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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僕二人,定定的看著商甯安,冷淡至極:
“我還沒有問你,受了何人的唆使,敢闖進連府壞我閨譽?”
商甯安雖是瞎的,也能感受到靜夭冰冷目光帶來的刺激,這小爺是個無法無天的,見自己都說屈尊紆貴的要娶她了,還這麼不依不饒,也來了性子,當即把胸膛一挺:
“你這小小的連府,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要受人唆使?實話給你說了吧,步多那傻大個還在牆外頭暈著呢,我都不說你私相授受了,你還敢多話?”
靜夭給氣樂了,小瞎子穿著一身寶藍錦袍,領邊袖口鑲著繡龍紋的明黃,再加上眼上蒙的那塊黃綢子,皇室的身份也太明顯。若在平時,她一定不多話的繞著走,誰知現在打到了門上。
“你說我與人私相授受,你看到了還是聽到了?既然步多就在牆外,那為何不把他找來對質?你也問問清楚。這樣不明不白的壞我的名聲,你是安了什麼心?”
商甯安怎麼敢把步多給弄醒了,自己雖是霸道,靠著身份壓步多一頭。可是今天這件事自己確實理虧,他也是在皇直街上溜達,書文說看見步多鬼鬼祟祟的來了西邊,他就讓靈童悄悄跟了,書文說步多在大梧桐樹上敲了三下,主僕二人斷定有□,就讓靈童把他給迷暈了,沒想到卻闖到了連家姑娘的閨房,這明天步多要是瘋將起來,只怕皇爺爺也給自己討不了好。心裡雖這樣想,嘴巴卻很硬:
“這一節我先不與你計較,你也不要委屈,我會娶你的。”堂堂皇室世子妃,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說罷,就拉了書文的手急急的往外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狽。
靜夭看了一眼那個被遺落在門邊的檀木鑲金龍紋柺杖,拎起來扔到藤蔓裡,徑直上床睡覺。躺在床上卻左右也不安生,六年前與商雁丘狹路相逢,自己好容易唬過去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皇室貴胄,若是巧合,這也太巧了。難道冥冥之中,自己這一世還要和皇室扯上關係?
上一世的靜夭沒有空閒去想這些雜事,這一世她已經立誓要做一個官家貴女了,沒成想性子好似越來越跳脫,遇事也不思量,由著性子來,事後想些有的沒的——
她卻是忘了,自己本就是個少女。
直到聽到荷風她們回來,靜夭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以至於,第二天一早起來頭就暈暈的,荷風服侍著穿了衣服,還是沒有精神。
坐了一會兒,正打算到睦元堂請安,不料吳氏身邊的梁媽媽來了。
梁媽媽一見靜夭就笑眯了眼,不等靜夭起身就要行禮,靜夭連忙讓荷風扶著,又讓凝露搬了凳子過來,笑著說:
“媽媽不要見怪,我今早起來,便覺身子不爽利。”不能親自扶你了。
梁媽媽見靜夭臉色不好,她何等聰明,笑的雙下巴直顫顫:
“哎呦,這可巧了,夫人一大早就吩咐老奴過來,說姑娘一直病著才見好,不必日日到睦元堂請安,隔三差五去看看夫人也就罷了,老夫人那邊自有夫人去說,我說還是母女知心。”說著又讓身後的兩個小丫頭捧了匣子過來,對著靜夭說,“這不,昨兒個夫人見姑娘首飾單薄,讓我送了幾樣首飾給姑娘先用著,說是待遇著了好東西還去打去,左右不能委屈了姑娘。”
兩個小丫頭聽話把匣子開啟,一個匣子裡盛著一隻雲腳珍珠卷鬚簪和一隻玲瓏點翠蝴蝶鑲珠銀簪,另一個匣子裡盛著一副紅翡翠滴珠耳墜,一隻白玉嵌朱花簪,四樣首飾都是質地上乘的好東西,各個都能單個戴出來壓場子。這,是送謝禮了,靜夭感謝著收下。
梁媽媽見任務完成,又笑著說些好好將養的話,拿著賞錢去了。
靜夭見不用請安了,身心一鬆,就還要去睡個回籠覺。幾個丫鬟拉著扯著不讓,非要靜夭聽聽昨日蘭芷院的事兒不可。
靜夭眼裡泛著睏意,倒在羅漢榻上迷迷糊糊的聽著。
卻說蘭芷院裡的杜姨娘,昨日一大早就讓下人收拾東西,放出話去說是老爺的意思,做主把蘭芷院的主屋給了自己,一眾主僕歡天喜地的收拾了一天。晚間杜姨娘早早的梳妝打扮好等著老爺,誰知道老爺過去屋裡不久,只聽見咆哮聲,哭鬧聲,鬧了好半晌。聽到這,靜夭彎了唇,心想幸虧杜姨娘收拾的早,要不豈不是在加上瓷瓶破碎聲——
直到後夜裡,來了五六個厲害婆子,梁媽媽在後面跟著,說杜姨娘犯了大錯,要押送到城西莊子裡去,底下的大丫鬟也因唆使主子的由頭杖死了,下人全部發賣,這下可好,一夜之間,杜姨娘一支消失的乾乾淨淨。
靜夭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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