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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青色寬袖續衽鉤邊繞襟深衣,月白色的寬衽上金線鳳紋還算別緻,鴉黑長髮依舊是攏在背後拿煙青色絹紗繫了,倒不是她懶,而是因為她最厭惡把頭髮束起來的疼痛。
吳氏看來看去,也就對靜夭的裝束不滿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苛待庶女呢,待看見靜夭腕子上戴了一對珍品藍水飄花含翠玉鐲,心裡才好受些,至少這鐲子還能壓一壓場面。
幾人各自觀賞了一番,兩個老的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準備上馬車出發。
靜夭有些頭疼這個組合,兩個夫人各一輛馬車,丫鬟們坐一起,三個姑娘一起坐上連家最寬綽的馬車,註定這一路不會安寧。
靜月對她這個堂姐的感情很是說不清,厭惡是肯定的,她從第一眼見到靜夭就很厭惡;之後因為自己的親兄長多次讚美靜夭的智慧,這厭惡中又加了一些妒忌;再之後,也就是務哥兒滿月宴的時候她見識了靜夭的美麗,賭坊的人過來討賭債的時候她又見識了靜夭的智謀,她有些害怕靜夭了;直到前幾天見了商甯安,這原本就複雜的感情又加了恨意。現在與靜夭同車而坐,可謂是百味陳雜,但這一百味中,卻沒有一種味兒是好的。
靜月今日裝扮的十分用心,有一部分是存了比較之心的,這時見靜夭簡單裝束依舊掩不住國色,心裡就開始吃味了,不由得揚起嬌豔的臉龐,對著閉目養神的靜夭譏諷道:
“五姐姐那一百遍《女誡》抄的感覺如何?可是清楚瞭如何做一個守規矩的大家貴女?”
靜夭心中嘆氣,果真來了,怎麼那麼沉不住氣!不過她真的不想與她鬥嘴,浪費精力,於是,繼續閉目養神,裝作沒聽見。
靜月一見是這麼個效果,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怒火更盛,咬著牙道:
“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能掩飾什麼,當誰不知道你背地裡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呢,若不是你設計勾引九原王,怎麼會惹得景王妃打到門上,小婦養的,不知學了多少狐媚子手段,現在就開始使出來了,果然上不了檯面——”
靜月罵的正起勁,不料對面的靜夭倏地睜開眼睛,輕蔑的盯了她一眼,緩緩的吐出來兩個字:“蠢貨!”
待靜夭重新閉上了眼睛,靜月還沒有反應過來,自然沒發現一旁的靜姝五指死死扣住了身下的絨毯,森冷的目光一閃而過。
小婦養的,這車上可是有兩個小婦養的呢!
靜月一路上見平時說話厲害的靜夭不吭聲,呈盡了口舌之快,下車時心情十分愉悅,彷彿這十來天的鬱氣散了個七七八八,拉上剛下車的小鄧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小鄧氏見已經來了幾家貴婦,暗中叮囑了幾句,果然靜月不再聒噪,乖順的站在小鄧氏身後,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一派大家閨秀的端莊賢淑。
馬球賽場設在城北的郊野裡,球場光禿禿的,地皮顯然被人松過,看上去很軟和,周圍拿扎著黃布條的木柵欄圍了,把球場和觀眾隔離開來。
球場周圍用木頭搭了高高的臺子,臺子上已有幾家貴族的家奴在支帳篷,想來這就是觀眾席了。觀眾席也是很有講究的,坐北朝南的主位上都是皇親貴胄的地界兒,其餘三面按官職地位高低依次排列,都用白色的石灰大大的編了號,邊上插著繡了官稱的彩旗,像連家這樣的小家族,分的是西側第二排的一個丈把寬的位置。
連府的管家自去看著把帳篷支起來,連府的女眷就坐在臨時搭建的小亭子裡坐了,因著天氣還有些熱,連氏穿的厚重,不得已,只好著丫鬟去拿扇子。
四夫人見狀,故作同情的看了一眼吳氏,低低笑了:
“嫂子就是喜愛這些端莊的錦緞衣裳,我就不行了,早上起來就穿了這樣一身,原本還是怕冷呢,卻不料這樣熱,難為嫂子了。”在家裡時吳氏就嫌棄她穿的薄,雖說沒張嘴說出來,那眼神卻是能看出來的,現今這一下,卻是報那一箭之仇了。
吳氏如何不知小鄧氏的想法,伸手接過丫鬟遞來的六菱輕羅扇,輕輕搖了兩下,狀似不在意的說:
“這冷熱雨雪本就自然,只要是熱了備的有扇子,冷了備的有裘衣,下雨了備的有雨傘,該來什麼都算準了防備著,還怕什麼?”你想說什麼做什麼我可都防著呢!
“嫂子這話也有理,不過這一直防著也怪累的,誰知道哪天是個什麼氣象呢?說不定你防著熱它就忽地冷了呢!”你可不要防錯了。
“連這都捏不住也算是沒本事,不過至今為止,也是我的運氣好,每次都防的恰到好處,我真還沒有防錯過呢!”收拾你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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