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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火。雖說抬了姨娘,連府裡卻沒有了多餘的院子,老夫人就直接建議兒子說,蘭芷院院子又大,房子又多,景緻還好,不如把新晉的杜姨娘挪進去吧!結果,連煥仲大老爺就讓杜姨娘搬去了蘭芷院。
“除了那個姓杜的,老爺屋裡有三房姨娘,卻單單安到我院裡。這些年,夫人對咱們孃兒倆多有照顧,一向沒有短了。看樣子,老夫人覺得咱們礙眼,打算明刀明槍的來欺侮咱們,好斷了夫人的臂膀。”說到這,蘭姨娘輕哼了一聲,極度厭惡地說,“也是,她還記著青簫的仇呢!真是個黑了心的老虔婆。”
對於這個老夫人的花招,靜夭深感無奈,都要七十歲高齡了,就為了這芝麻大的中饋之權,還和媳婦鬥得有來有去,竟還往兒子屋裡塞小老婆,太沒技術含量,太低格。而且,這個小老婆還是擅長貪東西的,一路子的貨色。
“這次那杜姨娘又想要什麼東西?”靜夭倒沒什麼,依舊笑著問。現在,比之吳氏,老夫人小老婆之流的性質不一樣,吳氏是可以閒時做鄰居,忙時做盟友的。而老夫人這一起子,不分忙閒時全是敵人。
蘭姨娘澀然一笑:“哎,這次她倒是看中了娘住的正屋,說是秋冬太清寒,她自幼體弱,受不得涼,要和我換著住上幾個月,開春了再還我。”
這下靜夭的臉色不太好了,一時眼神深遠如海,喃喃輕聲自語說:
“她倒是敢要。”
這杜姨娘的德性靜夭是瞭解的,剛開始和蘭箏同住了半月,便和老爺說自己胃口不好,每日裡不想吃飯,哭哭啼啼,最後要走了蘭箏的小廚房,這才不到一月,又來要正屋,向天借了膽子。
若是要其他東西,靜夭忍忍也就過去了,可偏偏是向陽的正屋。當初蘭箏月子裡落下了病,冬日裡最是疼痛難忍,為了給娘挑下一個向陽的大院子,她可是費了不少周折,現在倒好,有人來撿現成了。很好。
靜夭留蘭箏吃了午飯,讓荷風收了繡架,就要隨著去蘭芷院。
蘭箏見勸不住,就依了她。孃兒倆並排走著,一般的身高,一般的窈窕,就像是姐兒倆。下午秋陽正高,暖暖的陽光照在人臉上,像鍍了一層金光,白膩的面板上,纖毫畢現。
在連府裡,蘭芷院算是個好地方,花圃大,房子新,人還少。所以,就有人盯上了。
娘倆進門就看見院裡支著軟榻,上面斜斜的躺了個嬌弱無骨的美人,兩個小丫頭在邊側立著驅蟲,美人把香榻選在了桂樹下,可正巧的斜對著正屋的大門,靜夭心想,無聊的把戲。
這母女二人只管向屋裡走,到得美人身側,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美人卻是容不下別人把她忽略了,嬌弱的開了口:
“姐姐去了哪裡,怎麼這時候才回來?我中午讓廚房燉了鱈魚湯,想送給姐姐嚐嚐,卻左右等不來姐姐。”
蘭姨娘停下腳步,笑顏如花的說:“杜姨娘不記得了,我不吃魚。”
杜姨娘愣了愣,一下子委屈起來,大眼睛裡彷彿含了兩丸清淚,傷感的好似死了親孃:
“妹妹自幼不夠聰敏,下次一定牢牢記住姐姐的喜好,姐姐千萬不要嫌棄妹妹。”這時又幽幽的抬起頭,好似剛看見靜夭一樣,明知故問道“姐姐,這位是?”
其實這也怪不了人家杜姨娘,連靜夭在連府比較特殊,除了除夕夜,她一向病著,老夫人和大夫人把請安都給她免了,別說杜姨娘沒見過她,連她那個便宜老爹估計都忘了她長什麼樣了。
“這是府裡的五姑娘。”蘭姨娘輕描淡寫。
杜姨娘證實了猜想,卻是一個勁兒的盯著靜夭的臉瞧,喃喃說:
“五姑娘真是美貌。”絲毫不見有下榻行禮的意思。
連靜夭嘴邊翹起一絲玩味,涼涼地說:
“怎麼,還想讓我給你行禮不成,杜姨娘。”
杜姨娘一驚,抬眼向靜夭看去,只見這個不常出門的五姑娘微微笑著,那眼睛卻是冷的,天然的高貴不可侵犯,翹起的嘴角似有一股淡淡的壓迫感襲來,差點擾亂了她的心神。這個五小姐,很有威勢呀。她定了定心神,重新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出來,聲音無限感傷:
“五姑娘見諒,婢妾自幼體弱多病,昨日裡又受了涼,頭昏昏沉沉的,不能給您行禮了。
”
靜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對著蘭箏說:
“姨娘,這個杜姨娘好生可笑,我又不是男子,作何對我這般樣子。”如此的狐媚子。
蘭姨娘倒也風趣:“她或許生性便是這個樣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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