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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她這種貪財戀富,如奸佞小人般自私自利的人。
用鳳印抗聖旨(6)
從十歲起,她拋棄了童年的純真,少年的羞澀,成年的自尊,每前行一步都在為自己的利益圖謀著、計劃著,處處留有心機。所以,她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小人。
奸佞小人配不上仁義之君,施月舞忽然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站在夏墨兮的身側成為他的皇后。
“聖上冊封誰為皇后,誰就是皇后,天下無人敢質疑。”青龍正言道,彷彿在為施月舞解惑。
“青龍,雖然我說要救鮑珍珠,但是聖旨已下,舜天府是不會輕易放人的。”收起復雜的心緒,施月舞幽幽地抬首望向夜空,同時高高舉起手中的鳳印,聲音沒有一絲感情:“時間緊迫,我們什麼也沒準備,所以,這個鳳印就是我們的籌碼,用鳳印對抗聖旨。”
……
“朕把它交給你。。。。。。”
“這是皇后才有資格掌管的鳳印。。。。。。”
……
嚴肅鄭重的話穿過遙遠的時間軌道,出現在施月舞的腦海裡。
他親手交給她鳳印,冊封她為後,真的只是因為傾慕她的姿色嗎?
也許一開始是,那麼以後呢?
夏墨兮不是一位貪戀美色沉迷溫柔鄉的荒淫帝君,總有一天,他會後悔。
而那一天——
就是今夜!
今夜,她要用皇后的身份,用象徵權利的鳳印,去行使一件前無古人的違逆之事——對抗聖旨!
青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一拉韁繩,駿馬頓時仰天長嘶,停止了蹦跑,馬車不偏不倚地停在舜天府的大門口。
寫著“舜天府”三個字的官燈在風中搖搖晃晃,彷彿將要失去支柱從簷下跌落,燭火恍恍惚惚,隨時可能熄滅。
夜色蒼茫。
冷風呼嘯。
青龍的眼睛裡露出無法掩飾的驚懼,緩緩側過頭,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臉平靜的皇后。
用鳳印抗聖旨(7)
他聽到了什麼?
鳳印對抗聖旨?
皇后對抗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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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嗞嗞”燃燒,在昏暗的牆面上映出兩個緊挨在一起的人影,依稀可以分辨出,後面那個人影正用一條長布死死勒著前面那個人影的頸項。
而前面那個人影的雙手在死死拉著那條纏在自己頸項上的布,掙扎著企圖將困住自己呼吸的布扯開。
隱約可以聽見從前面那個人的嘴中斷斷續續地溢位呼救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聲音越來越絕望,越來越微弱。
令人窒息的恐懼感不斷從心間湧出,腳下冰冷的石面不斷溢位絲絲寒意,淒寒入骨。視線漸漸模糊,呼吸漸漸短促。
就要死了吧?沒有人會來救她的吧?
娘被大娘陷害,自己被親爹欺騙。從來沒有人愛過她,娘不愛她,爹也不愛她,族裡沒人喜歡她。她那麼囂張跋扈,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人懷念她。什麼也沒有,到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
即便如此,她還是愛著娘,還是以爹為驕傲。
瘦弱的雙臂失落地垂下,鮑珍珠不再掙扎,任由身後的人將她送上死亡之路,閉上眼睛,讓黑暗籠罩自己,永不醒來。
天牢裡的空氣成直線疾速下降,陰冷而決絕。
“呵呵呵。”
耳畔傳來那個傳聖旨的太監的陰笑聲,同時,鮑珍珠感覺纏繞在她脖頸上的白綾不那麼窒息了,彷彿黑暗中突然閃現一絲光亮,下意識地重重吸氣吐氣,雖然下了決心赴死,但只要出現生機,她還是想要活命。
“這就對了。”面對不再掙扎的鮑珍珠,前來傳旨的高步誠鬆了鬆手上的力道,笑容陰險,語帶譏諷:“賢妃娘娘,不是奴才要勒死你,而是聖上要你死,聖上賜你白綾留你全屍,你非但不感激反而要打奴才,奴才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親自送您上路,這樣奴才也好回去覆命。”
用鳳印抗聖旨(8)
語畢,高步誠狠狠地一咬牙,使出全部力氣,雙手緊緊拉住白綾的兩端,猛力向外一拉!
千鈞一髮間,兩道白光飛速砍來,將勒住鮑珍珠脖頸的白綾的左右兩側同時砍斷。
突如其來的變故,力量地猛然斷裂,鮑珍珠失去重心倒了下來。
然而,那個勒得她差點窒息身亡的力量暫時停止了,她得以大口呼吸,如同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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