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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果真處事果斷,一絲兒不拖泥帶水。當年的蘭箏,還有自己,算是命大的。
就在靜夭睡去的時間,門外的丫鬟得了信,稟報說,宣威將軍府裡的小姐給姑娘下了帖子,夫人讓姑娘去睦元堂議話。
☆、20說親
荷風一聽夫人傳話,趕緊進去叫靜夭起來,邊服侍著梳頭髮邊嘮叨:
“姑娘這麼嗜睡,這下可好,連早飯也耽誤了。到了夫人那裡又不能明言要吃食,定是要餓到中午了。”
靜夭正是不情不願的時候,聽荷風這麼說,心想我有這麼懶嗎?心裡的疑問脫口而出:
“我最近真的很嗜睡?”
荷風拿梳子的手一頓,無奈地說:
“姑娘,您不是最近嗜睡,是一直都嗜睡。這幾年無論冬夏,上午一定要睡回籠覺,中午只要有時間一定要午睡,晚上睡得又早,一直是這個習慣,您想想,是不是這樣的?”
好像就是這樣的。難道是自己上一輩子缺覺缺多了,這一輩子專程補覺呢?帶著這個疑惑,靜夭一路到了睦元堂。
正巧青簫在門口立著,靜夭知道,姨母是故意在這等著的。
青簫上前給靜夭行了禮,趁著靜夭扶她的當兒,悄悄帖耳說:今日一早步府給姑娘的請帖裡有一封信,是給夫人的,夫人剛看完信,老爺就過來了。靜夭會意,由她引著進了正堂。
便宜老爹連煥仲和吳氏一同在主位上坐著,想是剛下朝回來,還穿著朝服,此時雙眼微眯,捋著半尺長的鬍子,架勢顯得很有文化。
靜夭給雙親行了禮,連煥仲官味十足的抬了抬眼,輕嗯了一聲,吳氏笑著讓靜夭坐下。
自從來到京城,這是靜夭第二次見這個父親,對於她來說,父親這個詞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她對父愛沒有任何印象,更遑論尊重,也不過是做個大面上不錯,不惹是非罷了。
連煥仲憑藉著對女兒的薄弱印象,好不容才將初來京城的小女孩和這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疊合在一起,不禁洋洋自得,果然是自己的種子好,看女兒就知道了。
“剛接到宣威將軍府裡小姐的帖子,說是邀請你明日去將軍府賞菊花。還有,將軍夫人特意給我來了一封信——”
“咳咳——”吳氏剛說到將軍夫人的信,就被連煥仲的咳嗽聲給打斷了,連煥仲挺直腰板打著官腔,對靜夭開始訓誡,“宣威將軍是大良的蓋世名將,國之巨擘,為父對他甚是敬重。今早上朝,他與我提及一樣喜事,為父甚是欣慰,我與你母親覺得可行,你要慎重考慮。”
靜夭前世看慣瞭如連煥仲一樣的文官,對著自己畏畏縮縮,一句話繞到雲裡霧裡也不敢直說,現在看他拿腔作調,只覺如看猴戲一樣好笑。
“信中說,將軍夫人這今日感了風寒,不能親自過府來,卻讓宣威將軍與你父親說了,我想著這事總該讓你知曉,好讓你有個準備。宣威將軍的大兒子是個有出息的,想來你也熟悉,就是那個叫步多的,這幾年立了不少軍功,聽說今年夏天升了三品奮威將軍,年紀輕輕卻很有作為。”
吳氏見靜夭不吭聲,繼續說:
“只因為一直忙著國事,就把終身給耽誤了幾年,這不,昨日將軍夫人一見你就喜歡。我與你父親商量著倒是一樁好姻親,就私下裡做了主,等將軍夫人病好了,找日子定下來,現在先與你說說有這麼一樁事情。”
這算什麼事?靜夭在心中自問。與步多成親?靜夭兩輩子沒碰見這麼好笑的事兒了。也正巧了有這樣一對賣女求榮的父母,裝著害羞,低頭道:
“父母說什麼,女兒自當照辦。只是,昨日步夫人剛剛見過女兒,今日就提及婚事,不知是否倉促了些?再加上步夫人還沒有病癒,父親母親就這樣貿然答應——況且,按家族規矩,四姐還不曾議親,這樣一來,是不是有些不合禮數?”
吳氏只笑,那笑很牽強。連煥仲老爹卻一副十分理所當然的樣子:
“一家好女百家求,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況且步將軍門庭富貴,許多人求還求不來呢!”說完還露出一副得意形容。一想起步多在酒宴上給自己解圍,連煥仲就一陣欣賞感激,“這步多將軍也是個懂事的,仗義執言明正耿直,不愧是宣威將軍的兒子。”
靜夭自然知道連煥仲這個仗義執言指的是哪一樁,若是讓他知道那伍雄州是受了步多的指使,不知道還能不能這樣說,當下裝傻問:“仗義執言?”
連煥仲一聽,臉色大窘,支吾著說:
“問這麼多做什麼?明日你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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