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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兒、蘭兒吩咐道:“將娘子鎖在廂房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桂兒、蘭兒都慌了神,見兩個粗壯的媳婦將穆娘子拉著抱著出了正房,唯恐穆行怪到他們頭上,忙異口同聲道:“都是姓岳的媒婆跟娘子說了一些話,娘子她……”
“管家,大夫來了。”外頭小廝道。
穆行慌忙道:“快請大夫進來。”
桂兒、蘭兒待要回避,又聽穆行罵道:“你們走了誰來伺候官人?”
桂兒、蘭兒早先還存了妄想,覺得薛令身邊只有穆娘子一個,是個不錯的歸宿,此時見薛令傷在那尷尬的地方,早沒了什麼念頭,一心要回避,被穆行罵了才期期艾艾地留下。
那大夫就是在書院給薛燕卿看病的那個老先生,老先生來看了,嚇了一跳,不肯給醫治,被穆行求了兩聲,就道:“大管家去廣福廟尋尋在那掛單的番僧還在不在,那番僧據說能替人在那話上接三寸有餘的海狗腎。海狗腎能接,這真玩意也能接上。”
有道是病急亂投醫,穆行聞言,待要親自去請,又怕後宅無人震懾不在發瘋的穆娘子,思量一番,就叫兩個親信小廝去廣福寺請番僧。
那兩個小廝辦事雖利落,但奈何今日廟會,一早廣福廟裡前就擠滿了趁著涼快過來的人。那番僧不知去哪裡賣胡僧藥去了,二人四處尋找,遇見了幾個與穆家有來往的老爺們,被人追著問了幾句,便遮遮掩掩地將穆娘子割了薛令要害的話說了。
一番話下來,就有好事之人替小廝們找到了番僧,又有好奇如何將斷物續上的人也跟著過去。一個個竊竊私語,足足有□個昔日跟薛令玩得好的或有買賣來往的人跟著簇擁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番僧進了穆府。
穆行也沒料到會來這麼多人,顧不得招呼其他人,對眾人拱手道聲多謝關心,就不尷不尬地將番僧領進屋子裡。
來得人有要看熱鬧的,有關心兩家買賣的,都不肯識趣地散去,好不容易進來,都賴在穆府上房,將來往路過的俊俏丫頭們品頭論足地用眼睛意淫個遍。
府外的人驚動了,府內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薛燕卿這幾日為養身子只是吃粥,奈何吃粥身上沒有力氣,便叫人在粥裡放了些瘦肉菜葉等物,誰知一吃胃裡又不舒坦。此時聽說薛令出事,不由地心一跳,暗道怎地又有事跟上輩子不一樣?急忙□泥去看。
半日,春泥羞紅了臉,過來道:“正房裡站滿了各家的老爺、官人們。管家大叔人在屋子裡看著官人,應付不過來,只能叫他們站在院子裡。”
“……叫墨香、書香、葉經過來伺候。”薛燕卿雖知道葉經衷心得很,奈何他最尷尬的一面叫葉經瞧去了,是以提到葉經就有些尷尬。
“……叫到銜泥小築來?”春泥試探地問,這可是內院,薛令早先自詡跟其他沒規矩的商戶人家不同,不許小廝們輕易進二門。
“叫來!”薛燕卿發狠,眼睛微微眯著,如今他羽翼未豐,萬萬不能叫薛令出事。
春泥打了個冷顫,趕緊地出去叫小丫頭雀兒去找三個小廝來。
薛燕卿在屋子裡從床上起來,又叫、春泥、春草給他穿衣,對著梳妝鏡一番收拾,打扮得十分精神,才坐在東邊稍次間書房裡等叫書香、墨香、葉經進來,瞧見進來的三個人身後還跟著個小尾巴,不由地一愣。
“哥兒,這是小妹,她這兩日有些中暑發昏,不叫她跟著……”葉經很是為難地解釋,今早上聽說穆娘子將薛令閹了,他自是十分幸災樂禍,但府裡其他人都慌張了,許是看見其他人失了神,謝琳琅被嚇到就不肯離開他半步。
謝琳琅抓著葉經的褲腿看向薛燕卿,嘴裡的牙齒微微一動,磨破了嘴裡的一層薄皮,心裡恨薛燕卿,但又不禁為穆娘子叫聲好,甭管穆娘子此舉是不是因為自己那句“有來無回”的話,這結果她滿意得很,且不似早先那般妄自菲薄了,隱隱發現本以為十分艱難的復仇,竟然也不是無法可循。
魂遊天外的謝琳琅在薛燕卿眼中是十分呆傻的,薛燕卿瞥了眼其貌不揚的謝琳琅,就扭開了頭,葉經兄妹情深對他無疑是件好事,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若能握著某人的短處,這人豈不是更值得用?
“你們三個都聽好了。”薛燕卿稚嫩的聲音響起,合上話裡的威嚴,這情形就有幾分滑稽。
薛燕卿又醞釀了一下,眯著眼,心道若是這次薛令大難不死,那就叫薛令看看他的能耐,若是薛令出事,他也能順順當當地接下穆家的擔子,“葉經,你去將林縣令請來,告訴他穆家有件大事要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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