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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兒咬著唇幾於想要哭出來了,晚歌使個眼色給她:“安姐姐,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
她點點頭,走了一半還猶自回頭看了晚歌和花想容一眼,那眼神卻似有些不忍一樣。
她不瞭解,也許是她看錯,晚歌扶著花想容:“你先躺下,我去要點熱水來,喝下去舒服一點。”
她點點頭:“向姐姐,有你在,真好,我都放心了,安雪兒是存心的,明明知道只有那一點絲線,她喝茶不小心將那絲線給弄溼了,她喝茶豈有不小心的時候,她是存心的,太后比較喜歡我所繡的觀音。”
“好了,別生氣了,都是姐妹,豈有隔夜仇,你是不是打算記一輩子啊,聽我來,要恨一個人,也要勇氣,可是恨能代表什麼嗎?只會讓自己心裡更氣而己,有些事,是天註定的,你想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就溜不走,可是這都是安慰人的,命運註定好,可是命運有七分是自己掌握的,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另一種方式,且看看是不是可以行得通。”
花想容大嘆一口氣:“聽姐姐一言,想容真是受益非淺啊,也許並非要嫩黃才能繡出花蕊。”
“這是一成不變的,可以嘗試一些新的東西,好好休息一會,在這裡是我連累你了,讓何容華連水也不讓人倒過來,著實是有些過份。”更別說將她的宮女調走。
“姐姐。”花想容抓著她的手:“我不怕,因為有你在,想容一點也不委屈。”
她一笑:“傻想容,睡一會,我去找嬤嬤要點熱水,你頭還很燙,呆會我讓季嬤嬤去幫你請個御醫過來看看,生氣歸生氣,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花想容忽然拉著她的手,說:“向姐姐,我不怕,如果我繡好了觀音像,再給何容華顏色看看。”
“別想太多了。”她笑笑,端起茶壺去找打理雜事的嬤嬤,她卻告訴她,熱水全沒有了,讓何容華要了去。
“湖青,去燒點熱水來。”她以前的小廚房應該還可以用。
湖青點點頭,可是半晌又折了回來告訴她:“向才人,那裡沒有水了。”
“想要水是嗎?”何容華巧笑倩兮地手提著水壺,當著晚歌的面,將熱熱的水澆在海棠樹下:“沒有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晚歌生氣地說:“何容華,請不要太過份了,花良人正病著,你連她的宮女都調了走,甚至連水都不給,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何容華是不是還要住在海棠閣啊。”
“你少拿皇后娘娘來壓我,不要以為得了皇上的聖寵,就不得了,告訴你,我不怕。”
“你為什麼不怕呢?何容華,這珠手鍊的主人能給你撐多大的腰,難道還大得過皇上。”
她笑著,用繡帕掩住嘴:“你以為,皇上會相信你嗎?”
呵,何容華啊何容華,你太相信別人了,大小事不分,著實是糊塗。“湖青,你回聽雪宮裡去端點水過來,順便告訴季嬤嬤,讓她請御醫來替花良人瞧瞧。”她請不了,季嬤嬤可以。這裡的人,估計全讓何容華給瞞住了。
“向才人,看來你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她生氣地說著:“我海棠閣的事,你也管到頭上去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如果花良人有什麼大事,是不是何容華也都一肩承擔著,何容華不要忘了,花良人正在繡太后的觀音像,身體萬不能出什麼亂子,臣妄還是勸容華莫要這樣,只會讓容華不讓人敬重。”
“小小一個才人,竟然連我何容華也不放在眼裡,連我也敢教訓,不要以為你是皇上寵愛的才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怎麼說我也是容華,教訓你也是應該的,不懂就學到懂為止。”
“何容華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呢?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嗎?這樣就可以嗎?”皇上還是不會多看她一眼。
何容華怔住:“何需你來說教。”
現在的何容華怎麼變得面目可憎,如果有一天,她很愛皇上,當沒有恩寵不再的時候,是不是也會變得跟何容華一樣偏激,一樣尖酸刻薄呢?晚歌心裡有些酸楚地想著,卻沒有想到何容華氣憤地一推她,將她整個人都推倒在海棠花下,一頭秀髮讓花勾得散亂。晚歌坐了起來,一頭的發披散而下:“何容華,我尊你為大,叫你一聲姐姐,可是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她想,她一輩子也不會變成那麼可憐的人的。站起來,頭髮散亂地往花想容的房裡去,天色已暗了下來,怔怔的何容華還在想著晚歌的話,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夜風一涼,所有的害怕都襲了上來,她似乎看到,某種危險的東西朝她