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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是狐媚子。
杜姨娘聞言大怒,鼓著眼睛,滿面羞紅,也顧不得裝嬌弱了,尖聲道:“你胡說。”
蘭姨娘:“哦,那便是習慣了。”哦,她已經習慣了當狐媚子。
靜夭:“不就是一個福禮,我受不受都沒關係。杜姨娘,你不用下這樣的本錢,真的。”
☆、13事起
話說杜姨娘也是身經百戰,若是被靜夭孃兒倆幾句話就嚇軟了,那就再也無法立足宅鬥界了。於是,杜姨娘收起了婀娜的躺姿,下榻福了一禮,重整旗鼓,微笑著看向母子倆,溫柔地說:
“都是婢妾不懂規矩,冒犯了五姑娘,五姑娘素來仁厚,饒了婢妾這一回吧。”說罷,又柔柔地看著毫無反應的靜夭,再接再厲,“婢妾出身寒微,未見過世面排場,又來府裡不久,多虧了老夫人和老爺的提點,才稍稍知曉了規矩,沒想到還是冒犯了五姑娘。”意思是人家的規矩是和老夫人和老爺學的,如果你敢說不對,那就是打了老夫人和老爺的嘴巴,你敢嗎?
靜夭生平最討厭這種虛偽做作的女人,本來是懶得理她,聽她這麼說,只能陪她聊兩句了:
“自打從西北迴來,我一直病著,不大見過祖母父親,更不知他們怎麼教你的規矩,我倒是讀過兩本書,學了些規矩,無外乎國家律法和諸子百家,倒想和你比對比對,看看是不是和祖母父親的規矩相同。”
杜姨娘是讀過幾本書的,牽涉到皇權和聖人,她還有什麼話說,只得忍氣吞聲的地吃了個暗虧。但是,她豈能善罷甘休。
是夜,大老爺連煥仲歇在杜姨娘屋裡,杜姨娘好一陣表現,讓這次纏綿的質量頗高,二人清洗過之後,連煥仲溫香暖玉在懷,捋著長鬚相當滿意。
忽地,杜姨娘伏在連煥仲胸前,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
連煥仲還是有幾分憐香惜玉之心的,這幾年在官場上又十分得意,連連高升,那顆自詡風流的種子早發了芽,此時見自己的美妾哭的梨花帶雨,一張老臉都揪了起來,連忙安慰道:
“雲兒怎麼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杜姨娘一聽,哭的更起勁了,絕不是嚎啕大哭,優美的依舊很是堪憐。可見梨花帶雨的至高境界就是多點梨花多點雨,但還要哭出梨花帶雨的美麗。
“老爺,婢妾沒有委屈,實在是婢妾不配服侍您,您還是棄了婢妾吧!”
連煥仲一聽更加心疼:
“說什麼傻話,好好地我怎會棄了你?雲兒這麼乖巧,我疼你還來不及。”
“可是婢妾無能,實在是沒臉留在府裡了。”說著拿手掌掩了嘴,嚶嚶的哭。
杜姨娘的這番表現讓連煥仲保護欲瞬間膨脹,男兒氣概飆升,連聲音也鏗鏘有力起來:
“說,是誰欺負了你,你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杜姨娘見狀,把蘭姨娘和五姑娘羞辱她的事兒添油加醋的哭訴一番。杜姨娘口中劇情大致是這樣的:杜姨娘趁著秋光明媚在院裡小憩,正巧五姑娘和蘭姨娘回來,不由分說把杜姨娘一頓冷嘲熱諷不說,還上升到了人格侮辱,最後杜姨娘不勝其辱,幾欲要起輕生的念頭。
連煥仲一聽,這還得了,後宅裡的女人也太猖狂了,都欺到自己寵妾頭上來了,心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心想我收拾不了吳氏,我還收拾不了一個姨娘?至於那個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的庶女,完全給排除在外了。
“雲兒你放心,明日我就去讓教訓那個惡婦,讓她來給你賠禮道歉。”反正他是不喜歡那個蘭姨娘的,長的雖然漂亮,但自從相州過來,就從來沒給自己一個笑臉,更別提像雲兒這樣乖巧溫柔了。這個頭,他可是要出定了。
“老爺您可千萬不要責怪蘭姐姐,都是我不會說話,惹了蘭姐姐生氣,況且,我也並沒有說一定要用正屋,是蘭姐姐誤會了。”杜姨娘驚慌失措的樣子也是很讓人憐惜的。
“雲兒就是大度,這事我做主了,明日我就去和夫人說,讓夫人做了主,把蘭姨娘的正屋給你。”
“夫人怎麼可能會同意?”杜姨娘怯怯地說,“再說,夫人一向不喜歡我,怕老爺會跟夫人起了齟齬,那我不就成了罪人。”
連煥仲一聽這話,大男人的自尊心受了重創,挺了挺鬍子,強硬地說:
“這個家我說了算,我說話,由不得她不同意,你明天就把東西收拾了,準備搬家。”
杜姨娘心中歡喜,自己正找不到藉口換房子,蘭姨娘就送來個好由頭,真是天熱有人送蒲扇,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就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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