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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就傳來了馬車停靠的聲音,靜夭站起,臨窗俯視,回頭對著商甯安莞爾一笑,輕鬆道:“瞧,來了。”
因為外出,靜夭今日束著男子髮式,外頭穿了一襲銀黑色狐皮披風,裡邊是玄色金爪菊直裾,那金線繡出的菊花瓣盤虯臥龍一般上下勾連,暖暖的冬陽下,在商甯安的角度看來,靜夭單薄的身體上彷彿盤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龍,那龍沿著靜夭的身體盤旋著,盤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忽的,朝著商甯安張開血盆巨口——
“甯安,甯安,甯安,你怎麼了?”靜夭回身,見商甯安雙目散光,彷彿神遊天外,不由連續輕喚。
直到靜夭搖晃商甯安的肩頭,他才回過神來,頭暈不已,還沒來得及說話,雅間外頭已經響起了敲門聲,小關大人他們到了。
靜夭喊了一聲進,只見靈童引著關湘和另一個陌生男子進來了,那男子容貌平凡無奇,隱在人群中死活找不著的那種,只是一雙眼睛,斂神時看不出來,若是猝然而視,如寒星一般,熠熠生冷。不錯,這人正是田扼風,不過是易容之後的田扼風。
等靈童關門退出,田扼風與關湘立即跪在地上給商甯安夫婦行了個大禮。
商甯安還在兀自頭暈,靜夭撫著他的背,叫了一聲起,語氣平平,竟是天經地義的一般。
關湘笑嘻嘻的起來,見商甯安臉色蒼白,站立不穩的樣子,忙上前攙著問:“世子爺臉色不大好,這是怎麼了?”
商甯安定了定神,眼前清明瞭些,笑道:“無妨,許是有些風寒。”
繼而指著田扼風道:“這就是關大人的堂兄吧,果然一表人才!”
田扼風十分識趣的躬身行禮,眼睛盯著地面,聲音低沉:“小人關風海,見過世子,世子妃。二位助風海脫險,風海銘記五內。”
商甯安俊顏綻放,狀似十分滿意,笑道:“為慶祝風海脫困,咱們今日一醉方休,不必拘泥,都坐。”
一席飯吃的甚歡,靜夭很少說話,只在旁邊冷眼看著,田扼風,也就是這個關風海,倒是寵辱不驚,心思深沉,頗有幾分大將風度,許是因為長了商甯安幾歲,言行舉止比著商甯安更加周密圓融。
靜夭想著,這人太優秀,因而現在不能派給商甯安,奴才的本領若是大過了主子,可不是什麼好事。也好,且留下親自j□j。
眼見宴席結束,關湘臉頰紅透,就要喝醉,肅了肅容顏,端了一杯酒,看著靜夭謝道:“世子妃,我可要先謝過您送的宅子,只可惜現下結了冰停了工,要不然不必等到明年夏天,我就有大宅子住了,我們關家幾代都是跑江湖的下三濫,也只在我這一代有了官位,這多虧了世子,世子妃慧眼識珠,關湘在此自飲一杯謝過。”
靜夭待他飲畢,有意逗他,笑道:“這謝可是謝早了,我還有意要給你尋一個美嬌娘呢,記得那日,關大人見了美人,可是目不轉睛呀!”關湘見著東陽時,可不就是差點撞在牆上。
這回關湘暈暈乎乎的竟然聽出了味道,嘿嘿的笑了,又給自己滿了一杯道:“若世子妃圓了關湘的這個念想,關湘願意下輩子投胎,給世子妃當一輩子的看門狗。關湘,關湘,在飲一杯。”
說著端杯倒進嘴裡,飲畢,一頭栽在桌上,一醉不起。
靜夭慨然而笑,十分豁朗,這可是發自內心的大笑,關湘初入仕途,和那些規矩的官場老油子不同,真性情真表現,在主子面前從不來虛的,靜夭倒是喜歡他這一點。再一看關風海,這人雖說喝得不少,但氣度沉穩,面色如常,竟還是個能盛酒的,不錯。
這時商甯安也雙頰緋紅,有些熏熏然,忽的伸手壓住靜夭放在腿上的手,拿眼瞟過來,深海一樣的黑眸裡微微帶嗔,嘿,這人竟吃醋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言情抽得好,發了n多次才發上,累!
☆、第79章
正值二十三小年這一天;遵著皇命;商甯安與嚴威將軍周慶德一起前去北疆,此一去幾千裡;靜夭與景王夫婦將他送到城外;商甯安瀟灑上馬;單對著靜夭笑的燦爛;帶著皇家衛隊一路向北而去。
靜夭拿著素白手絹揮了揮;奇的是這手絹頗大,迎著寒風一陣飄蕩;恰在此時,在他們看不到的一塊小山丘上;一個玄衣男子隨著靜夭手裡的白絹拿出;就尖聲打了個呼哨,一瞬間,山丘下的幾十輕騎向北疾馳,轉瞬沒了蹤影,只剩一陣揚起的黃塵。
就在商甯安只朝靜夭笑時,立在一旁的景王沒什麼表現,而景王妃覺得心頭猛的被刺了一下,劇烈疼痛,這商甯安本是她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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