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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還有這麼一層,這齊三竟不再院裡,開始的時候她心裡還暗暗得意給靜月找了個好姻緣,早就做著國公夫人外祖母的美夢了,這一下從雲端跌下來,直摔得眼冒金星:
“怎麼——”怎麼是這樣的?
李氏見狀冷笑,老虔婆,想要訛上我兒,做你的春秋大夢。
小鄧氏眼睛瞪著地板,似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吳氏卻被那一句九原王讓請的攝去了心神,暗道,怪不得景王妃要置人於死地,原來九原王對靜夭真的有情,一時心裡矛盾糾結的不行,一方面怕得罪了景王妃,一方面又對九原王這棵大樹十分嚮往,關於四房的醜事,反而沒有聽到心裡去。
正在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人報老太爺到了。
連老太爺一身布衣,挽著袖口,面容肅然的從外頭進來,腳底上還沾著菜地裡新鮮的泥土,想必是來的匆忙。眾人依次行禮,李氏素來見多識廣,這位連老太爺雖官職不高,卻德高望重,官聲清明,雖說看著老太爺如鄉野農夫一般,也不敢失了規矩。
老太爺在主位上坐了,看不出喜怒,只對著李氏道:
“家門不幸,讓國公府見笑了。”今早他正在菜地裡勞作,小靜辛跑來給他說了原委,要不他還不知道家裡出了這樣的醜事,一時間氣的扔了鋤頭就趕來了,“襄國公素來治家嚴謹,不料被我們連家拖累,這次老夫既然要接手,就請國公府放心,老夫定會處置的乾乾淨淨,決不讓國公府給人留下口實。”
李氏早就聽人說這位老連大人說話做事一板一眼,十分規矩,今日見他這樣說,卻是什麼敲打的話也不敢說了,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推說家裡有事回國公府了,吳氏小鄧氏自出去送了。
老夫人開始忐忑起來,前些年老太爺還管事的時候,她不敢放肆,做事遵循禮法,不敢越雷池一步,對這個嚴肅剛直的丈夫,她心裡那是有十分的畏懼,這番見他板著臉坐在旁邊,又想到今天這個事情,臉色愈發難看。
老太爺坐在主位上,看著越來越糊塗的老妻,板著臉道:
“你近來行事愈來愈不知禮法,想來是你老了糊塗了,大兒媳縱然霸道,但始終知道分寸,這件事過後你就不要出來理事了,隨我去後邊院子裡養老吧!”
老夫人一聽,臉色唰白。
☆、38賜婚
先說靜夭這邊,蘭姨娘得了訊息過來,聽靜夭講了事情經過,嚇得昏過去兩回,醒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勸靜夭搬家,一個勁兒地說死了人的屋子裡不能再住人,涼衢院是無論如何不能住了,連吳氏也一百個認同。於是,靜夭算是被勒令搬入吳氏的睦元堂。
接下來就是興師動眾的搬家,臨走時,靜夭好好的把涼衢院看了一遍,為滿院子的楓荷梨藤哀悼,為梧桐樹上的一窩剛下崽的白頭翁哀悼,為時不時從牆上過來的步多哀悼,各種紀念完畢,靜夭正式入駐睦元堂,安置在西廂房裡。
靜夭這邊還沒有告一段落,聽說府裡又出事了,六姑娘連靜月不知道什麼原因被老太爺關了禁閉,一關一年,靜夭暗想,連家就這個老的還中看些,不過出手真狠。
靜夭正在暗中評價連老太爺,就聽荷風過來稟說,老太爺請姑娘過去議事。
靜夭一時半會想不到老太爺找她什麼用意,反正不會是屋裡死了丫鬟的事,先不說這事被瞞的水洩不通,只說依老太爺的性子,若不是事關靜夭生死,他根本不會過問。
連老太爺住在連府最後面的菜園子旁邊,自從致仕之後,連老太爺就在連府後面開了一大片菜園子,也種了幾小片莊稼,在旁側的小竹林裡搭了竹屋,每日裡辛勤耕讀,身邊也只有兩個小童伺候,成了名副其實的田園居士。
靜夭到的時候,連老太爺正在竹屋門前捆苞米辮子,一個個黃橙橙的苞米棒子在老人家手裡翻來覆去的擰在一塊,旁邊還掛著幾辮捆好的,趁著午後的太陽,有一種別樣靜謐。
靜夭看著這個專心致志捆苞米的老人,他的臉龐黑黑的,臉上有深深的溝壑,許是上次賭債風波的影響,老先生的身體有些虛弱,卻不妨礙他的勤勞。連老太爺抬頭看見靜夭,嚴肅的臉龐稍微軟化了些,等靜夭行完禮,讓小童在旁邊支了馬紮請靜夭坐下。
連老太爺把最後一個棒子捆好,隨後吩咐小童掛起來,才轉眼看向靜夭。
“我老了,恐怕這是最是最後一次見著秋收了。”老人嘆了口氣。
靜夭一激靈,忽的就想到了自己前世的一個重臣,那老人家臨別時候說的就是類似的話,不過是將秋收改成冬雪罷了。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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