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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也分辨不出這條路到底是向哪裡去的,一夾馬腹便向謝弘嗣奔去。
謝弘嗣聽小廝說,轉頭看見冉瑞成過來,只當冉瑞成過來跟他見禮,便立住馬等著,雖見冉瑞成陰沉著臉,卻也沒多想。
冉瑞成騎馬過來,奔到謝弘嗣身邊,一伸手,將猝不及防的謝弘嗣從馬上拉下來,吼道:“你敢動我的女人!”
☆、26腑肺之言
冉瑞成將謝弘嗣拉下來;耳朵裡聽人說了一句“冉大哥;不敢這樣”;被這話一激,提起拳頭一拳打下去;待要再動,酒勁上來;便醉倒在馬上。
被拉下馬的謝弘嗣冷著臉被長隨攙扶起來,看冉瑞成的小廝忙著攙扶冉瑞成,竟是無人跟他賠不是;心內冷笑連連;又聞冉瑞成一身酒氣;也不跟他計較,徑直上馬走了。
雖不似理親王設想的那樣叫冉瑞成跟謝弘嗣廝打;但冉瑞成將未來岳父拉下馬並打一拳的事,已經被眾人看見,自然,早已準備好的彈劾奏本便呈上去了。
彈劾的奏本跟冉家請封世子的上書遞上去都石沉大海了,謝弘嗣、冉侯爺、冉太太、謝大奶奶等人都不免著急起來,就連謝瓔珞,也顧不得去計較月月紅母子三個,緊催著謝蘊、謝弘嗣上摺子替冉瑞成求情。
冉瑞成也著急了,月月紅溫言軟語勸他去謝家賠不是又要自請出府去住,冉太太見月月紅並非不懂禮數,對她稍有改觀,也勸冉瑞成去謝家。
冉瑞成果然去了謝家,賠了不是後,跟謝家人又親密起來,彷彿兩家不曾有過嫌隙。
這一群人同心合力、醜態畢露地要保住冉瑞成的世子之位的作為,實在叫商琴倒足了胃口,再一次明白了“自作孽不可活”那句話,更明白了對付那群人,這樣的打打鬧鬧,壓根傷不到他們,那群人有厚臉皮這道金剛罩呢。
十五那日,因商闡、商釋的文章得了先生稱讚,商韜便領著他們父兄二人來這外宅吃飯。
飯後眾人捧著茶盞坐在商娘子前院裡看那輪滿月,滿月邊上圍著一拳淡淡的光暈。
商韜先說明日有雨,茶會未必辦得了,隨後無意間說:“這次為冉家求情,謝家的花費不比冉家少。”
“那可不,若是求不來情,叫冉大公子丟了世子之位,謝家丟了個世子女婿不說,跟冉家就結仇了。”商闡一十五歲,生得虎頭虎腦,方臉大耳,與商老太太十分相似。
商釋一十二歲,有些削瘦,神韻與清癯的商略有些相似,“真難為他們自己折騰一場,又要自己想法子周全。”
商琴並不吃茶,伸手理著百褶裙子上的蝴蝶結子,冷笑道:“物以類聚,果然是一山還比一山高,比起不要臉來,京裡還不定哪一家能得了魁首。”
商闡、商釋二人拍手笑道:“琴妹妹這話說得好,論起旁的,京裡的達官顯貴未必肯吱一聲,論起不要臉來,那必定是群雄奮起。”
“琴兒!闡兒、釋兒!”商娘子嗔道,一雙溫和的眼睛看向商琴,她雖不捨叫商琴回謝家,但也不許商琴這般“詆譭”自己父母雙親,“琴兒也不許說,謝家也有謝家的苦處,若是謝家不幫著,冉家大公子吃了虧,瓔珞姑娘下半輩子可就毀了。有道是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謝家也是為了瓔珞姑娘才嚥下這口氣的。”
商琴原要說不過退個親,再嫁不拘門第,定會找到好人,又怕這“退親”“換人”等字勾起商娘子的傷心事,畢竟商娘子原本是極遵從“從一而終”這話的人,於是住嘴不提,見商闡、商釋向她擠眼睛,便也微微撅嘴。
坐了一會子,因商闡、商釋明兒個要讀書,商韜便將他們二人攆去睡覺,聽商娘子跟商琴說起明日去靖郡王府的事,便起身,對商娘子道:“要下露水了,你趕緊回房吧,我有幾句話要交代給琴兒。”
“是,官人叫琴兒早些歇著,免得明日沒精神。”商娘子又看了商琴一眼,抿緊了嘴,自覺虧欠了商琴,畢竟原本商琴該是收到帖子去這等茶會的,而不該是跟著旁人一同去。
商韜目送商娘子回去,慢慢領著商琴向後走,走入閬苑旁邊的竹園裡,看那杆杆綠竹,一嘆之後道:“聽說你送了樣東西給謝家人……”
“是,給連六了。”商琴伸手攀扶在竹子上,一雙眼睛向地上看,等著看竹筍是怎麼冒出來的。
“我聽史媽媽說了,我知道你是想護著你孃親,但這不該是你乾的事。”
商琴聽商韜話裡有些嚴厲了,忙道:“爹爹,我知道那東西不是輕易就能給人的……”
商韜笑道:“你當我捨不得你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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