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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個有才的,連家姑娘都這樣說了,你怎麼看?”
少師夫人求勝心切,倒是真沒有客氣的心思:
“既如此,誰讓我是長輩呢,且讓著她了。”
太后不說話了。
“若是這樣一來,小女輸贏都不覺得光彩,到時候心中一定不安。”靜夭似是稍一沉思,轉而輕笑道:
“正巧我幼時曾用左手書寫,不若我且用左手與少師夫人比試?”
此言一出,滿堂俱靜。
靜夭這一手,說輕了是耍弄,說重了卻是侮辱了。不可謂不狠。
少師夫人銀牙咬碎,這一刻恨不得把靜夭給撕了,若是靜夭用左手與她比試,她也是輸贏都不會光彩,甚至輸了很丟人很丟人,可是她左手又不會寫字,這一時之間,她是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了。
少師夫人左右為難了好一陣,想著是這黃毛丫頭在詐自己,估計她也不會用左手寫字,於是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憤然同意。
結果卻是靜夭贏了,她的字大氣舒朗,鐵畫銀鉤,筆走龍蛇,豈是閨閣女流的筆跡所能比擬!少師夫人一敗塗地,一世才名毀於一旦。
靜夭暗中同情了少師夫人一把,不知她懂不懂,這一計,俗語叫做‘打鴨子上架’。自己六年前偶遇步多與皇世子,當時撒了一個彌天大謊,杜撰出一個天文先生,因為皇世子與步多手裡有自己的右手筆跡,所以自那時起,靜夭就只用左手寫字,甚至寫的比右手還要出色,怪不得少師夫人不敵了。
這一晌下來,因為某些人的有心陷害,反讓靜夭出盡了風頭,這下可把賢貴妃高興壞了,她雖不喜靜夭,但她十分喜歡看皇后吃癟,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說法,賢貴妃十分信服。
一出宮門,固演侯夫人立即拉著範素素來向靜夭道謝,剛剛若不是靜夭替範素素擋了那一下,說不定賢貴妃是怎麼難為她孃兒倆呢。
吳氏十分客氣的受了,今日她深覺痛快,一向看不起她的孃家嫂子在自己女兒手裡吃癟,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是外人無法體味的,因此看靜夭的目光也愈發愛憐起來,這一刻比親女兒還要親了。
這邊幾個女眷正在說話,只見幾騎駿馬飛馳而過,敢在宮門口騎馬的,必是皇子皇孫無疑了,靜夭見範素素十分可疑的臉紅了,暗自揣測,難道這一群裡有那個鄭王世子商謹啟?
日子過得飛快,眼見到了十一月底,天氣已經挺冷了,這幾個月裡於靜夭來說,也算是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範素素出閣了,另一件是連靜月私奔了。
靜夭穿著素色夾棉織錦直裾,懷裡擱著五福捧壽乳釘六角形手爐,微微靠在大軟枕上,正專心繡那幅還剩一半的《隱山百老圖》。
不一會兒,凝露從外間哈著手進來了,荷風見她眉飛色舞的,怕打攪了主子做活,就扯著她去了外間說話。
“大冷天的又去哪兒鬼跑,歡喜成這個樣子,可是府裡有了什麼喜事?”荷風給凝露倒了杯熱茶,輕嗔道。
凝露將茶杯握在手裡,對荷風的嗔怒毫不在意,只笑嘻嘻的說:
“姐姐你猜猜,前院是誰過來了?”
荷風一頓,俏麗的小臉上難掩喜色:“難道是九原王?”
要知道在以前,九原王隔三差五的就要來一趟,每一次都不空手,各種好玩的好吃的珍貴的稀罕的一氣兒的往連府搬,按說自己姑娘是一次好臉子也沒給過,誰知這九原王非但不生氣,還越來越上趕著來了。可是自從連府六姑娘同人私奔以來,這都大半個月了,九原王一次也沒有來過,荷風一見凝露這個模樣,第一個就猜是九原王來了。
凝露笑的一臉得意:
“可不就是九原王,帶來一大車的好東西,這會兒正在前院和二爺說話呢,說不得待會兒就來睦元堂,我想著提前給姑娘報個信,讓姑娘好好準備準備。”
荷風聞言苦笑:
“你倒是想多了,你見哪次九原王過來,姑娘費過心思?若是以前九原王看不見還好,這時眼睛又能看見些東西了,誰料姑娘還是那麼不上心。”
“哎呀,姐姐你這就不懂了,那是九原王來得勤,現今都大半個月沒有過來了,誰能猜出姑娘的心思,保不齊就樂意了呢!咱們只管跟姑娘說了試試,若姑娘實在不願意,咱們還能強求不成?”
兩個人商量妥當,就跑到了靜夭跟前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攛掇。
靜夭豈會不知到兩個人的心思,依舊埋頭刺繡,只當沒有聽見,心裡暗想,小瞎子你果真還是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