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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拜堂成親,這豈不是兩全其美?”這樣的話既能掀開新娘的蓋頭一睹芳容,也免得自己做了瞎子新郎,真好真好。
去你的兩全其美,靜夭頭痛,耐下性子問他:
“那我問世子一句,你知道何為姻親,何為夫妻麼?”
商甯安一愣,他怎會不知道,自己多少堂兄是為了鞏固勢力拉攏權貴選的姻親,夫妻兩個不過是一個管好內宅,一個處理外事,他的母親就是這樣過來的,一輩子防這個防那個,送走了多少姬妾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不知道娶了妻是不是讓她也過這樣的生活,他也不想想那麼多,他想得很簡單,先娶了再說,只得含糊說:
“你比我小得多,不要裝恁老成,到時成親了,我自會好好教導你。”
靜夭自是看出了商甯安的閃躲,當即斷定這是一場鬧劇,她也不敢把景王妃惹狠了,還是早早結束比較好:
“那世子且記住,我連靜夭今生今世必不會嫁你!”說罷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她可不敢拂袖而去,景王妃還在上面坐著呢,到時候治個不敬之罪,她怎麼擔待的起。
商甯安皺眉,他心裡有些氣了,俊臉青白,刷的一下掃掉一個茶盞,冷聲警告:
“那你也一併記住,你若不嫁我,我看誰敢娶你!”我不信你要做了一輩子的老姑娘。
靜夭依舊低著頭不吭聲,心想,只要日子過得舒服,嫁不嫁人又有什麼重要?況且,你怎麼就斷定沒人敢娶,這都是後頭的事兒,走著瞧。
景王妃的連府之行基本無任何成效,所以走的時候也沒有好臉色,連府女眷們小心翼翼的送走這尊大佛。
都走出老遠了,靜月的目光還黏在那寶藍錦袍少年的背影上,久久離不開,她真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俊美的男子,襄國公府的齊三已經算是溫潤如玉的郎君,與他相比,卻什麼也不是了,若能與這樣的男子相守,縱使死了也值了。她痴痴瞅著袖子裡的那一段寶藍綢子,正是商甯安縛在眼睛上的那一塊,剛剛在牡丹園旁扔在地上,卻不知何時被她撿了。
靜姝站在角門旁,偷偷看著妹妹的舉動,手指死死的揪著帕子,眼神晦澀難懂,卻不知心裡是怎樣的想法。
此事一出,連府的家庭會議很激烈,幾個當權夫人輪番作伐,連靜夭理所當然是那個毫無廉恥的罪人,私相授受暫且不提,大庭廣眾之下高談闊論婚嫁之事,這是對《女誡》的嚴重褻瀆,故而,處罰靜夭抄錄《女誡》一百遍,抄不完不許出門。蘭箏聽了這處罰結果,在心裡唸了聲佛,一顆石頭落了地。
靜夭嗤笑,按理說犯下這樣大錯誤的貴女,依著連家的老規矩,私下裡讓自裁了都有可能,怎麼可能抄抄《女誡》了事?之所以這麼雷聲大雨點小,還不是怕靜夭真有一天攀上高枝做了鳳凰,怕這事惹了靜夭記恨,到時候得不到好處,賣女求榮的本事,連煥仲向來在行。
不過難得的是,老太爺這樣重規矩要面子的也沒有反對,這讓靜夭對這個祖父高看一眼,闔府上下,也只有這位老爺子還記著靜夭化解賭債危機的恩情吧!那四老爺,小鄧氏恐怕早已把這事拋到了九霄雲外去。哎,若是靜獻三個還是這副形容的話,連家只怕要敗了。
☆、30馬球比賽(上)
很快到了農曆的八月十三,早兩天靜夭就收到了中秋馬球比賽的請帖,她知道這是幾個小姐妹的傑作,自從靜夭上次說了自己沒看過這個,她們就熱心的什麼似的,一定要讓靜夭去看這場比賽的。
皇室貴族子弟的馬球比賽,深受世家貴女的歡迎,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相看,貴女大多由家裡的長輩攜領參加。
這不,一大早吳氏就盛裝打扮,梳著厚重的垂霄髻,插著嵌珠珊瑚蝙蝠大花簪,兩邊散插著點翠小釵,上穿銀紋繡百蝶薄錦窄袖褙子,下邊穿著百花摺子裙,妝容也格外細緻,直顯得年輕了好幾歲。
不一會兒,小鄧氏來到了睦元堂,也是花了好一番的心思。但在吳氏看來,她的紡紗不制矜褙子有點嫌冷了,高發髻上的金海棠碎花步搖顯得太高調,又拿眼挑了幾處毛病,總算心裡平衡了些。哎,誰讓小鄧氏比她年輕貌美呢!
跟著小鄧氏來的兩個姑娘也格外亮麗,靜月梳著時下流行的小髻,正中簪著金鑲寶珠玉魚藍觀音挑心,著沉蓮色八幅月華裙,披著窄幅粉紅帛巾,更襯得面若桃花,眼明秋水,將少女的純情自然渲染的淋漓盡致。相比靜月,靜姝的小雙髻和牡丹紡紗襦裙就顯得遜色了不少,但總體來說,還算明媚可人。
靜夭來的最晚,也穿的最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