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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夭又回來了,於是她總想著借過這件事毀壞靜夭名聲,思來想去;若是言說世子妃不守婦道,不但會讓商甯安臉上難看,也影響目前王爺在朝裡的地位聲望。
這麼一來,景王妃就想到了凝露;前幾日那賊人正是將自己裝作凝露;又將凝露裝作靜夭的樣子擺在床上,這才藉機逃走的。這可是正好,景王妃就藉著凝露臉上的那張假面皮,暗中命人模模糊糊的傳出世子妃病重的訊息。
訊息傳出,第一個驚動的就是新晉永平侯府連府,也就是靜夭的孃家。蘭姨娘聽說之後,差點哭暈過去,這邊趕忙求著連煥仲和吳氏去景王府探望,無論如何,姑娘出了這種事情孃家人也得過問一句。
孰料連煥仲見景王爺有意避而不答,竟沒有膽量再問,連問都不敢問,更何況過府探望了。連煥仲不願出頭,蘭姨娘一個內眷女人生生氣得半死。
這事自有人告知靜夭,富琪聽了訊息一聲冷哼,氣赳赳道:“主子,我看永平侯根本就是怕得罪景王,失了榮華富貴,為了自己享樂連親生女兒也不顧了,怎麼會有這樣的親爹!主子,您容我多句嘴,乾脆把蘭姨娘接出來——”
關湘聽到這裡,瞪了富琪一眼,立即低聲打斷:“主子的事主子自有決斷,你插什麼嘴!”
富琪經關湘這麼一提醒,立即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若是一時衝動把蘭姨娘接出來,這不是找著把主子暴露人前,另外,蘭姨娘生死都是連家的人,出的連府容易,以後再回去可就不那麼輕易了,這話出口可就是大錯特錯。
富琪在心裡哀聲悔過,關湘卻異常沉默,只因為靜夭微垂著眼睛,正拿指節輕輕敲擊桌面,而熟悉靜夭的關湘知道,靜夭這麼著,一定是在心裡謀劃著什麼,而這謀劃,通常都很不一般。
屋裡沉靜著,只留下靜夭輕擊桌面的當當聲,聲音清而脆,直到靜夭抬起眼睛,才戛然而止。
關湘猛的一驚,正襟危坐的看著靜夭,這情緒也感染了旁側的富琪,連帶富琪臉上也嚴肅起來。
靜夭見兩個人這般緊張,不由揚唇笑了,眼睛裡閃爍著黑寶石一般幽深的光澤:“剛剛訊息裡是不是說到,婉妃被皇后刺死了?”
關湘冷不防,被這一問弄的莫名其妙,忙點點頭道:“是說到了這事。”不過是死了個妃子,深宮裡常有的事兒,這又與時下有什麼關係呢?
靜夭看著這兩個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只好進一步點撥:“婉妃後頭是高學士,高學士後頭是皇上,如今皇后趁著皇上神志不清明治死了婉妃,這看起來也就是尋常的後宮之亂,可你們想想,根據咱們的訊息,皇上不過是傷寒引起中風,本不是什麼大病,不過十幾天就能痊癒,可是皇后怎麼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刺死婉妃,還是不加多少掩飾?”
靜夭看著關湘二人逐漸開竅,也不再多說,皇后的行為已經透出一個明顯的訊號,要麼皇上病真的很重,要麼,太子根本就不打算讓皇上再好起來,而後者的可能性絕對居多!
靜夭見過老皇帝,那是個有些狡猾而且十分惜命的人,他和兒孫的感情如此生冷,身邊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力量,太子既然有了這樣的打算,可是準備好要和皇上硬碰硬了?那麼,若真是這樣,景王爺最近深入簡出的行為就好理解了,景王分明想著坐山觀虎鬥,等著二虎相傷從中漁利呢!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靜夭也在準備著,她準備做最後一隻黑手。
時局混亂,黨爭愈烈,再加上皇帝病重不能理事,朝廷裡數得上名號的都在積極站隊,每日裡口誅筆伐,毫無秩序。而就在此時,新一代的年輕計程車子毫無依傍,頓時覺得報國無門,前途無望,就時常合聚在鹿洞臺旁的十里桃林,一眾士子飲酒抒懷,大有放浪形骸之意。
這一日又是士子群聚,此時桃花繁盛,亦不乏落英繽紛,士子們彈琴賦詠,醉臥紅塵,只是就在眾人興頭正高的時候,一個素衣男子舉步站了起來,這男子中等身高,身形瘦弱,面容平靜略帶蒼青,眼神平靜而悠遠。
男子盤腿坐在中央的那塊圓石上,垂目環顧,大有俯視眾生之感,一時之間,四處聲卒,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注意在這男子身上,男子只看了一圈,勾出一個微僵的淺笑,啞聲道:“弟慕京都,特從海州而來,以求精益學問,施展抱負,無奈到了京都才知,人傑地靈盡皆虛妄,不過是一地繁華處裡的紈絝而已,實大失所望!弟不日就回海州,誓不再進京都!”
說罷男子團團而視,眼睛裡都是憐憫,似是在看著一堆廢柴。
古來士子最是清高孤傲,這般被人踩於腳下蹂躪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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