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靜夭嘲諷的瞥了他一眼,聲音依然清冷:
“到時候,您姜坊主身為賭坊坊主,杖八十,沒收家財,枷號兩個月是少不掉的。而且,你今日領眾人手攜兇器圍攻朝廷命官府邸一事,按《大良律》,可是要判流徙充軍之刑的,更不用說,你曾經試圖欺詐命官,索奪銀兩,以量量刑,恐怕又要杖一百,流徙三千里了。對於你詐取齊三爺的地契一事,這是欺詐公親貴胄,只怕又要罪加一等了。”
這一番話下來,姜大源冷汗直流,再也坐不住了,呼通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靜夭看著呆愣愣的老太爺和大老爺,福了一禮,笑著說:
“這剩下的事情,就託祖父,父親處理了。”不等眾人反應,與旁邊的婦人們行了禮,轉身出了大廳。
不用說,連家爺們又不是一群傻子,事情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解決了。
當晚,老太爺又把靜夭叫去上呈奏摺的內容,兩人密議一個時辰,第二日一早由連煥仲呈上奏摺,第三日下午就有了結果。
老太爺在摺子裡詳盡列舉賭博的危害,懇求聖上禁賭,又將家族醜事曝光,自請革除連煥臨八品文官之職,自願將連煥臨賭博所輸的近萬兩白銀捐給國庫,又大力頌揚襄國公府齊三的高尚品德,極力推崇襄國公教育有方,等等等等。
當然,聖上的回應也很靠譜,立即著人禁了旺得坊,讓有司嚴禁賭博;念著連煥臨是初犯,態度良好,又受了家法,官職就暫時不革除了,以觀後效;又給襄國公頒了‘治家有方’的匾額,最有趣的是,皇帝引用了荀況的一句‘口能言之,身能行之,國寶也;口不能言,身能行之,國器也——’,給齊三御口親封了‘國寶’的稱號。只可惜,那時沒有大熊貓。
依靜夭看來,這個皇帝年齡雖然大了,卻是一點也不糊塗,這下面的事兒,他肯定門兒清,一分一毫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就這件事簡單來說,鄭王黨向太子黨挑事,太子黨一方主動請求聖斷,皇帝當然高興,把兩方人馬拉過來各打五十大板。但是,像賭博這類不入流的東西和姜大源這種不入流的人,一定會做了皇帝的出氣筒,所以,相較之下太子黨好似沾光了。整件事中,受益最大的要數襄國公府,原因無他,襄國公從不結黨營私,是地道的忠君黨,肯定要大大的獎勵。
連家雖然損失了萬把銀兩,卻還是很高興的,想著不但官保住了,齊三爺與連家二爺不見疏離,還愈加親厚,可喜可賀。
靜夭冷眼看著,連家是註定要混在末流了,這麼大的事,舉家竟沒有一個能看透天家心思的!其實是她想多了,像他們這樣仰人鼻息的小家族,能分清敵友就不錯了,皇帝的心思,太遠,也不敢猜。這也是為什麼連靜承小時候的一個相輔之才,被養成了‘伶俐有餘,智慧不足’的中等才智。
這一日,靜夭來了魯氏屋裡,把務哥兒接懷了抱了,這小傢伙眼睛瞪的大大的,咧著小嘴衝著靜夭笑,靜夭大奇,拿手去揪他的小臉兒,小傢伙笑的更起勁了,靜夭也樂,輕輕的揪了一下又一下,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魯氏見狀嗔道:
“傳說聰明睿智的五姑娘,卻與個小孩子玩的歡。”
“務哥兒,咱們不理孃親好不好?”靜夭頭也不抬,笑著拿頭髮撩撥務哥兒的小腳丫,把魯氏看的一陣無語。
許是癢了,務哥兒一腳揣在靜夭手心裡,惹了靜夭和魯氏大笑。
玩了一會兒,務哥兒似是困了,魯氏趕緊把他接過來丟給奶媽,讓去哄著睡覺,連帶把屋裡的丫頭都支到外邊去。
靜夭看她神神叨叨的,玩笑說:
“嫂子又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魯氏託著紅紅的蘋果臉,聞言瞪了靜夭一眼,轉而又八卦道:
“這幾日,襄國公府的齊三似乎跑的太勤了——”見靜夭沒有反應,又賊賊的問:“你沒看出來?”
☆、27私相授受
靜夭自然看出來了。
齊三又是什麼人?他父親是安國公大公子,肯定要襲了爵位,這齊三可就是未來的國公府公子,現在雖只有一個舉人的名頭,這在王公世家裡已經是出類拔萃了,到明年再進士及第,乘著國公府的東風,未必不能成了國之重臣。
這齊三還是個重禮節的,每次來了都要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那個感動呦,每次都叫上三個孫女過去見禮。哼,當別人不知道她安了什麼心思。
靜夭很是乖覺,從來都是稱病,一次也沒去過,這就更順了老夫人的意。今日見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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