶去。
這天下之亂看似一觸即發,實則是亂不起來的。
他一沒有討伐皇帝的名義,二也不敢輕易舉兵討伐。
但皇帝也同樣不敢出兵平定南州、攻打北州,他和皇帝都很清楚,經歷了“傾國亂”,夏國目前的兵力太弱,國內一旦開戰,就是給虎視眈眈的番國製造掠奪夏國土地的機會。
施月舞竭力控制著平靜的神態,不敢露出絲毫怯懦,故作鎮定道:“願聞……其詳。”
“江山與美人只能選其一。”南精忠的眼睛霍然凌厲駭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